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儿,你太不懂事了!我好心请你吃饭,你却不领情,还说我是变态狂,不过,比别人说的变态男好听多了。嗯!变态狂!这个称呼我喜欢!来,为了奖赏你,我亲自喂你,告诉你哟,你是这个世界上迄今为止享受这份荣幸的女人,来,别怕,吃了它!”不紧不慢的这些话就像来自地狱的符咒,诡异恐怖得令人骨头都丝丝地冒着寒气。
俊绝的面上挂着一丝残酷微笑的冥绝,蹲下身,修长而苍白的手指妖娆似吸血鬼,慢吞吞从盘子里拿出男人的……
“不要……”惊骇万分的南宫雪尖叫一声,伸手打翻了盘子,全身瑟缩一团,“冥绝……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冥绝看到溅到他身上的菜汁,眸光一凛,大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女人,还是不要太放肆,虽然你的态度激起了本少爷对你的兴趣,但并不代表我会纵容你,明白吗?得罪我的人都得死!”
南宫雪被他掐着脖子,身体慢慢被提起,最后悬在半空中。
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双手狠狠抓着他的手臂,挣扎,冥绝的手收得越紧。
她的小脸开始由红变白,又白变青,然后由青渐渐泛紫,南宫雪似乎闻到了死亡的气息,滚滚而落的眼泪在这一刻奇迹般的停止,混沌的大脑竟然出现妈妈美丽而又年轻的笑脸!
就在南宫雪以为冥绝真的会掐死她的时候,他的大手猛地一松,她松软地倒在他的怀里,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她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呵呵……小雪儿,怎么样,好玩么?要不要再来一次?”他的嗓音是轻缓的,然而此时他的笑容就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沼泽,酝酿着更大的血雨腥风。
这个变态男不管是笑,还是面无表情,都像暗夜修罗,事实上,人命对他来说确实是轻如草芥。
南宫雪明白冥绝暂时是不会让她死的,也许是他很长时间没有碰到一件让他感兴趣地事了,现在他在一点一点磨去她的意志,最后让她屈服于他,可到了那个时候,也许就是她的死期到了。
“美人就是美人,哭得时候都这么美!”冥绝抱起她,伸出舌头舔去她脸上的泪痕,她很想推开他,但试了几次,双手软弱无力。
“反正都是肉类,至于吓成这样吗?看你这样,我心疼了,怎么办?”冥绝抱着她,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昨晚,这个中国通的男人从《大明宫词》中看到太平公主为了吓退某个要联姻的王子,而吃着自己用面粉做得手指一幕,深深的启发了这个变态男人,既然南宫雪不怕他来硬的,那么就换一种有趣的。他让厨师用猪肉和牛肉仿造了一些人类的器官,没想到,他的目的达到了。
“走吧,吃饭去!”冥绝抱起浑身颤抖的她向餐桌走去。
“不,我不吃,我不吃!”尖叫着的南宫雪心脏像是被攥紧了,被这个叫冥绝的可怕恶魔给攥紧了!
女人看见食物似见了鬼的惊悸表情明显取悦了他,只见冥绝的唇角往上撩了撩,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那可不行,我一番好意为你准备的美味,你总得吃一点吧!”说着,便抓起桌上盘子里的一个仿造极为逼真的手伸到她的嘴边,逼迫她张口。
拼命闭着嘴的的南宫雪用尽全身力气推着这个比魔鬼还可怕的男人。
“看来,小雪儿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男人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这个变态男总是这样,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高兴,令人琢磨不透,尤为可怕。
冥绝伸手强行捏着南宫雪的下颚,让她不得不张嘴。
“呕……呕……”食物还没伸到她的嘴里,南宫雪的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一些泛着酸味的呕吐物全部喷射在对方身上。
冥绝的眸子瞬间降到冰点,“不识抬举的东西!”抬手的同时,南宫雪感觉额头一阵刺痛,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与此同时,焦头烂额的夏逸辰提前下班回到家中,他不想让自己不完美的一面留在市政府那些善于察言观色的官员眼中。
别看那些人平时对年轻市长毕恭毕敬,阿谀逢迎,其实,他们在官场摸爬滚打数年,一个个都不是吃素的。他们内心腹黑的很,恨不得市长来段桃色丑闻或者来个行贿受贿,或者出点领导决策上的错误,好让他们其中一些怀有狼子野心的人有上台的机会。
所以,夏逸辰就像一只被吹得过满的气球,只有回到家里,才敢稍稍松懈一下。
可今天,却未能如愿,一进门,母亲就板着脸,拿他当出气筒。
“碰!”的一声,坐在沙发里看韩剧的赵曼重重的将遥控器扔在茶几上,翘起二郎腿,“逸辰,南宫雪也太不像话了吧,她究竟还要不要这个家?上次出差回来连家门都没进,也不陪同莹莹参加演出,这次又不声不响就走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也太娇惯她了。结了婚,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凭什么还要出风头,跑出去工作?”
换着拖鞋的夏逸辰疲惫地看了一眼母亲,什么也懒得说。因为南宫雪的失踪,他撒谎说是她出差了,免得弄得鸡犬不宁。
赵曼一见儿子不吭声,更来气,“自从她到南宫集团上班之后,我看她的心就不在这个家里了。回家的次数是越来越少,就连莹莹的钢琴和小提琴也不教了。逸辰,我跟你说,你的提防点,免得她到时候给你弄顶绿帽……”
“妈,我说你安静一些,好不好?”第一次,夏逸辰对母亲出现了不耐烦的表情,也没多看她一眼,直接就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楼上的卧室。
“这……都是怎么了?”赵曼皱着眉头,不满地看着儿子的背影嘀咕道,“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悻悻地关上电视,准备去接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