曾一骞就无赖的站在何处面前挡着,何处撑了一会,抬头朝他翻翻白眼,脚去踢他,“别挡我!”
曾一骞伸手去揉她的发,“孕妇生气对宝宝不好噢。”
“不准叫我孕妇!”何处眼一瞪,不耐地摆头让开,曾一骞又去拍她气呼呼的脸。何处觉得烦死了!伸手抓下他的手,被他反握住,挣也挣不开。
“你干嘛呀……”何处被曾一骞拦腰抱起,他坐在她刚刚坐着的位置,而自己被搂到他怀里了,“放开,你放开……你不能欺负孕妇……”这会子她倒是又自己承认了。
“听话,宝贝!”曾一骞哄着她,说道,“闹什么呢,老公抱抱你怎么了?不能抱你啊?”看她还鼓着嘴,就直接亲了上去。
何处把头一歪。斜眼看着他,曾一骞正似笑非笑地看她,满眼宠溺,俗语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处又有些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这下再大的火也灭了,就像原本鼓足了气准备爆炸的气球一下子自己漏气了,很郁闷的。
曾一骞和何处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不知道她的性格,一看她撇着嘴的样子就知道了,便抬着她的脸亲一下,“看什么呢?吵吵嚷嚷的。”
何处按着快退,都怪他,没事瞎挡着,“犬夜叉。”
“噢?讲什么?”曾一骞纯粹是没话找话。
“讲什么啊……就是他,穿红衣服那个,他叫犬夜叉,他哥哥叫杀生丸,很帅的!杀生丸大人超酷,可是喜欢玲,玲好可爱呀,哎呀,真希望她一下子长大嫁给杀生丸大人……”何处扯哪说哪,曾一骞也就是那么一问,至于她说了什么倒不是太在意,也没什么兴趣知道所谓的犬夜叉里面的杀人丸大人的破事儿。
拿起草莓往她嘴里塞,见她张口吃下去又忍不住俯下头去她嘴里去抢。
“嗯……”何处捶着他的肩哼着,他退出来,又喂她一个,照例去抢着吃,几个草莓吃下来,何处面红耳赤,再也不肯张口吃了,曾一骞吮着她嘴角上的汁液,“要不,你来吃我的?”
何处才不干,他伸手抢了她的遥控按了暂停,“不吃不让你看。”
“你欺负孕妇!”何处气得捶他,曾一骞慢条斯理地拿了草莓往嘴里送,咬了一下,指指自己的嘴巴。
何处看看电视,又看看草莓,吃他口水又不是第一次了,还玩这些小把戏。
可惜现在是危险时期,真枪实战肯定不行,曾一骞硬着忍着,终于让她看碟了,只是小动作不断,一会捏捏她的手,一会亲亲她脖子,扰得何处一开始还避着,自己要起来也被抱着不让,最后只得听之任之,窝在他怀里任他捏捏揉揉啃啃。
怀里的身体越来越软,头慢慢倚在他肩上,曾一骞看了她一眼,因为怀孕,本就容易乏困,眼皮耷拉着上下打架,还摇摇头振奋一下睁着眼继续看,有这么好看么?
曾一骞看她勉力撑着精神的样子觉得好笑,便垂下头亲她眼皮,低声哄着,“乖,睡觉,下次看吧,乖……”
何处模模糊糊地看着他,又呆又傻,曾一骞忍不住吻了又吻,是真的累了,眼皮子渐渐合上。
他索性抱了何处横卧在腿上,像初生的小婴儿,头枕在他的臂弯里,眼皮微眨想睁开,他便轻轻轻晃着她低声哄着,一边哄一边吻,她转头蹭着埋进他胸口,手伸过来抱着他的腰,沉沉睡了。
第二天何处早早起床,因为答应葛荀她们,今天在宿舍聚会,马上就要毕业了,大家也就各奔东西了。
曾一骞哑着声音问她,“怎么起这么早?”
何处去更衣室穿衣服,不清不楚地回着,“有事。”
“什么事?”曾一骞也跟着起来。
何处也不回答就进了浴室。等她一身清爽的出来,曾一骞已经将蛋黄包和菜粥摆在桌上了。
曾一骞试了一下粥的温度才放在她面前,说道,“我陪你回去收拾几件随身物品,等咱新房子装修好了,再往那里搬。”
何处想了想说,“要不,我还是住学校吧,搬来搬去多麻烦啊,也不用每天来回倒车,省时省力。”
她该怎么跟同学说搬家的事?总不能说结婚了——想起就挺不好意思的,她班上她年纪最小,反倒是最早结婚的一个,结婚早也就罢了,还当了妈,啊——天理何在呀!
曾一骞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有结了婚还分开住的吗?包接包送,有什么麻烦的呀。”
何处可怜兮兮地问,“我真结婚了?以后就是黄脸婆、孩他妈了!再也不能称自己是花季美少女了!”想起就伤心……
曾一骞应付道,“是是是,花季美少女就这样被摧残了,赶紧哀悼吧。”
何处拉着他不依不饶,“曾一骞,你赔,你赔,我不要结婚,我不要结婚……”
曾一骞忍着笑,一本正经的说,“我不是已经赔了吗?而且还是赔一赠一。”
到了学校,曾一骞亲亲她,“乖,下午我来接你去我家。”何处也知道去曾一骞家这件事是怎么也脱不过去了。今日不比往惜,小个性不能再耍了,她总不能带球跑路吧。
何处不情不愿的上楼,磨磨蹭蹭整理衣服。葛荀她们都还没来,林小静见她拿出行李箱,问:“何处,你租的房子那么小,能放得下这么多行李吗?”
何处摇头,“哦——不是的,我去别的地方住几天——”笑容有些尴尬,大家都是花一般的少女,她不但是已婚人士,还是孩他娘,情何以堪呐!
林小静扔给她一份试卷,“学校发的毕业调查卷,填完后还可以到宿舍管理处领取一份奖品。”
何处拿过来一看,整整八张,开头就是姓名,年龄,民族,籍贯以及婚姻状况。何处一看到婚否那一栏,手就打了个颤,握在手里笔,始终不甘心打下去,负气象的将笔一扔,倒在床上,“不填了,不填了!”
林小静看了她一眼,说:“发什么小姐脾气呢,这是系里要交的。”
何处大叫一声,垂头丧气地说:“我晚点再填。”匆匆收在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