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替身
“还请副将转告驽王,你们要我找的姑娘已经带来了。”身为赵国第一春楼老板娘的秦五姐被驽王的副将叫去,给了她一张画像,限她三日之内找到跟画像中八成相似的姑娘,如果办不到就让她无法在赵国立足。
说来也巧,秦王姐手上刚好到了一批新货,里头就有一个姑娘跟这画像上长得极为相似,于是急急的送来给副将过目。
“那姑娘名叫彩月,根将军您这副画相中的姑娘有九成像呢,琴琪书画无一不通。她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家道中落被掳去山寨,后来逃出来被人贩卖给妓馆……”
“你去租处别院将她好生安置,这是给你的报酬,此事不可让别人知晓。”副将也不明白王爷对子月姑娘的心意连呆子都看得出来,为什么又去找别的姑娘?
自从那夜子月主动之后浣颜鸿惊觉自己对她的欲望是无止禁的,以前府中有姬妾倒还好些,如今他所有的欲望全加注在她身上又怎么忍心见她像那夜一样昏睡在他怀里。
浣颜鸿望着恭敬站在跟前的女子,心中暗自惊叹世间竟有与子月如此相像的人。
彩月总觉得自己的命运是悲惨的,直到遇见驽王,她想也许以前的磨难全都只为了等这个男人的出现。
他俊美到女人见了都会为之痴狂,他的权势让人不顾一切的想去攀附;他懂得如何让女人心甘情愿软语吟哦的沉醉在其身下。
他的渴望是强烈的,她每天沉醉在他带来的快感中,沉迷在他深情的每一句“月儿”的低唤中。
每当他低唤“月儿”的时候,彩月就会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最幸运的女人,她就此沉沦不可自拔。
她为了讨他欢心,特意向经验老道的秦五姐学了不少閠房中的绝活,每天精心打理着身体的每个地方等待他来品尝。
他每次都是行完云雨之事就匆匆离开,从不提何时带她进王府,她也甘之如怡。因为她从他深情的唤她“月儿”,他意乱情迷时眼中盛满的柔情这一点,她深信接她进王府是迟早的事。
赵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放绿苔回驽王府一天。
绿苔一进府就直奔月瑶阁。
“十个月未见,以前的美人胚子到出落得倾国倾城了。”
“在子月姐姐面前,‘倾国倾城’这四个字我可不敢当。”绿苔必竟大了一岁,在宫中呆了一年自然要比以前懂事。她打量着子月,见她脸上的伤疤已淡去,只剩下一条浅浅的粉色疤痕。皱着眉头叹道:“这伤怎么还好不好呢?”
“反正不痛,不碍的。说说你在宫里头有没有受委屈?”
子月这话把绿苔的话匣子打开了,一直说到天黑还未尽兴,直到外面有人传道:“王爷回府。”才打住。
绿苔见到哥哥进月瑶阁第一眼就投在子月姐姐身上,子月姐姐看了哥哥一眼,面色绯红的倒了盏茶端给他,两人从头到尾都没说话,仅有眼神交流。
唉,这哥哥自命风流,子月姐姐来王府都两年了,他还没把她的心攻下,看来她得助哥哥一臂之力,她可是等着叫“皇嫂”两年啊!
她在宫中不但学宫规礼仪还偷偷拿了一点父王的妙药。
嘿嘿……据说这药威力无穷,生猛得很。只要一点点烈女都会变成那个什么妇。
子月姐姐,为了我哥哥的终身幸福,我只能用这种卑鄙下流无耻的手段了。绿苔心里默默想站,将药藏入指甲里。
“绿苔郡主,时候不早,请您随老奴回宫吧。”身穿朱红宫服的公公前为催促。
绿苔走到茶几边上,背过身倒了一盏茶,不着痕迹的将药投进茶水里,再转回身端到子月面前:“子月姐姐,我这一去不知父王几时才肯让我出宫,这杯茶盛着我对姐姐的情意,姐姐当我是妹妹就饮了吧。”
子月哪里知道绿苔在茶中动过手脚,强忍着眼里的泪珠,将茶一饮而尽。
浣颜鸿怎会不知这妹妹突然献殷勤定有古怪,他见子月喝完茶妹妹对他眨了下眼睛,经过他身边时一副小大人的口吻小声说道:“哥,接下来你可要好好对我未来的皇嫂哟……嘻……”
她那“好好”两字听起来相当邪恶。
用过晚膳,副将急匆匆跑来附在他耳边低语:“彩月姑娘晕倒了。”
他向来都是白天去彩月那里,晚上则留在月瑶阁过夜,于是回道:“你自行找个太夫就好,以后有这种事不必再来烦我。”他有些不安的看了子月一眼,见她正细细的品着茶,脸上没有任何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坐了一会,子月正想站起身,突觉脚下乏力,幸好浣颜鸿眼急手快将她扶住。
见她气息紊乱、双目微红眼神迷离,浑身烫得吓人,将她抱到床上,又吩咐下人去请太医。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语气有多温柔。
那些下人们几时见过王爷这般深情模样,个个都愣在那里。
子月从锦被中探出脸来,满面通红,气喘需需:“我……我也不知道为何,饮完绿苔那盏茶身体就有些不对劲,以为过会儿就好了,没想到越发浑身热得难受了……你不用管我,或许睡一觉就会好了。”天!她又怎么敢告诉他她现在全身敏感得要命,哪怕是他轻轻的碰触都让她忍不住想呻吟出声。
浣颜鸿突然想起绿苔走时那怪怪的笑容,还有她说的那句话。忙扯开锦被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想探个究竟。
“嗯……”子月因他的碰触,紧咬住双唇,身体微微发抖,手死死抓住床沿想压下身体内的异样,怎知身体却违背了心愿,反倒向只贪心的猫儿靠到他身体上,不停的摩挲着。
她,想要更多。
她的主动让他下身一紧,她生涩的吻如三月细雨落在他身上,将他的意志一层层击溃。
“王爷,太医……”副将很无奈,为什么每次都要撞见这种画面。
“进此房者,斩。”除了他,谁也不许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子月只觉得浑身炽热难挡,开始迫不急待的解着衣裳,自知越急那衣上的带子反倒缠住了,她也不理会用力的将它撕开,露出一大片如雪肌肤,急切的贴到他身上……
“鸿……救救我……唔……求你……我身体里面好难受……”
浣颜鸿还未反应过来,她就拉起他的手掌覆上她胸前的美好。
天!这是他认识的月儿吗?
此刻,她那薄如蝉翼的罩衣因香汗浸湿紧贴在她灵珑的娇躯上,扯到半开的肚兜掩不住里面美好的风景,她那双灿若星晨的眼因厚重的****而通红,丁香小舌抵在朱唇边轻轻舔着试图给干燥的嘴唇一些些湿润,她沙哑的向他求助像只充满魅惑的妖精向他缓缓靠过来……
浣颜鸿只能紧握着手,拼命忽略眼前这个女人带来的致命诱惑。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她,但绝不是被下迷药神智不清的现在!
这个女人却不死心的攀上来,玉臂缠住他的脖子,炽热的唇沿着他饱满的额一路轻吻往下,再与他的唇痴缠。之后,似乎被他上下提动的喉结吸引,伸出丁香小舌舔抵吮吸。
“嗯,应该死的!月儿,你这是在玩火。”浣颜鸿狠心的将她推开。
子月却慢慢爬起身来,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咬着,嘴里发出细细的喘息声。那青葱玉指竟游走在美好的身体上。
“嗯……啊……”她满足的浅吟出声。
胸前的敏感让她失控的挺起上半身,头微微向后仰,几缕青丝因汗湿粘在胸前撩人无比。
浣颜鸿手指深深的掐入掌心,似图用痛楚来打消心中的渴望。
可这应死的女人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再次贴上来,小手沿着他结实的小腹下滑。
“唔!月儿……嗯,快住手……天!你从哪学的。”浣颜鸿看着她。他从没有哪次向现在这般忍得生不如死。
“不舒服吗?”她笑得妩媚蚀骨。
“月儿,你清醒后会不会后悔?”他从不知自己也有如此君子的时候。
“鸿,你不想要我吗?”她话音刚落就被他覆上。
“月儿,我是谁?”
“鸿。”子月伸手圈住这个邪魅如妖精的男子,贴在他颈项用贝齿在上面留下独属于她的印记。
府上的下人都说他在外面有了新欢,她曾偷偷跟去看过,那是一个如天仙般的人儿。
天生看淡一切的她竟会升起一丝嫉妒,她竟不想失去这个男人。以前他想得到她的一切,如今她把一切都献到他面前,不知是否为时已晚?
身下人儿变得热情异常,他如脱牢猛龙般在她的圣地里尽情驰骋,她的浅吟娇喘与他天衣无缝的迎合无疑是这世上最强的迷药,让他欲罢不能。
她是受药所逼才会爱得如此痴迷,而他是情到深处才会对她爱无止禁。想到这些,浣颜鸿扬起一抹苦笑,他终究没能抵挡她的诱惑,趁她迷乱之际占有了她。
阳光透过朱窗射进屋里,安静而美好。
白纱账中,一位绝色男子凝望着怀中熟睡的人儿,邪魅的眼装着化不开的浓情。
想起昨晚事后她睁着未退却****的眼,轻声说着:“鸿,我的身受药所惑,但我的心却是借着药性向你求恩宠。”
“鸿?”
“嗯。”
“你会不会爱上别的女子?”
“不会。”
他从她话中读出了她的不安,从今起,他的身和心都归她一个人所有。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朱唇,她的青丝,她的一切都牵动着他的心跳,生命中第一次心甘情愿被女人困住而不想挣开。
看来他没白疼绿苔那丫头,如果不是她推波助澜,听月儿说出心里话恐怕不知道要等多久。
下人们没胆子进房打扰,只得端着洗漱用具恭恭敬敬的侯在房外,只有那副将硬用力的在门外来回走动。
“有何事?”浣颜鸿用锦被将子月罩好,见她轻轻的把头向他胸口靠拢,眼里瞬间盛满宠溺。
“王爷,彩……”副将见王爷眼神示意让他出去再说,适时闭上嘴巴眼在他身后去了书房。
“彩月姑娘请您过去一趟。”副将就不明白,王爷什么时候在外养女人怕被府上的姑娘知道的?瞧刚才王爷在月瑶阁的样子,活像被子月姑娘听到就会被她大刑赐侯似的。
“何事?”
“彩月姑娘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