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的宗教学教学和研究在我国起步较晚。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科学意义上的宗教学教学和研究才正式确立,20多年间,宗教学研究和教学工作取得了丰硕成果。由于宗教学在我国是一门新兴的学科,任何一项研究成果的发表都足以使一个人功成名就,扬名天下,都足以盘活一个单位,这碗饭太好吃了。于是就有很多人、很多单位投身于这一事业。一时间,成立研究和教学机构,出版书刊,开坛讲学,宗教学教学和研究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然而,不幸的事件发生了,一些人果然偷了马克思的大衣披在身上,干起了一些非马克思主义的事情。客观地讲,当前我国宗教学研究和教学的主流是好的,方向是正确的,但泥沙倶下,杂音纷呈,不正常的现象也是存在的,有三种倾向值得注意:一是西方资产阶级的宗教观较为流行。一些人把西方学者早已过时的观点当作宝贝一般到处兜售,一些人采取拿来主义,不仅全盘把西方观点引入教学和研究当中,甚至话语方式都是西方的,大段的欧化语言显得那么生硬,一些人不是批判地吸收而是“全盘西化”。二是“在教言教”成为时尚。一方面,研究者自己虽然不是宗教信仰者,但在宗教研究中采取的态度却是宗教界怎么说我怎么说,宗教经典怎么说我怎么说,缺乏科学严谨的治学方法和批判反思精神。另一方面,他们中的有些人就是宗教信仰者。作为信仰者研究宗教问题有两种,一种是把宗教作为理智思考的对象而不是信仰的对象去研究,这是无可厚非的。另一种是用信仰的态度去研究宗教,他们对待宗教的态度是五体投地般的跪拜,很难得出理智的结果。研究宗教而深入到宗教里面去是正常现象,因为很多问题不到宗教里面找原因可能是说不清楚的,但如果把自己当成纯粹的宗教徒而去研究宗教问题,同样有很多问题说不清楚。三是宣扬封建迷信。一些人沉迷于神秘境界,不断地鼓吹所谓“神迹”、“法力”,对其崇拜有加;一些人热衷于研究占卜、算卦,论证其所谓的科学性,啧啧称奇。本来,宗教与迷信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但有的人就是要把迷信引入宗教学研究领域,混口饭吃。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倾向都是在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掩盖和包装下出现的,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思考。
那么,在宗教学研究领域究竟应该坚持和提倡些什么呢?笔者以为,首先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宗教观。一般而言,每个人差不多都有自己的宗教观,也就是对待宗教的态度,但并不一定是一种理论体系。马克思主义宗教观是建立在科学基础之上的理论体系,每一个马克思主义宗教工作者都应当在这个宗教观的指导下开展宗教工作包括宗教学教学和研究工作,这不是什么过高、过分的要求,而是分所当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我们要注意防止和克服所谓的马克思主义宗教学研究工作者中已经和可能出现的三种倾向:第一种是搞纯而又纯,自以为不是宗教信仰者而是纯粹的马克思主义者,于是把宗教简单地看成是异己力量和“绝对荒谬”的东西,从而采取无情批判、打击压制的态度,恨不得一夜之间消灭宗教,把无神论与有神论尖锐地对立起来;第二种是把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当作教条,不能完整准确地理解其精髓所在,不能坚持实事求是的科学精神,教条式地照搬照抄,遇到问题,往往从经典作家的原着中找出一段话了事;第三种是把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当作静止的、不能发展的宗教观,认为马克思、恩格斯的话就是“绝对真理”、“最高顶峰”,不敢越雷池一步,缺乏理论创新的勇气,缺乏与时俱进的精神。其次,要坚持党的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宗教学研究的目的要服从服务于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对宗教的基本观点和基本政策,服从服务于党的宗教工作的顺利开展,既要加强基础性研究,更要注重应用研究,立足解决实际问题;既要抓好宗教理论的研究,更要着眼宗教政策的研究,把解决现实问题放在首位。宗教学研究的成果要有利于贯彻党的宗教政策,依法加强对宗教事务的管理,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要有利于贯彻“政治上团结合作、信仰上互相尊重”的原则,巩固和发展党同宗教界的爱国统一战线;要有利于抵制和反对境外利用宗教进行的渗透活动,坚持独立自主自办宗教的方针;要有利于团结信教与不信教群众共同致力于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第三,提倡宽容开放、互相尊重的学术风气。宗教信仰者和研究工作者要互相尊重。我们的宗教研究工作,要对信仰者的信仰给予尊重和宽容,我们有权利通过理论研究否定有神论,但也有义务维护信仰自由的政策。作为信仰者来说,你有信仰宗教的自由,有权力要求别人尊重你的信仰,但却没有权力要求他们放弃自己的理论。双方要互相尊重,相互宽容以待,绝不能搞所谓的“宗教裁判”,也不能搞“宗教压迫”。各个不同的学派之间也应该本着相互尊重的原则,摒弃门户之见,克服关门主义和宗派主义倾向,携起手来,共同为中国宗教学的研究作出贡献。要有开放的精神和开阔的胸襟,兼收并蓄国外宗教学研究领域里的优秀成果为我所用。
有鉴于宗教学研究和教学领域里出现的一些非马克思主义的倾向和混乱现象,应当组织人员编写、出版一套马克思主义宗教观普及读物,编写、出版一套马克思主义宗教学研究丛书,编写、出版一套马克思主义宗教学教科书。这是一项宏大的工程,所有马克思主义科学工作者都应当为此付出心血和汗水。
题七:教职人员可靠吗
前几年,临夏回族自治州召开过一次有相当规模的大会,州委书记在谈到宗教界人士时用了“依靠力量”这个概念,立即舆论大哗,赞成者似乎是多数,但也不乏反对者。由此可见,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但却又是一个在宗教工作中必须面对并加以解决的理论和实践问题。我们知道,宗教教职人员是以从事宗教活动为职业的人员,是我国社会中一支较为特殊的阶层或者群体。一直以来,宗教界人士被看成是统战对象,而在一般人看来,统战对象是团结、争取、教育的对象,似乎还不完全是依靠力量。对宗教教职人员这支队伍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中究竟是一支什么样的力量,究竟怎样定位,社会各界看法不一,有的认为是重要力量,有的认为是积极力量,有的认为是依靠力量,有的认为是消极力量,事实上,很多人对此都讳莫如深,有意回避。但这个问题涉及党与宗教界的爱国统一战线,涉及社会主义建设的依靠力量等一系列重大政治原则问题,不能回避,也不应当回避。马克思主义认为,评价一个社会阶级或者集团在历史上的作用,关键要看他所维护的社会制度和经济基础是否代表先进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是否符合历史发展的要求,而不在于这个阶级或者集团是统治阶级还是被统治阶级。我们认为,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在我国阶级状况已经发生根本变化,一致性增强而多样性发展的新形势下,对某个阶层或群体的分析,不能只看他们是不是直接参加生产劳动,也不应当只从意识形态的角度去看问题,而主要应当从政治立场、政治态度、对社会的贡献等方面去认识。从这个认识出发去分析宗教教职人员队伍,我们认为,宗教教职人员队伍中的绝大多数是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热爱社会主义祖国、坚持走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他们既是统战对象,又是社会主义的劳动者,是改革、发展和稳定的依靠力量。
得出这样的结论不是毫无根据,可以从历史和现实两个方面去分析。
从历史上看,宗教界人士至少作出过四点重要贡献:一是通过投身于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对新中国的建立作出了重要贡献;二是通过参与民主建政等一系列活动,为新兴的人民政权的巩固和发展做作出过重要贡献;三是通过反对民族分裂和开展反帝爱国运动,为祖国的统一、民族的团结和国家主权的扞卫作出过重要贡献;四是通过响应和倡导宗教制度的民主改革,为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作出过重要贡献。这些贡献有大量的历史事实可以验证,只是因为众所皆知而无须一一列举。当然,那个时候的宗教界也有极少数反动分子如达赖之流,但瑕不掩瑜,其主流仍然是好的,应当予以充分肯定。
从现实表现来看,与旧时代和老一辈相比,宗教界人士队伍至少发生了四个巨大变化:一是政治思想发生了巨大变化。通过几十年长期不懈的思想政治工作,绝大部分宗教界人士拥护党的领导,拥护社会主义制度,在一些政治原则问题上、大是大非问题上能够与党保持一致,能够做到爱国与爱教相结合,大事上能够靠得住。二是阶级属性发生了巨大变化。如果说过去宗教界人士中的大部分或者一部分是剥削阶级的话,那么经过社会主义改造以后,这种阶级属性巳经发生了根本变化,宗教界人士已经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而且是传播宗教文化、教授宗教知识的特殊劳动者,是一支通过智力活动或者是脑力劳动获取财富的劳动者。三是年龄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现在的宗教职业者,绝大部分是出生于建国前后、成长于改革开放时期的中青年,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沐浴在改革开放春风里的新一代,尽管在其成长的过程中,过多地接受了宗教教育,但他们却是宗教界的一代新人,其政治立场、价值观念、思维方式等更多地受到时代的影响,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四是其所拥有的特权发生了巨大变化。过去的宗教界人士拥有很多封建特权,在宗教制度的民主改革以后,他们的封建特权大大削弱。
现在,随着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进一步建立和完善,民主办教蔚然成风,其宗教特权已经被限制在尽可能小的范围内。有了这四大贡献和四大变化,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可以不必再羞羞答答了,可以明确宣布:宗教教职人员是社会主义建设的依靠力量,是社会主义的劳动者。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教职人员可靠。
题八:有几个苍蝇嗡嗡叫
这是一个关于宗教渗透的话题。1997年,我们一行到北京、河北、天津考察天主教工作,适逢“圣诞节”。望着那一座座天主教堂、基督教堂,看着那些几近狂热的信徒,我们不禁浮想联翩。想当年,帝国主义是如何凭借着坚船利炮轰开了中国的大门,大批传教士如洪水猛兽般涌入中国,在中原大地上修起了如此多的教堂,发展了如此多的宗教信徒,而其中一些人至今仍然依附于境外一组织,动不动就告“洋状”。时过境迁,但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拿宗教说事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只不过用糖衣炮弹取代了真枪实弹而已。改革开放以后,伴随着国门的对外开放,在我国宗教界与国外和港、澳、台地区宗教界进行友好往来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遇到了宗教渗透问题,就如几只苍蝇般令人生厌。对境外利用宗教进行渗透问题以及由此引起的严重性,我们必须有足够的重视和警惕。
从目前来看,宗教领域的渗透主要反映在四个宗教中:一是在天主教中,罗马教廷一直没有放弃敌视共产党、敌视社会主义中国的立场,一直在变换策略和方法与我周旋,试图与我建交,不过是想重新控制我国的天主教,恢复已失去的天堂。在罗马教廷的授意下,天主教地下势力从地下转到地上,由暗转明,也是为了争夺天主教的领导权,实现“合一共融”,最终由地下势力一统天下。看一看地下神职人员手握大哥大,坐着桑塔纳,大盖教堂,大把花钱,金钱开路,收买爱国教会成员和信教群众,好不风光的样子,我们似乎应该明白点什么。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切不可天真幼稚,以为梵蒂冈与我建交了,就认为他们的反共立场转变了,以为地下势力与政府接触了,就认为从此天下太平了。问题远没这么简单。要看到,在天主教问题上控制与反控制、渗透与反渗透的斗争将会长期存在,而且会异常复杂和尖锐,能不能取得斗争的胜利,关系到扞卫国家主权、巩固社会主义政权的大问题,宗教干部在这个问题上的认识一定要清醒,态度一定要坚决,多从政治上考虑问题并不为过。二是在基督教中,国外差会使出浑身解数在大陆发展教徒,基督教在中华大地上遍地开花,过不了多少年,中国各地到处是胸佩十字架、口诵耶稣基督的人群,大有“福音化”、“基督化”的趋势。因此,在基督教工作中,当务之急是严格控制国外宗教组织和境内组织在过去没有基督教的地方非法传播基督教,维持基督教的现有格局。这个工作必须做,而且现在就应该做三是在藏传佛教中,达赖集团利用藏传佛教对我藏区的渗透破坏活动一直没有停止,而且在不同的时期变换不同的手法,采取不同的策略,攻势大有增强之势。面对藏区反分裂斗争的严峻形势,我们在藏传佛教领域必须有所动作,关键是一要抓住人头,二要掌握寺庙,三要揭批达赖。抓住人头就是通过牢牢掌握活佛转世工作的主导权,认定并培养一批爱国爱教的上层人士队伍。掌握寺庙就是通过加强寺院管理,掌握寺院的领导权。揭批达赖就是要在广大僧俗群众中揭露和批判达赖在政治上的反动性和宗教上的虚伪性,不管僧俗群众对达赖的最终态度如何,但最起码要做到对分裂活动不参与、不支持、不声援,瓦解达赖分裂主义势力的群众基础。四是在伊斯兰教中,要坚决防止国际恐怖主义、民族分裂主义、宗教极端主义对我国伊斯兰教的影响。面对美国霸权主义和犹太复国主义对穆斯林世界的态度,我国穆斯林是有看法的,有的看法与我国政府的意见相左,对此我们要十分注意,避免民间力量破坏我国的外交斗争。尽管宗教领域的反渗透斗争形势十分严峻和复杂,但我们切不可惊慌失措,乱了阵脚,应当强调两方面,一方面,越是改革开放越要坚持独立自主自办宗教的原则;另一方面,越是境外渗透越要坚持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二者同样重要,不可偏废。
题九:党员信教——个沉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