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这个女人已经有了炫耀的资本,在一群为他暖过床的女人中间,她可以说,昨夜她睡在了他……镇上最出色的男人诺言的怀里。我听唯一的好友茱莉讲过,那些被他睡过的女人,会把他如何的强壮,如何让她们********,甚至在床上的细节一一的炫耀,我听过之后很恶心,再也没让茱莉讲过。可是现在自己怎么又想起来了?怎么会有那样的女人呢,我从心里鄙视和讨厌她们,不知从何时起看到她们在他房里过夜,听到那些让人脸发烫的欢爱声,还有那些女人的夸张的叫声,我就开始咒骂,但是自己却不曾想过,不曾觉得原来嫉妒可以让一个人改变,可以让那个平静的与世无争的自己也呈现出泼妇一般的行为。
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那些在我心中极为低贱的女人,呵呵,我连她们也不如,不是吗?至少她们可以得到他的怜爱,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可是我呢,连敷衍,连假意他都不愿意多瞧我一眼,那本是属于我的父爱不是吗?怎么可以让她们,那些女人抢走只属于我的父亲呢,他是我一个人的。可是现在,我却只能不争气的流着眼泪,听着里面欢爱的声音,呵呵,我在心底笑着自己。
收拾完,回到自己床上,今夜,那女人的声音似乎比平时更夸张一些,尽管我蒙上了被子,紧紧地关上了房门还是听到了。似乎还有父亲那粗犷的喘息声,还有那似野兽般的低吼声。在平日里,我是听不到的,有时我好奇,才会偷偷的,不点灯,光着脚去跑到他的门外去偷听,每次我都可以听到那些女人压低声音的叫喊,长大了,才明白那压抑出自何处,才明白就在那道门的后面是怎么样的一道春色,那压抑的声音每每让我面红耳赤,心跳加快,可我还是禁不住去偷听。
我紧紧地捂住耳朵,可是还是可以听到,今夜,我对男欢女爱声这是多么的反感,我咬着牙,想着父亲那如豹子般健硕的身体,我想象着那个女人如何在他身下妖娆绽放,千娇百媚,我的心都快要燃烧起来,我嫉妒,深深的嫉妒。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这般漠视我。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那女人面容姣好,胸部是那么高耸丰满,走起路来,两个饱满的臀部一上一下,撩的人心痒痒,我是一个女人,对她的身材甘拜下风,何况是男人呢?
想到这,我有一些理解他了。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有正常的生理需要,而且他是那么出色,有女人为他飞蛾扑火,死缠烂打是不足为奇的。
我为什么要嫉妒呢,我有什么资格去嫉妒呢?我已经长大了,他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没有必要再为我这个包袱做牺牲了,他为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再娶,我应该知足了,即使他现在再娶一个女人做我的后母,我也不应该有怨言的,毕竟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过来,是有一个女人替他分忧,陪他走剩下的道路,他不可以靠着对母亲的回忆过活,而我,作为他的女儿,尽管我会不舍,终究还是会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跟着他一辈子的。
也许,将来我会找一个人把自己嫁掉的,而那时他也有了自己的生活了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猛地一疼,是的,我终究是要离开的,想到他要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结婚,想着他会像小时候呵护我一样来呵护那个未知的女人,也许那个曾经属于我的怀抱,即将由另一个女人将我代替,他的衣服不再由我来浆洗,饭菜也不再是由我来操办,还有这个家会有一个女主人冠冕堂皇的进进出出,呵呵,而那时,我的位置在哪里啊?
男欢女爱的声音还犹在耳,而我的心似乎在滴血啊,父亲!
我是诺言,一个地地道道的猎人,一个在寒冷的此地居住了20年的猎人。
我忘了我原来叫什么,我只知道,我为什么要叫做诺言,因为我答应过一个女人要遵守一个诺言,我怕我自己会忘记,所以我取名诺言。
我也忘了我原来是谁,可是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是一个出色的猎人。
在这里,寒冷无比,几乎长不成什么庄稼,全镇的居民几乎全靠打猎为生,所以会不会打猎显得尤为重要。我并不是一个天生的猎人,也许是生活的压力使我不得不成长为一个出色猎人;
因为我有一个女儿要养。
20年前我带着未满月的女儿来到这个及其寒冷的地方,它远离尘世的纷扰,这个地方冰雪覆盖,让人有一种找到人间净土的感觉,这里还有美丽的极光,那变幻莫测,五颜六色的极光,仿佛是天上仙女手上舞蹈的丝带,那么飘逸,那么壮观,我曾经答应过她,那个我爱的人,一定要带她来看看,就我们两个人,可是她没有等到。
女儿一出生就没有了母亲,为了完成答应她母亲的事情,来看美丽的极光,我带着女儿就来到了这个地方,而且我曾经在她母亲面前发过誓,要好好抚养她,所以我要让她过上好日子,我不要让她吃苦,于是我拼命打猎,学习与野兽斗智斗勇的本领,为的就是完成当初的誓言,终于我成长镇上最出色的猎手,我甚至忘了自己原来的身份,我不要自己去想,整天除了打猎照顾女儿,就是和镇上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鬼混,完全违背了当初和她们……那些女人亲近的初衷。
20年前,二十几岁的我带着一个未满月的女婴来到人生地不熟的这里,也许是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女婴很奇怪,也许,是我的气质,我的外形很引人注意。
我知道自己天生一股很高贵的气质和俊朗的面孔,我知道很少有人能抵御我的魅力。
除了她,我最爱的女人,那个在我记忆里存活了20年却依然鲜活,依然明亮,依然是一副明眸皓齿,巧兮倩兮的那个小女人,那深深的酒窝就像涟漪一样还在我的心湖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