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严栩赫像是丢了魂魄一般,心里空荡无底慌得他的心落不到实处。
“在这里!”冷风见他很急切,连忙帮忙从他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
“哦!”严栩赫一把夺过手机,步伐不稳地走出酒吧大厅,冷风急忙跟上,不仅随时进行保驾护航,还想知道他为何将自己弄得如此落魄狼狈。
南宫雪刚要上床睡觉,手机响起,一看是严栩赫的电话,心里暗哼一声,还是接了,“喂!”
“你在哪儿?”严栩赫紧紧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处,力求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
“刚从西餐厅回来!”南宫雪淡淡说道,眼睛睨向手腕上的精美女表,都快一点了,他难道才想起他给她发过的信息吗?
“我有点事,耽误了……”他欲言又止着,严栩赫的反常让他身后冷风瞠目结舌,他听出对方是个女的,但绝对不是方澜,而且赫打电话的口气还带着赔礼道歉的意味,这样的他让冷风难以置信,多么骄傲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用这种语气和他人说话,更别说是个女人。
难道今晚让严栩赫失魂落魄的就是电话中的女人吗?冷风再一次想起刚刚在大厅,赫掏电话的一幕,那种急促,紧张,慌乱的表情和模样就像毒瘾发作一样,当把手机递给他,赫就像得到毒品,当他打通电话的那一刻,就像毒品化着一缕青烟吸入他的体内似的,终于安定下来。
南宫雪挑着眉头说道,“严栩赫,我在那里坐了一个晚上,而对面也放着一把椅子,我就当是你坐在上面的,反正今天是第三晚,我也遵守了约定,所以……”
“你把我当空气!”某个人凝立在迷蒙的灯光下,一字一句冷冷说道。
南宫雪感觉有一股寒气从手机里传出,她心里是这样想的,但不敢承认,因为那个男人动不动就使用蛮力,她斗不过,便打着马虎眼,“反正就这样,不是我违约的。”说完,关掉电话。
乖乖,冷风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今天算是大开眼界,竟然有人敢挂严栩赫的电话!吃了豹子胆!
“冷风,带我去个地方!”呼啦啦喘着粗气的严栩赫,声音冷得可以冻死人。
“赫,这么晚了,你还准备去哪儿?再说,你看你喝得也有点高!还是先到楼上休息一下,自个的身子骨要紧。”冷风轻言慢语说着,生怕点燃浑身绑缚着炸药包的严栩赫。
就他这副要吃人的凶狠架势,估计这会儿去找那女的,对方吓都可能被吓得个半死,看来,还是自己做做好事,行行善,一切等他酒醒了,冷静下来再说。
严栩赫暗沉的脸黑压压的,眼睛一动不动地逼视着冷风,眸子几乎要迸出火来,却还是冷冷道,“去不去?”
“去!”几乎是本能的一种反应,冷风感觉还没张嘴,这个字就好像自己长了脚似的,从他嘴里溜出来。上前扶住某个人摇晃的身躯,商量的口气温柔的不得了,“赫,要不上楼先洗洗澡,换身衣服?”
冷风斗胆的嗅嗅鼻子,表示你的身上味道很难闻,现在去见那女人,总得注意你完美的现象吧。心想,等你洗了澡,肯定会困意大发,然后会两眼一闭,就见周公去了,哪还会顾忌别的事情,只怕天塌下来也懒得管了。
“怎么,你不想去?”严栩赫眼睛里的火苗渐渐灭掉,结成了冰,整个就跟天地变色一样。
“去!”冷风再次脆生生应声道,就差立正,作敬礼状。也不知怎么回事,一起长大的儿时朋友,一起创办炎帮,打江山,一起血雨腥风出生入死,怎么每次在他的面前,自己就少一分威严,短一分气势呢?
冷风也曾经对着镜子,将严栩赫的眼神和一举一动学的入木三分,出神入化,可就是达不到他那种登峰造极的威慑力。
算啦,第二就第二吧,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也不错,冷风一边安抚着自己,一边为某个女人担心,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敢抚严栩赫的逆鳞,敢撩他的龙须?走遍大半个地球,这回算是见识了,看来B市还真是一个卧虎藏龙的风水宝地。
一辆经过改装的路虎在暗夜的公路上飙驰,冷风时不时睨一眼身边半眯着眼眸,一声不吭的严栩赫,也不知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不过,等一下,见到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不就水落石出了吗?冷风既盼望着这条路快点走完,好让他一睹那个女人的风采,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敢对他的大哥撒野,可又隐隐约约盼着这条路最好永远也不要走完,因为有些担心赫会不会活撕了那女人。
睡梦中的南宫雪迷迷糊糊听到一阵门铃声,她拧了下眉头,没在意,以为是做梦,便换了一个睡姿。
可那扰人清梦的噪音不停响起,她不悦地皱起眉头,眼睛也没睁开,细细凝听,原来是她家的门铃在响,这半夜三更的,是谁这么无聊?南宫雪躁郁地嘀咕一句,最近一段时间睡眠本来就不好,现在好不容易睡着,又被打扰。
她抬起手腕一看时间,都是夜晚两点多钟了,这还让人活不活?南宫雪懒得起床,想让外面的人以为房间里没人,自动离开,可那人根本就像是在跟她作对,门铃声一阵接一阵,没有间歇,一想就知道是外面的肇事者按着门铃没放,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趋势。
无奈,身穿睡衣的南宫雪只得披着一件睡袍起床,来到防盗门前一看,那残留的一点睡意被惊得无影无踪。
一个长发披肩的男人搀扶着严栩赫矗立在她的门前,闭着眼睛的严栩赫,样子极为邋遢,一向打理有型的短发此刻只能用乱七八糟来形容,而且他的衣服满是褶皱,这与平时她见到具有天壤之别。
就在南宫雪犹豫该不该开门时,外面的冷风好像知道她在偷窥似的,对着猫眼扮了个苦相,然后挎着脸指指身边的严栩赫,又对着她作了一个求求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