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呵,心都被伤害的麻木了,何来的激动?
“你、你敢违背父亲的意思?”耶律洛天不满的瞪着耶律拓,眼神示意身边的暗卫动手。
“父亲,不要逼儿子跟他们动手。”觉察出暗卫正蠢蠢欲动,耶律拓毫不客气的开口。
“你、你竟然为了她要跟我的暗卫动手?她究竟是谁?你刚才说你要休了她?难道她是……”耶律洛天说着,恍然大悟。
他的眼睛定定的看着焱儿,这双灵动的眸子不正是那个十三公主吗?
言裴轩究竟耍什么花招?让自己的亲妹妹假扮什么孤苦无依的孤女?难道就是为了引诱他的儿子吗?
联想到先前耶律拓丢失的麒麟臂,耶律洛天越发的决定不能再留下焱儿了。
“杀了她!”耶律拓对暗卫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刹那间,仅剩的十个暗卫立刻将焱儿围在了中间,他们只忠于耶律洛天,哪怕对面是耶律拓,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耶律拓神情冷漠,从容抽出背后的羽箭,弯弓搭箭,护在焱儿身前。
“那就先杀了我吧。”
“耶律拓……”纵使再铁石心肠,焱儿的心,此刻也会悸动。
“你闭嘴!”耶律拓冷冷的开口,嘴角噙了一抹妖冶的嘲讽。
“别告诉我,你是被我感动了?我不会相信,你这个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最会的,就是演戏,你最擅长的就是表面温柔无害,背后却杀人于无形。你还有什么是我没看到的,今天,不妨一起说出来,反正日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了。”
耶律拓自嘲的笑着,明明要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却是那么不自然。
焱儿看着他立在身前保护她的背影,身子前倾,环住了他的腰身。
“耶律拓,记住这个感觉和味道,日后,若是再闻到这个味道,或者再有女人给你这个感觉的话,赶紧逃开,躲得远远地,你再也输不起了。”
焱儿说完,眼角有酸涩湿润的感觉,回过身去,她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着。
消失的温暖让耶律拓握紧了拳头,很想回头大喊,“如果以后还有女人给我同样的感觉,我还会毫不犹豫的坠进去,因为我知道,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你,那一定是你又回来了。”
“简直是不知羞耻,成何体统!”看着拥抱在一起又分开的两个人,耶律洛天气急败坏的喊着,却终究是不会让暗卫伤害自己的儿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心腹大患离开了。
这一刻,耶律拓的心彻底的空了。
“师兄,你怎么能放过这个女人?她把我害成了这样!师兄啊!”南乔对着焱儿的背影嘶吼着,却得不到耶律拓的一丝回应,他的心里,一会空,一会满,当那里满满的都是焱儿的时候,他伸手去抓,却发现,她是真的走了。
感情到了尽头,便是噩梦的开始……
耶律洛天阴毒的眸子划过恐怖的南乔,对暗卫使了个眼色,在耶律拓失神的时候,暗卫手起刀落,咔嚓一声,清脆且迅即。
南乔当胸中了一剑,身子跌入了身后的池子。
“她已经没有价值了。”
耶律洛天无情的开口。或者说,南乔知道的太多了。
耶律拓眼神闪烁着未明的火焰,看向池子中南乔目瞪口呆的样子,心,蓦然一沉。
“父亲,你真心狠手辣。”
啪!
耶律洛天狠狠地甩过去一巴掌。
“反了你了吗?竟敢教训起我来了。刚才就处处护着那个妖女,现在还替南乔说话,你看不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吗?你觉得我会养一个闲人吗?”
“可南乔是我的师妹,纵使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她如今这副样子,难道不该放她一条生路吗?”
“你该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况是一只疯狗,不让她胡说八道的方法就是让她永远的闭嘴!”耶律洛天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被岁月磨砺的面容冷酷沧桑。
耶律拓没再说什么,转身,踏着焱儿离去时的步子,走的很快。
焱儿好不容易坚持着走到冢魂墓的出口,看到迎面而来的十五只,再也支撑不住倒在芍药怀里。
“王妃,你、你不能再害我了。”芍药胆战心惊的开口,视线在焱儿身后寻找着,还好耶律拓不在。
“放心,他还要等一会才能出来。而且,我现在也不是王妃了,我自由了。你不用担心跟我授受不亲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焱儿扶着芍药的手臂,神情忽然冷了一下。
“王妃,你的脚?”荷花率先发现不对劲,急忙掀开焱儿裤管看着。
只是,他的表情却在看到焱儿脚腕上的伤口时,变得异常凝重。
“我的脚怎么样了?”焱儿看着荷花的脸色,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王妃,王子他不知道吗?”
“别叫我王妃,叫我焱儿就行了。”焱儿打断荷花,心急的看着他。
“这个,我要等王子出来才能说。”
“你故意的是吧!我都说了我跟耶律拓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了,你就告诉我能怎样?”焱儿狠狠地敲了一下荷花的脑袋。
“榆木疙瘩啊你!”
“王子……”荷花忍痛抬头,看到了走出来的耶律拓。
“什么事?”耶律拓不看地上的焱儿,表情冷漠。
“王妃的脚……”
“她不再是王妃。”耶律拓打断荷花,神情依旧冷漠。
焱儿眨眨眼睛,似是很满意耶律拓的话。
两个人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却将彼此的心都猜的透透的。
“厄,是,焱儿姑娘的脚筋断了。”荷花憋了半天,终是开口说出实情。
焱儿大惊,险些跳起来,“你说什么?”她不相信。
“……”耶律拓眼底飞闪一抹阴鸷的寒光,瞬间冻结了空气一般。
“焱儿姑娘,是真的。”荷花知道这个结果很残忍,可也只能实话实说。
“呵,你开什么玩笑?你这个庸医!”焱儿摇着头,目光莹亮。
“我受伤的时候是觉得很痛,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就麻木了,如果是断了脚筋的话,早就痛的昏死过去了,也根本没有机会还能自己走出来,你当我没有常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