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影喘息着,也忿恨着,“赫儿,你为了一个下贱女人,竟然这样说你的母亲。”
“我只是就事论事!”严栩赫挑挑眉头,淡淡说道。
“你和我就事论事?”曲影瞪圆的杏眸中,荡起疯狂的波光,“那我就和你就事论事,严栩赫,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堂堂揽天集团的总裁,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难道你就不怕别人怎么嘲笑你,鄙夷你,怎么讥讽你吗?夏逸辰用过的女人,你却像个宝贝似的捡回家,难道你和她上床时,就不去想她当初和夏逸辰在床上的情景吗?”
撕破脸,终于撕破了脸,连这些话都说出来了,可见曲影阻止严栩赫和南宫雪在一起的决心是如何的刀枪不入!
严栩赫猝然打了个寒颤,浑身上下骤然从头到脚一片冰凉,连自己的母亲都这样说,可想而知,今后的流言蜚语不知有多难听,有多么的不堪入耳。
难怪南宫雪会害怕,会踯躅不前!现在,就连铁铮铮的硬汉子严栩赫都忍不住打寒颤了。
他冷冷说道,“我遇见她时,她是夏逸辰的女人,可我还是无法抑制地动了心,那时,我也知道我和她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但我可以号令我揽天集团的员工,也可以命令我的众多手下,但我却管不住我的心,我就那样无可救药爱上了她,为了她,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我还怕别人的闲言碎语吗?婚姻就跟脚里穿的鞋子一样,是不是适合,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严栩赫冷酷着脸,继续说道,“至于你说得上床之事,我也可以很坦然的告诉你,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时,身心都是欢快的,即便脑海里有你所说的那些,但那感觉也是愉悦的,因为夏逸辰没有好好珍惜的宝贝,被我拥有了,我才是真正的胜利者。”他之所以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因为今后,曲影肯定会用这样的话题去羞辱南宫雪,想那个女人脸皮薄,肯定也只有委屈份,他干脆就说了个彻底。
曲影和方澜彻底怔住,她们没想到严栩赫这么直接。
方澜一双美目漾满了凄凉的哀怨。
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身心都是欢快的。
难怪去年她用着处子之身去引诱他,他都无动于衷,因为他不爱她!现在,她更没底气,也没资本了。曲影虽然是在嘲笑南宫雪,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方澜想到自己被多个男人糟蹋过的身子,特别是残缺的那个****,让她备受煎熬,她曾试着在网上咨询过一些医疗和美容机构,没有一人答应能修补她的缺憾。
曲影攥紧拳头,她今天算是明白了儿子的心思,也知道他的决心已定,就跟当年的严东平一样。
可就算如此,又能怎样?想当年,严东平不是同样坚定不移要离婚,要娶姚可云的吗?她还不是拆散了他们!
况且眼前站着的不过是自己的儿子,凉那个南宫雪也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曲影决定此事不能鲁莽行事,只能智取!
但气势不能被削弱,只能更坚决,“赫儿,你要娶南宫雪可以,除非从妈妈的尸体上踏过去。”
听到这样的话语,严栩赫没有半分的惊愕,好像是预料之中的话。因为每次父亲提出离婚时,她总是竭斯底里道,“要想离婚,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妈,我以前是同情你,现在,却为你感到……悲哀!”严栩赫说完,头也不会就出了家门。原本今晚他是不想回来的,但就是忍不住想来质问方澜,却没想歪打正着,和母亲说了南宫雪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这件事,他迟早是要告诉她的。
现在,他有好多的事要做,不然,也不会在南宫璟的追悼会上,用幽深幽深的眼神看着南宫雪!
严栩赫开车离开后,曲影立马敞开喉咙,发出一声尖利的哀号声,伸手一把推掉桌上的电脑和其他东西,泼妇形象彻底爆发,先是将姚可云唾骂一番,然后就是控诉还没回家的严东平条条罪状,因为南宫璟的遗体还没火化,严东平要等好友下葬之后,才会回家。
接着又是痛骂南宫雪。
那辱骂声真是不堪入耳,方澜没想到姨妈还有这等本事和绝活,想到有朝一日,若自己惹怒了曲影,肯定也要遭此厄运。
“姨妈,您消消气,不要因为别人而气坏了自己的身体。”方澜在一旁假惺惺的安慰着。
哪料曲影矛头一转,指向方澜,“你怎么这么没用,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没把他拴住,现在倒好,你都成这样了,他更不会要你了。”
方澜一听,小脸即刻煞白,这不是揭她的短,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吗?
可明明心里有着巨大的不满,但终究是敢怒不敢言,要是和曲影闹翻了,她就只有卷着铺盖走人的份。所以,不到最后关头,她是不会撤离战场的。
看到方澜垂头丧气的小媳妇样,曲影似乎发现自己太冲了,现在除了方澜会殷勤的伺候她,恐怕没人会搭理她了,况且今后要用这个丫头的地方很多,在还没有找到严氏未来少奶奶的人选之前,不能赶尽杀绝,最终落下个孤家寡人的悲凉下场。
想到这,曲影便悲悲戚戚一顿哀嚎,“澜澜……你不要怪姨妈,我这是心里苦,心里恨啊……”
方澜很会找台阶下,“姨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都怪我,怪我没用,要是拴住了赫哥哥,现在也不用这样了……”
她说得倒是实情,只是悔不该当初了。
严栩赫来到帝豪大酒店的总统套房,便接到了冷风的电话,“赫,据冥家佣人讲,冥绝确实是带了一个小婴儿回了家,他也说那个孩子是南宫雪生的……只是那是一个很可爱的混血儿……”
混血儿?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混血儿?
严栩赫闻言,身子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