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的心微微一颤,她似乎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曲影这个老巫婆就是要把她往死里整,而这个电话应该带着打击性极强的性质,严栩赫在干什么?南宫雪抿紧唇,没有问,即使她不问,对方肯定也会说。
意料之中,曲影鬼魅的声音响起,“南宫雪,你知道吗?我儿子这两个晚上都是在方澜的房间里度过的,当然,这并不足以为奇,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妻,晚上睡在一起,也是天经地义的,方澜在十几岁时就把自己的女儿身给了她的赫哥哥,而你呢?只不过是一个被夏逸辰睡了四年的弃妇,有什么值得清高和骄傲的?你又有什么资本和资格做一些黄粱美梦,想嫁给我儿子,最好拿一面镜子去照照。男人找女人就跟吃饭没什么两样,妻子就是他面前的那碗饭,而桌上的那些菜就是男人时不时要换换口味的女人,他或许一餐两餐不沾饭粒,但一天,两天呢?他离得开白米饭吗?哼!而你南宫雪呢?只不过是严栩赫偶然想换换口味的一盘臭豆腐干,他面前的那碗饭永远也不可能是你!因为你……不配!”
一字一句传到南宫雪耳畔,心中顿时空落落的,好似心已被掏走了一般。
她知道客厅的雷子夜和小西都在注视自己,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心和忧虑,而南宫雪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她找不到一个字,一个词,一句话来为自己做苍白的辩解,只能任由自己像平常一样,嘴角挂着浅淡的笑。
她的笑容让严东平本就没有表情的眼睛一缩。
南宫雪被严东平眼中的伤痛刺得呆了呆,是她的笑容太僵硬,伪装的不够好吗?她已经尽了全力。
“南宫雪,我现在就让你去听听,前两天对你发过誓的男人在干些什么?”电话里传来脚步声,南宫雪僵滞拿着手机,她完全可以挂掉手机,但鬼使神差,她没有这样做……
她的心里还带着一丝侥幸心理,因为那男人说过的话还在她的耳畔萦绕,小雪,谢谢你答应嫁给我,你放心,我严栩赫向天发誓,我会真心待你,绝不负心,我会和你不离不弃,白首偕老,如若有违,必遭天谴!
两天前说过的话,难道他就忘了吗?难道那不是誓言,而是戏言?
随着电话里传来一阵开门声……南宫雪的手微微一抖,她似乎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此刻,她承认自己的心是痛了。即便她和他名不正言不顺,她也是个女人,他也是她孩子的父亲。
电话里传来一阵阵女人难耐的吟叫声,夹杂着男人重重的喘息声,“……赫哥哥……我爱你……我要……我还要……真舒服……你真好……用力……”
“碰”地一声,她挂掉了电话,也成功抑制住就要闯进眼睛的泪水,再次露出得体微笑,她麻木得就连酸涩都不见了。她对自己笑了笑,忍受缓慢而悠长的疼痛,她的确已经成了行家。
南宫雪长长地吐了口气,本来严栩赫就不属于自己,自己只不过是他饭桌上的一盘臭豆腐干,而他呢,算是自己的一个食客吗?应该还是一个很特别的食客,因为他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可以相依为命的孩子。
她微笑着站起来,“小西,帮我照看一下孩子。”她想躺下,想休息,她真的筋疲力尽了。
伸手轻轻抚了抚孩子白嫩的脸颊,突然鼻子一酸,泪水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直直垂落。她立刻若无其事地擦干眼睛,希望他们都没看见。雷子夜和罗西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同时低头沉默。
罗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电话是打在严东平手机上的,说明对方绝对不是严栩赫,应该是曲影,没错,她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南宫雪一言不发,而且还伤心的要死?
知道出了大事的严东平一把拿起被南宫雪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拨回去,对方关机,再拨打家里的座机,一片忙音,根本打不通,很显然,对方做好了准备。
再拨打严栩赫的手机,对方正在通话中。
严栩赫觉得身体里似有千万只小虫子在啃噬着自己。
他的吻从方澜的红唇一路向下。
要知道,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她心心念念,全心全意,痴爱成狂的男人,强烈的快意,蚀骨的快感,这种天大的幸福让她如痴如醉,当发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迷蒙的美眸中映入曲影拿着一个手机时,她忘情地搂住严栩赫的脖子,小嘴里发出霏糜的吟叫声,她知道姨妈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天大的机会,去狠狠打击南宫雪。
“小雪,我的小雪……”严栩赫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幻觉中,喃喃的叫着南宫雪的名字。他边唤边一路向下吻着……
脑海里随即闪了一道白花花的闪电,然后就是闷雷,炸雷……
严栩赫用力扯着缠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无奈方澜很用力,而且她的两条性感玉腿紧紧攀在他精壮的腰身上,呼吸变得浑浊而粗噶,痛苦的俊脸早已赤红一片,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越积越多,他越来越渴望她的身体,可身下的女人不是小雪。
他用力狠狠掐着自己的太阳穴,神色清明一些,不顾一切推开身上的方澜,衣衫不整的严栩赫冲向房门,却悲哀的发现,房门被人从外面反锁。
“赫……”床上的方澜索性将身上最后一丝遮羞布也扯下,一手装着害羞似地挡在胸口,实则是为了遮掩那有着缺陷的身体,免得再次刺激到严栩赫,称呼上也刻意精简了,想必南宫雪是这样昵称他的吧。
被药物控制的严栩赫真的好想,好想冲过去,将眼前那诱人的娇躯狠狠压在身下,那样难受至极的身躯也就舒坦,释放了,可脑中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对方根本就不是自己心中的那个女人……
怎么办?怎么办?严栩赫痛苦地闭上血眸,鼻腔呼啦啦喘着重气,敞开衬衣的胸口激烈起伏,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就是一头发了情,发了狂的野兽,随时就会要了那个在魅惑自己的女人,而之后,自己的一生将在黑暗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