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爱国主义教育丛书-闪光的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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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巾帼英雄拼搏情--中国女排

中国女排,苦战十年,洒下无数心血和汗水,终于实现了夺取“五连冠”的梦想。在第3届世界杯锦标赛、第9届世界女子排球锦标赛、第23届奥运会、第4届世锦赛和第10届女排锦标赛上,队员们奋力拼搏,荣摘桂冠。其间,立下汗马功劳的中国姑娘也在冲锋陷阵和国旗飘扬中为人们所熟悉、敬佩和赞叹。一代名将铁榔头郎平,队长曹慧英,无名英雄二传手孙晋芳……还有一位位脱颖而出的新秀,无不在激战中掀起催人奋进的浪头。

1976年6月1日,是中国女排重新组建的日子。年初,37岁的袁伟民便受命来到福建漳州。这里正云集着12支强劲的女子排球队,袁伟民要从她们当中选拔精英,重组中国女排,迎接第2届世界杯亚洲预选赛。

到了集训基地,袁伟民静静地观看着姑娘们的训练。他有着自己的打算:这次选拔重在选好“二传”,它是连接整个队容最关键的一颗螺丝钉。经过几番筛选,江苏队二传手孙晋芳脱颖而出。孙晋芳身高1.75米,个头在球队里不占优势,但她头脑反应快,场上又异常活跃,而且二传手感和节奏感非常好,有发掘潜力。接下来,袁伟民又定下11名主、副攻手,其中就包括后来女排的主力曹慧英、杨希和张蓉芳。

带领着自己精心跳选的“理想队员”,袁伟民快慰地归来。一个个十七八岁,平均身高1.75米的姑娘们,也开始了她们新的排球生涯。

袁伟民是出了名爱上牛劲儿的教练。别看他在下面总是乐呵呵的,一到训练场上,他就只有了一副严肃的面孔,姑娘们有一点技术上的失误他也不会放过。但他又绝对是一位令人敬畏的严师。没有特殊情况,他会一直在训练场看着队员们练球。发球,传球,一堂课下来,他要挥动几百次手势,姑娘们因此都在暗地里称他“牛教练”。

良好的队员是优良队伍的基础。要想成为世界球坛中的强队,还得靠一套科学而又艰苦的训练方法。袁伟民要求队员们早晨起来就进行身体训练和专项技术训练,上午则带领以6个主力运动员为主的队伍强化训练,下午还要进行替补队员的训练。到了晚上,不仅不休息,而且是一天中最激动人心的时刻--队员们要和教练陪打队打比赛。不少技术上的突破、队员间默契的配合以及关健时到心理状态的稳定都得益于此。

俗话说得好:不跳出井底,就不知外面有多大的天。只是自个儿搞训练,毕竟很少能激发出队员们发白内心的拼劲,技术上取得显着的进展。该是让姑娘们和别国队员相互切磋的时候了。1976年8月,袁伟民带着女排奔赴上海,向来华的日本排球队打一场友谊赛。

日本队是当时的排球强队,总教练小岛孝治,个头不高,经验却极丰富。这次他带来的这支队伍,虽不是国内最强,也是训练有素。这是中国女排第一次迎战日本队,彼此球路都不十分熟悉,姑娘们丝毫不敢大意。

1976年8月11日,上海万人体育馆座无虚席。曹慧英、孙晋芳、杨希、陈招娣、张蓉芳、齐丽霞戎装上阵。也许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一上场,中国姑娘就打得勇猛。第一局,15∶6获胜,第二局又以15∶10顺利拿下,就看关键的第三局了,交换场地,日本姑娘加强了攻势和拦网。这一战相当激烈,开始日本队以10∶3领先,后中国队奋起直追,双方打到14平。这时全场轰动,姑娘们关键时刻没有松劲儿。由孙晋芳打了一个快攻二传球,好球!一次成功!紧接着又是一个落地开花,中国队以16∶14胜了第三局。初战告捷,首显风采的女排好不威风。高兴之余,姑娘们也总结了不少场上的经验教训,她们并没有满足,因为她们知道,前面还有更艰难的道路要走下去。

比赛,总是苦乐参半。在1977年8月17日举行的第9届世界大学生运动会上,中国女排第一次留下了遗憾,但也使姑娘们更加坚定了奋发图强的信念。

初进世界大赛,中国女排就受到各国的关注,大家都猜测着这一队新生的、充满活力的姑娘会给赛场留下什么。一位路透社的记者曾这样写道:中国女排从未参加过奥运会比赛,她好像是一个有点胆怯的少女,在完全投身到世界体育运动这个游泳池之前在试水温一样。比赛第一战,中国女排就遇到了被誉为“黑色橡胶”的古巴队,她们的队员平均身高接近1.80米,弹跳力极好,扣球凶猛,拦网水泄不通。两队交锋,比分一直追得很紧,经过几十分钟的苦战,中国队以15∶13拿下了第一局。古巴女排不愧为世界强队,她们临危而不慌乱,在角逐中摸透了中国姑娘的球路,找到应对策略,愈战愈勇,连胜三局。初赛碰了钉子,中国姑娘的士气并没有被打落。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中国队一路杀过,连连告捷,攻克了巴西、前苏联、美国和日本。这样,只要在最后一轮古巴对前苏联的比赛中,古巴取胜,我们就可以获取本届运动会的亚军。

然而,世事非我们所能预料,实力强过前苏联队的古巴女排,在最后一战中进行了一场拙劣的表演,戏剧性地输给了前苏联队。我们的队员看在心里,气在心头,这是在挨人家的整啊!这样一来,按取胜局数决定名次,古巴仍是冠军,我们只排到了第三名。为此,女排姑娘们真正体味到,要干就干出名堂,要练就练得最强的意义。

中国女排之所以能够让群情振奋,成为鼓舞一代人的榜样,是因为她们连续五次在世界大赛中拼出冠军。那么,中国姑娘是如何历尽艰辛,为国争光的呢?就让我们在茫茫战海中撷取几朵翻滚的浪花吧。

1981年10月30日,中国女排离开北京,飞往日本,第3届世界杯锦标赛将在日本隆重开幕。日本是上届锦标赛的冠军得主,这次的赛事安排,是将中、日之战放在了最后一场,可见,日本已做好与中国队决战的准备,双方必定有一场激烈的争夺。

一到东京,女排队员便马不停蹄地投入了紧张的赛前训练:练心理控制能力,练连续作战的体能。面对实力相近的队伍,这两项无疑成了拼出冠军的决胜条件。

开战顺利,中国队分别以3∶0,3∶0,3∶2击败了前苏联、古巴和美国三个强队。11月16日,中、日最后的决战开始了。中国队上场的是曹慧英、郎平、张蓉芳、孙晋芳、陈招娣、陈亚琼和周晓兰,日本队也搬出了自己最雄厚的实力。前两局,中国队轻松应战,没有费太大力气,就以15∶8,15∶7连续拿下。眼看就可以赢得世界冠军了,中国姑娘们兴奋地在球场上拥抱。

形势对东道主日本队来说已十分不利,日本姑娘却始终没有气馁,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仍旧表现出惊人的顽强,出人意料地以15∶12、15∶7扳回了两局,日本观众疯狂了,大声叫喊着助威,中国女排教练袁伟民此时显然很不满意,他批评队员们不够冷静,人在场上打球思想却不能集中。

没到最后一刻,冠军就不属于我们,一声哨响,决定性的第五局开始了。日本队一上来便气势压人,3次拦网成功,一次扣球中的,先声夺人,以4∶0领先。中国队不急不躁,相互鼓励,先是曹慧英发球得分,后又郎平扣球成功,追成4平。这时台下有些骚动,队员们也都暗自绷紧了神经,随时准备迎接对方扣过来的球。日本队欲速则不达,几次拦网都出现失误,扣球又失败,暂以4∶8落后。交换场地后,赛势更凶,日本队调整战术,迅速追上比分。并以15∶14领先。关键时刻,郎平一个扣杀,两次拦网连连成功,最后,中国队终以17∶15险胜日本队。

中国女排第一次品尝到了世界冠军的滋味,第一次捧起那金灿灿的奖杯。听着国歌的旋律在体育馆里回荡,望着五星红旗伴着《义勇军进行曲》冉冉升起,姑娘们站在领奖台上,手臂紧挽着手臂,激动不已。

在这次比赛中,女排队员不仅球打得精彩,而且表现出超凡的毅力。曹慧英是要球不要命;陈招娣救球时撞伤了腰,但仍坚持打到第四局;郎平连续作战,刚走下场来便得了胃痉挛……为了祖国的荣誉,她们做到了不顾一切!七战七捷,令人振奋!意志,有时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这话不假。中国女排的球技是第一流的,意志更是第-流的。

在东京夺得世界杯锦标赛冠军之后,中国女排就成了排球界的热门话题,世界各国都在研究中国队的特点、战术和部署,用以制定对策。尤其是败在中国手下的美国女排,大肆声称有机会定要报这一“败”之仇。

沸沸扬扬的议论还没有散去,中国女排又乘上班机,飞向了第9届世界女子排球锦标赛在秘鲁的赛场。

时下正值1982年9月,是收获的季节。女排姑娘们在几个小时的飞行之后,还丝毫没有倦意,她们都在想着心事呢。这次秘鲁之战,强手如林,预赛就要对付实力强硬的美国队,半决赛则会遇到古巴和前苏联队,势必又有几番苦战。姑娘们平日训练吃惯了苦头,战场上她们个个都是好样的,真正揣在她们心里的是祖国人民的一片片心声啊:中国女排的姑娘们,你们一定要再拿下个世界冠军,给咱中国人扬眉吐气啊。

9月12日,中国女排开始打比赛。15日,与美国争夺小组冠军。赛幕拉开,双方出场的都是老阵容,中国队里有两个出色的炮手--郎平和张蓉芳;美国队的头彩则是1.96米的海曼和队友克洛克特。第一局一开始,美国就打出了较高的水平。海曼的几个重磅反击扣球给中国队带来了很大威胁。第一局15∶6,美国取胜。第二局美国队又采取新的战术,利用发球破坏中国场上一传,使传球不到位,无法进行快攻。最后美国队又以15∶9获胜。第三局中国女排队沉着应战,但始终没有扳回比分,美国队又以15∶11拿下。美国队高声欢呼起来,中国姑娘却难过得几乎要掉下眼泪。和美国队员隔网握手后,姑娘们来到教练面前。袁伟民的脸色比平日更加严峻,但他仍然异常平静地对姑娘们说:“咱们要拿得起,放得下,都不要哭,把头抬起来,要鼓起信心,打好下面的比赛。”

下面的比赛是迎战古巴队,中国队改换了阵容,由新手梁艳、郑美珠替下周晓兰和陈招娣,古巴仍是老将佩雷斯出场。这场比赛,中国队发挥出了自己的水平,以15∶8、15∶9、15∶2连胜三局。痛定思痛,中国姑娘又赢回了士气。几天后,中国队又以3∶0全胜前苏联队。与此相反,美国队在赢得了小组第一名后,战势就不尽如人意,竟以0∶3败给了东道主秘鲁队。看来,现在大势已定,本届世界排球锦标赛的冠亚军就要在中、秘之间产生了。

决赛这天,秘鲁观众格外兴奋。赛场上一片喧闹。一开场,中国队就打破零的平局,由郑美珠扣球得分,一石激起千层浪,中国队愈战愈勇,竟以13∶0领先,最后以15∶1轻取第一局。第二局、第三局也以15∶5、15∶11连连攻下。中国女排又一次赢得世界冠军。接到国内拍来的贺电,姑娘们开心地笑了。

夺取三连冠,一直是袁伟民埋在心底的夙愿,现在看到队员们赛场上的拼劲和训练场上的刻苦用功,他更有信心了,他现在终于可以把这一目标公之于世了。

中国女排实现三连冠的梦想,是在1984年第23届洛杉矶奥运会上,这次赛程更是遭遇了千波万浪。初遇美国队,中国姑娘便以1∶3败给了老对手海曼和克洛克特。比赛结束后,队员们就当天的失误开了一个总结会,以调整战术,备战日本队,打进决赛。中国队能否参加冠亚军争夺赛,就在与日本队的一搏了。

这一天,现场观众早早地就等在看台上,国内的亿万观众也都焦急地期盼着,为了让大家早些了解到女排比赛的情况,现场的记者干脆就和国内一直通着电话,随时传递消息。第一局比赛,郎平上场便精神抖擞,感染了整个排球队。开始双方交替领先,中国队发挥得不错,郎平重磅扣杀,杨锡兰多种技术变幻莫测,郑美珠、杨晓君轮番快攻。日本队虽精心布战还派“专门人员”盯住郎平,但整场打得太拘谨,发球出界,拦球碰网,连连失误,经过30多分钟的厮杀,中国队终以15∶10拿下第一局。第二局一开始,日本队员情绪就有些波动,没有调整好应战心态,快攻被挡死,防守又因被中国队的积极进攻打乱了阵脚,成功率大大降低。15∶7,裁判员一声哨响,第二局又以中国队的胜利告终。第三局日本队明显士气不振,被中国队以15∶4畅快拿下。霎时间赛场一片欢腾,中国的拉拉队呐喊着,拼命摇动着手中的五星红旗,一直通着的电话里也传来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有骄傲,有兴奋,更有期盼。

第23届奥运会女子排球冠军非美国便是中国了。决战就要打响,我们拭目以待!中国上场的运动员是郎平、张蓉芳、周晓兰、杨锡兰、郑美珠、杨晓君。美国队是主攻炮手海曼、克洛克特、拦网马修斯。中国队开局打得很好,郑美珠打手出界、郎平拦网成功、杨晓兰漂亮的快攻,几个回合下来,中国队暂以14∶9领先。关键时刻,制胜的一分越近越抓不着它。眼看中国队屡战不下,郑美珠心一急接球失误,郎平扣球出界,海曼扣杀中的,美国队追成14平。袁伟民看到形势紧急,要求暂停,换上了美国队不熟悉的发球好手侯玉珠。侯玉珠擅长发怪手球,只见她把球轻轻抛起,用力猛地一击,球飘然过网,美国队员韦肖英看到球偏过自己的肩膀,以为会飞出界外,于是侧身闪开,谁知球突然下落,砸在线内。又是一阵欢呼,场上比分15∶14,中国队领先。上场便得分的侯玉珠不慌不忙地又接过球,沉静地拍了几拍,手臂一挥,又是猛地一击,球直飞过网,美国队员接球,抱拳向上垫起,球又飞至网上,这边郎平抓住时机,飞身跃起,一记狠扣,球嘎崩落地,美国队只能望球兴叹,16∶14,中国队员赢了这场拉锯战。

像这样有水平的国际大赛,不仅赛技术,赛智慧,而且也赛心理的抗衡能力。第一局一旦失手,作为赛场老将的美国队也似乎一时没了主心骨,在第二局里连连失误当中国队得分再次接近终点时,袁伟民又把侯玉珠换上了场,小侯深孚众望,美国队接球失误,中国队又赢得了圆满的两分,15∶3心中畅快,中国队愈打愈顺,第三局一路领先14∶5,一个强扣成功,美国队夺回发球权,又追成9∶14。这时,克洛克特一个球飞来,由杨锡兰垫到网前,张蓉芳快速弹起,斜线猛扣,美国队垫球出界……第三局终于以15∶9结束。中国女排夺取了三连冠。中国姑娘高兴地抱在一起,哭了。美国姑娘也紧紧抱在一起哭了。

发奖仪式开始,中国队站在员高层领奖台上,全场观众一起高呼,为中国对的胜利而欢呼。

之后,中国女排又两夺冠军,创造了“五连冠”的奇迹。

中国女排是一支具有光荣历史的队伍,并且不断创造着奇迹。在2004年奥运会上,又获得了金牌,全国人民为之鼓舞。现在谁不期盼着2008年奥运会中国女排能够再夺金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