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桃花痴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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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吃了兔子再过年

有的人以各式各样的善良关心动物,可是面对那些贫苦百姓他们仍旧无动于衷,对这样的人你能说他们心地善良吗?所以,我们该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必装腔作势;不必大惊小怪,好好生活,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吃,吃了兔子再过年有何不好吗?

很多人都说自己爱小动物,可是他们每次下饭店时,都有人吃肉,尤其是有人吃兔肉。我亦如此,也吃肉,而且吃过许多兔肉。当然,我吃兔肉时是过去,现在不吃了,过去吃是因为贫困,一年到头吃不到肉,所以想方设法吃动物肉,兔子肉首当其冲。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不装腔作势,不骗人,吃了就是吃了,没吃就是没吃,何必装假呢?

我吃兔肉是因为过年,当时每户只有半斤花生,半斤肉,包了一顿饺子后就剩不下多少肉了。幸而有人给我家送来一对野鸡,还有一只兔子,于是外祖母就将兔子与野鸡一起炖了,加上一些蘑菇,吃起来还真有味道。其实,兔肉很不好吃,瘦瘦的肉,通常是跟其他肉类放在一起,其他肉类是什么味道,兔肉也是什么味道。据说兔子是属土的,它的肉有一种土腥味,所以要把兔肉与其他动物的肉放在一起,这样吃起来才有味道。野鸡是最有味道的,加上瘦肉兔子,味道也是别开生面。

第一次吃兔肉是一个星期天,那天我刚刚从同学家写作业回来,一进屋就闻到一种肉香味道。我不知是什么肉,总觉得香,外祖母给我一块,我恨不得一口吃下去。结果,吃完也没尝出是什么味道,外祖母又给我一块,这时我才感觉到有一种香香的味道。我问外祖母这是什么肉,外祖母说是兔子肉,我说兔子肉这样香啊,外祖母就说还有野鸡肉,这两种肉混在一起吃味道更好呢。

有了这次对兔肉的理解,我和弟弟开始养兔子,我养的是灰兔子,弟弟养的是北京兔。灰兔不好看,肉多;北京兔好看,肉少,眼睛总是红的。于是有人开玩笑,如果北京兔的眼睛是红的,说明它的心是黑的,如果北京兔的眼睛是黑的,它的心一定是红的。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听着玩笑也不在意,然而,北京兔在我心里仍旧占有一席地位,仍旧让我喜欢。

我和弟弟连续几年都养兔子,每年过年时都吃兔肉,而且成为我家一种特色。那些岁月,肉是供不应求,有兔肉是多么好啊。可是有时也是有矛盾的,我和弟弟经常为先杀哪一只兔子争执,是单耳立的,还是双耳立的,最后的结果是哪只肉肥就杀哪一只。

有一年春节,弟弟说今年不吃兔子了,可是我说不吃兔子吃什么,结果我还是提出要求吃了兔子再过年。现在看来,一只兔子并不起眼,可是在当时一只兔子就是一个饭店,一个食堂,吃兔肉就是过年。

也许有人会说吃动物肉的人是残忍的,实际上并非如此,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小时候,经常听见大人说有关兔年恐怖的童谣: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十兔子问它为什么哭,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这首童谣其实背后隐藏着一个害人的恐怖谋杀故事,谁能看出模样来吗?谁能知道为什么五兔子没回来?实际上,人就是吃肉的,哪有不吃肉的人?何况又是过年。近几年来,有的人以各式各样的善良关心动物,可是面对那些贫苦百姓他们仍旧无动于衷,对这样的人你能说他们心地善良吗?所以,我们该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必装腔作势,不必大惊小怪,好好生活,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吃,吃了兔子再过年有何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