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严栩赫晃了晃他手中的小物件,回答的有些诙谐,“南宫雪,这是目前国际上最先进的窃听器,看来那个人对你真够舍得,投了这么大的资!”
包包从手臂上滑落了下去,她的腿也像是突然失了知觉,只晓得木头一样地钉在那里,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这个窃听器是冥洛装置的,她认为是夏逸辰为了掌握她出轨的证据而设置的。
南宫雪仿佛从噩梦醒来一样心悸,心像是被抽紧一般,只是一缩一缩,胸口处一阵阵往上涌着腥甜,她弯下腰去,体内最深处抽搐着剧痛,她的手无力地垂下去。这竟然不是噩梦,而是真的,她没有半分力气挪动双腿,这一切竟是真的。
“你怎么了?”严栩赫抓住她的手腕,荏弱得似轻轻一捏就会碎掉。
南宫雪嘴角微微上扬,竟似露出一丝微笑,“没事!”她虽然像是笑着,那眼底隐约闪过的惟有一丝凄楚,更有一种绝望般的寒意。
严栩赫锐利的眼眸扫视了一遍房内的格局,一室一厅带一厨一卫,空间狭窄,陈设简单,富有女性化,想起上次海边的那栋小别墅,莫非这套单身公寓也是她隐居的地方,不过不同的是,这个地方似乎不安全,被人安置了窃听器,看她伤心欲绝的表情,莫非是夏逸辰怕她红杏出墙?不然,还会有谁?
南宫雪用另一只手掰开他的大手,缓缓直起身,随之一阵昏眩……
“小雪……”严栩赫想都没想伸出手臂,捞起那软绵绵的娇躯。
南宫雪的身子虽然娇小轻盈,但是整个人的重量落下,还是将坐着的严栩赫撞到,软软的身子整个都覆上他的健硕身躯。
温软馨香的柔美身子犹如一道高压电流,让严栩赫下腹部为之一紧,身体某个灼热的部位傲然挺立,热切而难奈。
他没有给对方丝毫回旋的余地,就伸出长臂,一把捞起身上的娇躯,猛的一翻身,就将南宫雪压在了身下,两个人贴合到一起,姿势亲密而暖昧。
南宫雪茫然地看着他,表情也是空白的!
严栩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手抚上她的眼,而他的唇则浓烈狂热地覆了上去,带着风驰电掣的激情吸吮和啃噬着她的娇嫩唇瓣。
南宫雪依然一动不动,任由他为所欲为的掠夺和攫取,地板硌痛了她的后背,她也没有知觉,满脑子就是将窃听器与夏逸辰联系在一起。
他不是要寻找她出轨的证据吗?那么她就做给他看,做给他听,脑海里甚至幻想夏逸辰正在另一边窃听,听得气急败坏,听得暴跳如雷。此刻,她的脑袋当真反应有些迟钝,她都忘了,严栩赫已经让窃听器失灵了。
身下的女人面对他的火热竟然没有一丝反应,就像一具僵尸!
有些挫败的男人不由的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卧室,抛入大床,高大身躯重重压下。
感到南宫雪终于有了小小的反应,严栩赫顿觉惊喜,他的动作更加放肆,大胆的撕扯着彼此之间的阻碍。
严栩赫疼惜的抚上南宫雪的小脸,喃喃自语,“小雪……”漾着****的眼眸贪婪的注视着她,两把小扇子似的长长睫毛,鼻子小巧,晕红的双颊。微微肿胀的红唇正散放着醉人的幽香。
她的呼吸再次被他全部夺取,心跳亦随之加快,身体变得异样敏感,燥热起来。他的唇在她身体上温柔而霸道的游移,独有的男性气息在她耳畔吹过,激起身子阵阵颤栗,大手抄起她的香肩,想将她紧紧揉进自己的怀里,却引得她痛呼一声。
忽然,严栩赫似乎想起了什么,侧过她的身子,撩开她脖子后面的发丝,看到一片触目惊心的瘀伤。原本满满的****,立时像潮水般迅速退去,他的脸抵上她的肩头,沉重的呼吸声响起在她的耳畔。
南宫雪知道后颈一定有伤痕,不然不会这样焦痛,她轻轻的挥开他的手,正想翻过身去,却被严栩赫用一只手按住,“不要动。”他的声音有着微不可闻的颤抖。
看他这样坚持,南宫雪就不再刻意的去遮掩。
闭眼收摄心神片刻的严栩赫坐起身,将被子拉过来为她盖在,然后捡起地上的长裤穿上,走到客厅,给雷子夜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送外卖过来,然后在她的包里翻找到一只药膏,她的手背上有伤,想必应该预备了药。
侧着身的南宫雪看到他拿着药膏再次走进卧室,明白了他的意图,如果不让他抹药,显得太矫情,而且自己根本无法给脖子后面的伤痕擦药。
抿着唇的严栩赫看到南宫雪窘迫地闭上眼睛,小手无措地捏紧,忍不住撩了撩唇,没想到一个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这么容易害臊。
蘸着药膏轻轻涂抹着那深深浅浅的瘀伤,微热的指尖散发着淡淡的温度,夹杂着药膏带来的凉意,竟是说不出的舒适,南宫雪慢慢的放松下来,脸上的红潮悄悄褪去,攥紧的小手也放松下来。
严栩赫的动作很轻,却似有意无意的在粉嫩的肌肤上流连,感受着那份细腻和光滑,虽然有些青青紫紫的淤痕,却依然遮掩不住那份令人惊诧的美丽和诱惑。
“小雪……我妈……她得了忧郁症……”自知理亏的严栩赫断断续续说着,这应该是他的解释,连他也没想到母亲会这样冲动,不过,她身体有病,这总是情有可原的,不是吗?
“就算她没有病,也会这样做的,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都能那样,何况是她本人?”南宫雪想到曲影的张牙舞爪就来气,狠狠地挖苦他几句。
要是平日,严栩赫一定会不甘示弱,可她那娇嫩肌肤上的一道道抓痕,狠狠的刺痛了他的眼睛,还有缠绕在他脑海里的一撮一撮断发,几乎勒住了他的呼吸。
他很想跟她说声对不起,为他以前的行为,也为曲影今天的鲁莽,可张了好几次嘴,那三个字都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