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恶魔囚奴:误入总裁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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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男人非常疑惑,“我以为你来打胎……不是吗?”

何以侬看着他,简直哭笑不得,“韩先生,看妇科不一定是为了打胎,也可能是别的。”

“别的?”韩霁风一头雾水。

何以侬晃了晃手里的药,“比如,痛经……”

韩霁风这才明白过来,重重舒了一口气,之后扑哧一声,看着何以侬笑了,大约是自己也觉得今天这事儿实在太乌龙了。

何以侬真的看傻了,从相识到现在,她见过的他都好像活的标本,从没见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变幻这么多的表情。

“韩先生……”周子齐跟了上来,提醒他,“有记者跟过来了,我们从后门走吧。”

韩霁风没有动,只是紧紧攥着何以侬的胳膊,仿佛在思考什么。

何以侬忽然明白了他的意图,她抓着他的手,近似哀求地看着他,“不行……”

可是,这个男人仿佛已经打定了主意,连动都不动,只是箍着何以侬的手变得更加有力,好像怕她跑了似的。

何以侬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最后,还是周子齐懂得转圜,“韩先生,你如果想公布和何小姐的关系,可以换个时机。这种地方,这样的情形,记者一定会乱写。况且,何小姐的身份,恐怕对她不好……”

韩霁风又看了看何以侬,这才松口,“那走吧。”

坐进车里之后,何以侬才算松了一口气。可能是紧张的关系,苍白的脸色竟然有了一点红润。

韩霁风看她一副放松的表情,不由得冷笑,“这么开心吗?不用跟我在媒体面前纠缠不清,就让你这么开心?”

何以侬被他说得一愣,低声分辨,“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韩霁风似乎无心听她解释,把脸转向了一边,留给她一个冷硬的侧影。

何以侬默默叹了口气,这男人的心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一分钟,他就变脸了。

“韩先生,去哪儿?”司机问。

韩霁风想了一下,看了看何以侬,很绅士地问:“我饿了,陪我去吃东西,可以吗?”

何以侬点点头,“可以。”她想了想,又说,“其实,你不需要这么客气。”

韩霁风没再说什么,车厢里的温度仿佛一下降到冰点。司机善解人意地打开了音乐,似乎想缓和一下这种气氛。

音乐轻柔和缓,让人心情舒畅。

何以侬有点小惬意,她想起了月笙新买的那台录音机,坦白说,再好的音乐从那廉价的音箱里放出来,也跟弹棉花一样。

所以,有钱真好,连音乐都格外动听。

她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于是转过脸,问身边的男人,“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你派人跟踪我?”

韩霁风嘴角一沉,干脆闭目养神,似乎不怎么愿意搭理她,“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保护。”

“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真有了孩子,我会告诉你的。”何以侬说,将脸扭向窗外。

“真的?”韩霁风扳过她的脸,看着她。

“医生说我的身体太差,再怀孕的几率很小。”她说的时候,目光一直看着他,她从头眼底看到了伤痛,看到了悔恨,看到自责。

何以侬忽而笑了笑,“但是如果真的怀孕的话,说不定真如你所料,我会一声不响的打掉。”

男人俊颜一沉,猛的低下头,炙热的气息可以灼疼人的神经。唇齿厮磨间,他说:“你想都不要想。”

这次韩霁风没有把她带到海边别墅,而是带到他们曾经一起居住的位于市中心的别墅。

别墅里一个人也没有,但是一切就像她离开时的一样,站在这里,看着这熟悉的一切,感觉八年来好像只是做了一场梦,醒来后,一切如旧。

韩霁风端了杯热茶过来,将她拉着坐下。

“先把要吃下。”

说着,他从她手里夺走包包,开始翻着找药,找到了,倒出来两粒,放在手心里,又笨拙的吹了吹热茶。

“来,张嘴!”

何以侬心里一热,嘟囔一句:“我自己会吃。”说完从她手里拿过药丸,仰头吞下,又拿过杯子喝两口水。

韩霁风又蹲下来,摸着她苍白的脸,说:“累的话,你先去上楼休息。”

何以侬想起在下车前,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应该是有公事要做,便点点头,上楼去了。

她来到房间,拿起躺椅上的那本诗集,是精装版,韩霁风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她还记得,几个月前的那天韩霁风给他朗诵诗歌,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当朗诵道动情处时,或许是无意,也或许是陷入了回忆,那尾音拉得很长,像融化的巧克力丝慢慢的缠绵在她的心间。

或许就是那个时候,那个没有何以侬记忆的何以侬,她的心就记住了那个悠长沉绵的声音。

之后的一段时间,她始终不敢承认,更不敢去面对,她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会有如此不切实际的幻想,一个红灯区的服务员,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般的大物,他们之间的差别就是泥和云得差别。

这里不是丹麦,这里没有安徒生,这里更没有童话。

这里可以上演王子变青蛙的桥段,却无法成就麻雀变凤凰的传说。

最终,她还是被命运狠狠的摆了一道。

为什么那么冷酷的眉眼,她却每天都要回忆上好几遍,为什么那么冷硬的声音,她却每天要回味好几回,原来是命运和她开了一场玩笑。

书签放在《盼望》那一页上,她轻轻的摩挲着刻印精致的字,一个个的念着,泪就滚了出来。

“其实我盼望的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我从没要求过你给我你的一生……”

她知道,这不是他们的心声。

月事来到时候,她会感到很困,但是又别想在第一天夜里睡个好觉,一阵阵的疼痛每每都把她折磨得在心里暗下决心,下辈子绝对不做女人!

她又被疼醒了,索性不再睡了,披上外衣,便推门出去。

对面的房间开着门,有淡淡的光透出来,她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书房的门也开着,她靠近去,看到了另一个身影,是成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