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向来是服软不服硬,要是冷风采用强势态度,她早就置之不理了,现在透过猫眼看那个长发男人苦丧着一张俊脸,不停的打着拜托,求求你开门的手势,她一时心软,动了恻隐之心。再说,有外人在场,而且看严栩赫人事不醒,应该没有攻击性,便打开房门。
也不知咋回事,外面两个男人重重跌扑进她的房间,“啊……”严栩赫发出一声惨叫。
“赫,你叫什么,压疼得是我!”被当做肉垫的冷风齿牙咧嘴道,然后翘起脑袋看向站在一边的女人,顿时,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一张嘴也成O型,足足可以放下一个鸡蛋,她,她……怎么是南宫雪?她可是夏逸辰的老婆,名花有主啊!严栩赫竟然对一个有妇之夫……
而且南宫雪还是严栩赫要报复,打击的对象,赫怎么一下子……难不成上次赫给她解药之后,两人勾搭上瘾,还在外面同居了不成?
太多的疑惑和不可思议让冷风的脑子转不过来弯,趴在地上的身子也快被某个人压成了肉饼,他只得向南宫雪求救,“帮帮忙……帮忙把他挪开……”
南宫雪无动于衷地望着酒气熏天的严栩赫,敢情他是喝高了?他喝醉了怎么跑到她这里来?他应该回家,让他的家人,让方澜照顾他才对。
冷风作了几番努力,要推开身上的严栩赫,可那面肉墙根本纹丝不动,“……咳……咳咳……南宫雪……帮我拉开他……”
“你应该送他回家去,干嘛跑到我这里来?”蹙着眉的南宫雪将睡袍穿好,郁闷地俯身去帮忙,双手抓着严栩赫壮实的手臂,用力拖着。
“嘿嘿……”冷风不敢明说是赫要来的,不然,自己会遭受某个人的打击报复,不过就算他不说,想必南宫雪也应该略知一二,心知肚明,冷风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在外面偷筑了爱巢?
在南宫雪的帮助下,冷风将严栩赫扶起。
南宫雪见状,放开某个人的手臂,走到沙发前,将上面的抱枕和靠垫放在一边,意图很明了,指望冷风将严栩赫扶到沙发上去。
冷风的黑眸划过一抹促狭的光芒,他将一半重量都倚在自己身上的赫直接搀扶进了南宫雪的卧室。
“喂……”南宫雪用眼神狠狠瞪着他们的背影,这人怎么能这样?
“沙发这么小,赫躺着会很累的,你就大发慈悲,让他睡在床上。”狼狈为奸的冷风一边为严栩赫争取机会,一边暗笑好友,赫啊,赫,看来你在南宫雪面前混得也忒差劲了,别人连床都不让你睡。
冷风将严栩赫扶到床边后,还服务周到地为他脱掉外套和鞋子,也不打算留下来看热闹,对着南宫雪甩下一句,“麻烦你照顾赫一下,我去给他拿衣服。”便溜之大吉。
南宫雪真是有苦难言,望着床上满身酒气的严栩赫,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得将被子胡乱地盖在他的身上,准备站起,从衣橱里重新抱被褥到客厅的沙发上去睡。
可还没反应过来,手腕被一个力道狠狠攥起,随之整个身子跌倒在床上,接着被压在严栩赫魁伟的身下。
男人全部的重量让南宫雪瞬间就喘不过气来,她用力推攮,严栩赫根本纹丝不动,“你干什么?”她欲哭无泪,真后悔开门,将自己陷入这样的被动局面。
身体被他压得根本无法动弹,他的下巴又搁在她的肩窝处,南宫雪只能用双手狠狠捶打他的背部和抓着他的肩膀,但这些反抗对于某个人来说,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严栩赫贪婪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很好闻,真的很好闻。
“严……栩……赫,你放开我,好不好……很难受……”南宫雪低低哀求着,真担心醉得不省人事的他会活活将她压死。
严栩赫抬起头,眯着她,眼睛红红的,就在南宫雪以为他要放开她时,听见他咕哝了一句,“你就当我是空气好了。”又低头埋在她的颈项,喘着粗气。
当他是空气是他们之前打电话时,说过的话,他竟然还记得!这个男人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不管如何,南宫雪都要先让他放开自己,因为这样的对峙,自己太软弱无力,就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窝囊极了。
“严栩赫,你到底想干什么?”南宫雪知道这个男人半夜三更来无理取闹,总有理由。
严栩赫再次抬起头,目不转睛的视线变得有些朦胧,而且瞳仁中泛着猩红的血丝,“我想……要你!”后面的两个字被他咽入腹中。
南宫雪张嘴想要说什么,也被他堵在口中,而且还方便他的长舌直接攻入,属于他的浓郁气息混杂着酒味铺天盖地席卷进来,唇舌交融,让她无所遁形。
严栩赫的双手一刻也没闲着,很快褪去她身上的睡衣,南宫雪白皙娇软的玲珑身子呈现在他的眼前,让他被****熏染的眉眼更加深邃,让他的心,毫无节制的狂跳,让他的情感,如泛滥的潮水一般。
“你不可以这样……你不可以的……”南宫雪就像一只被人捏在手中的惊恐小鸟,明知道自己的反抗都是无济于事,却还妄想以绵薄之力推开他。
看着南宫雪惊颤的痛苦模样,喘着粗噶气息的严栩赫,只能将娇柔纤细的她裹在自己的臂弯里,用修长而有些微茧的大手抚着她柔软光滑的发丝,不甘心地沉声问道,“你怕什么?我们又不是没做过……怕夏逸辰休了你,还是怕沉猪笼……放心,我会下水救你的……”
醉言醉语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却似乎在表白他的心境,幸好喝了酒,可以畅所欲言。
南宫雪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修眉俊目,的确很迷人,尤其他的眉眼间蒙上一层醉意朦胧和深幽的邪魅,真的算是勾魂夺魄了,只是,在她的心里,却是丑陋,肮脏的,他怎么可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