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忆往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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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参加“革命互济会”

我小学毕业后,考入定襄中学。这时,日本帝国主义已侵占东北三省,大片国土沦丧。蒋介石不抵抗日本侵略,却调集大军围剿共产党创建的革命根据地,青年学生和广大人民对此十分不满。1934年,我的同学张士聪介绍我加入“革命互济会”。我问他参加了干什么?他说为了反对蒋介石的不抵抗主义,团结起来抵抗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当时,我对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东北三省非常愤恨,对国民党围剿红军、不打日本非常不满,对国家的危亡非常担忧。所以就痛快地同意加入“革命互济会”。张士聪嘱咐我只和他本人个别联系,不要告诉其他人,要严守秘密。

这年,蒋介石为了笼络山西地方军阅阎锡山,要到五台县河边村看望阎的父亲。蒋来时乘汽车必须经过定襄县城,“革命互济会”便组织自己的成员在校内、县城大街和公路上散发传单,书写标语,内容是“反对内战,一致抗日”,“反对不抵抗主义”等等。组织让我在学校大操场和县城大街张贴传单。我们是拂晓5点钟一齐动手的。大约9点半左右,蒋介石、阎锡山乘坐汽车到定襄城稍息。

定襄县县长发现满街满巷贴满了反对内战、要求抗日的传单,十分惊慌。但因时间短促,来不及清洗。蒋介石得知学生的革命活动后凶相毕露,严厉斥责定襄县县长,要他严查究办。大约半个多月后,警察局拘捕了张士聪。我校学生就举行罢课,要求释放张士聪。经过一个多月的斗争,警方被迫释放张士聪,但学校把他开除了,以后就不知他的去向和下落。1972年,我到北京开会,看望时任北京军区后勤部副政委的邢正勤时,在那里意外地见到了张士聪。此时他已是50多岁的人了,时任陕西铜川矿务局党委书记。欢叙之后,我急切地问他那次反蒋斗争之后他的情况。他说当时的“革命互济会”就是共产党的外围组织,领导他的是一个姓王的铁匠,王在忻县、定襄、平原一带以打铁作掩护,从事革命活动。他被学校开除后,在定襄不能继续活动,就由组织安排到绥远省(现内蒙古自治区)傅作义部队里当兵,继续做兵运工作。经过这次晤谈,我才明白了那次斗争就是中共地下组织发动的。1985年,我看到定襄县志,其中也记述了“革命互济会”是共产党领导的外围组织,那次反蒋斗争也是地下党领导和发动的。1934年,我14岁,革命的道理懂得很少,只是凭着一股抗日的热情,就跟着共产党走了。我曾问过张士聪“你为什么介绍我加入‘革命互济会’?”他说“看了你的两篇作文后,知道你的思想进步,才下决心介绍你参加的口”我曾写过两篇作文,一篇写的是一个贫苦农民因得病元钱医治而病死,文中说这种社会不公平现象应当改变。国语老师把这篇作文留堂张贴。另一篇作文是指责国民党当局应对丧失大片国土负责,向国人谢罪改过。这篇作文也受到老师的奖勉。原来,他就是这样选中我加入“革命互济会”的。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中组部的有关文件中规定参加“革命互济会”后一直从事革命活动者,参加革命的时间可以从参加“革命五济会”时算起,可我没有要求从1934年参加“革命互济会”时来计算我参加革命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