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番话不仅仅是在含沙射影说长辈们都在干涉他的婚姻,而且还在敲山震虎!警告曲家的人不要在里面瞎掺和,不然,他不会手下留情的。
同时希望母亲放手,不要再死死坚守这充满欺骗和伤害的婚姻。
曲老爷将手中的茶杯放在餐桌上,力道有些重,杯中的水都溅出了一些,嘴角下撇,“赫儿,看来你要支持你的父亲了。”心里的原话却是,看来你们要父子连心了。
严栩赫眯了眯眼,挺拔的身子慢慢靠在椅背上,放下水杯,十指交叠,皱了皱眉,不徐不疾说道,“离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对他们都是一种解脱……”
“不……不可能……”不等严栩赫说完,曲影扯着嗓子尖叫道,“我生是严家的人,死是严家的鬼,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婚。”
严栩赫有些头痛,对于母亲的刁蛮行为,他感到厌烦。
“父亲已经请了律师,并且还立下遗嘱,他死后的遗体由南宫雪负责安葬,并且与……姚可云合葬……”
严栩赫的话还没说完,曲影就发出一声哀嚎!
“赫儿,还不快点把你的妈抱到楼上去。”曲老爷子紧绷着一张老脸,浑浊的眼里蕴含着不满,说话的口气充满了不逊和指责,以前,他是带有私心地宠溺着这个外孙,如今,外孙要反骨了,他没有理由还沉得住气。
严栩赫的脸色虽然瞬间变了数遍,但他还是努力站起,大步走向曲影,将瘫软在椅子上的曲影抱起。
餐厅里的曲老爷子望了一眼严栩赫喝过的水杯,然后又意味深长睨了方澜一眼,后者立刻明白,今晚将是自己人生的一个巨大转折点。
方澜知道自己也只不过是曲家的一个棋子,曲家人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希望严氏未来的女主人由曲影娘家人接替,到时候曲氏就能在揽天集团这颗大树下乘凉。自己虽然是他人的一个工具,但此事成功之后最大的赢家便是自己!因为,她入了魔般的喜欢,深爱着严栩赫,只要能嫁给他,她愿意像哈巴狗一般顺从,讨好他!
手工缝制的高档黑西服,将严栩赫的身躯修饰的极为丰俊挺拔,钻石袖口下,那双手干净修长,他目光沉沉地抱着曲影,可举手投足间,流淌着浑然天成的高贵气息,仿佛遥不可及的天神,方澜想到今晚这个男人将属于自己,那颗小心肝就开始扑通扑通跳过不停,粉嫩的小脸时不时还娇羞一下。
严栩赫将曲影放到她的床上后,感觉头昏眩了一下,他以为自己只是疲劳过度,也没在意,可在转身吩咐方澜叫家庭医生时,感觉自己看对方的眼神有些异样,就像眼前站得是南宫雪似的。
怎么会这样?
他微眯了一下黑眸,再睁开时,觉得身体有些燥热。
装腔作势的曲影一直在仔细观察儿子的反应,当严栩赫有些轻微的不适纳入了她的眸中时,她弱不禁风的说道,“赫儿,妈这是老毛病,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口气很真诚,但是眸中有一闪而逝的阴鸷。
“小澜,扶你赫哥哥回房休息。”今晚的计划一定会成功,因为儿子喝下的水中不仅融有催情剂,还有******,就算儿子的意志再坚强,可当他将方澜看成是南宫雪时,相信一切也会大功告成。
说实在的,曲影早就不再看好方澜,认为她的身子很肮脏,不配做严家的少奶奶,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绊倒劲敌南宫雪,将南宫雪从严栩赫身边赶走,所以,此时此刻,只能用她以解燃眉之急,然后再慢慢想办法,算计方澜。
“赫哥哥!”方澜闪着一双媚眼望着严栩赫。
严栩赫在朦胧间似乎看到了南宫雪,美丽的小脸,精致的五官,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娇羞,嫩红的唇就像刚成熟的樱桃,甜美而诱惑……
有些意乱情迷的严栩赫微微一惊,眼前的女人不是小雪,她不会穿成这样。
“赫哥哥,我送你回房!”方澜娇羞地走过来,挽住严栩赫的手臂。
严栩赫只觉得浑身有一股汹涌的欲望之火在上蹿下跳,横冲直撞,感觉如此强烈,如此清晰,他不是没有喝过催情的酒,所以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只是从来没有这样强烈想要一个女人的身子,他知道自己被人下了强效媚药,更要命的是,他不仅仅中了****,应该还有其它的药,不然,他怎么可能将方澜看成是小雪。
难道自己真的和南宫雪是有缘无分吗?
他狠狠看了一眼床上装模作样的曲影,心里不再有幽怨和伤痛,不再有同情和怜悯,也不再有温度,除了冰凉还是冰凉!
什么也没说的严栩赫任由方澜扶着他走出去。
身后的曲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后,又恢复了之前的飞扬跋扈,她缓缓拿起床头柜上手机。
严东平看到是曲影打来的电话,想都没想就挂了,但很快,手机又响了一声,是短信提示。
真不知道这个恶婆娘到底想干什么?
严东平一看信息,心里没底了:让南宫雪接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她谈!
明明知道曲影给小雪打电话,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又真怕误了事,所以,手机响后,严东平还是将手机递给了正呵哄孩子的南宫雪。
南宫雪疑惑地接过电话,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曲影打电话,无非就是要谩骂她,要她离开严栩赫,除此之外,真不知道对方还能干什么。
她一手执着电话,一手拿起电视遥控板,将音量调小,坐在沙发上的南宫雪没有走到一边去接听电话,因为严东平、雷子夜和小西都不是什么外人,再说他们也都知道自己和曲影水火不相容的关系,自己没必要避嫌。
电话里响起几声阴笑,“南宫雪,你知不知道,我的儿子现在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