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远去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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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真情(1)

早晨,打开窗户一看,啊!好大的雾呀!整个小镇全都沐浴在雾中,远处的房屋都看不见了,连初升的太阳也隐去了它那鲜艳明朗的脸,只剩下一圈白晕,迷茫中透出一束白光来。雾如轻烟,似薄纱,多迷人的雾呀!我想伸手去捉他,可他却调皮地飞了,飞到我的脸上,沾到我的头发上,飘到我的身上……

在上学的路上,我欣赏着大自然赋予的这奇特的景色,陶醉在缥缈的世界里。湿漉漉的大街上偶尔有人匆忙地来往。起初只能听到车铃声,然后约在几米外出现了模糊的身影,渐渐走近尚未看清形象,他们的身影又很快的消失在晨雾中。

向马路的远处望去,隐约可见那灯桩上朦胧昏黄的灯光,大雾漫天时它们为过路的行人放射出全部的光芒。雾给了行人一种特殊的装束,那就是把人们额前绺绺黑发变成了一缕缕的银丝,睫毛也变成了银白色的,真是“两鬓苍苍”了。雾渐渐地散了,太阳从薄雾中钻出来,照射着大地,驱散了这梦幻般的世界,周围正在变得明亮起来。

那只鸟

上午放学时,我走了平时很少走的近路。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有几位同学围在那儿,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出于好奇,我也凑上去。啊!地上躺着一只鸟,它的一只曾经在空中翱翔的翼已经折断,它静静地躺着,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也看着它,仿佛这个世界不存在,只有我和它。过了一段时间,当人群消散时,我终于回过神来,抱起了它,托在掌中,小心翼翼地把它带回了家。为了安全起见我没让别人知道,把它偷偷地放进了家中的柜里,这时我想起了动画片中的《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他们也养着一只鸟哩!但是小鸟长大后却飞走了,它飞翔着,穿过了云层,在太阳的照耀下快活地叫着,飞着对,我一定也要这样,让小鸟重见“光明”。中午,我连饭都没顾上吃,就一头埋在青菜地里找虫子,一只、两只……我怕小鸟吃不饱,多寻了几只,我满心欢喜地回到家,家人问我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我都没说,因为那只小鸟太可爱了,我不想让它受到伤害,这不亚于一位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我喘着气,来到了房间,当打开柜门时,我惊呆了:那只鸟安详地躺在木板上,那富有灵感生机的双眼再也不动了,我小心地托起它,试着做人工压气,使它苏醒过来,但,但它不能,它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它的生命已经不复存在了,这曾经是一只对生活充满希望的自由的鸟啊!

唠叨里的爱意

不知何时起,妈妈的唠叨却换来了我的埋怨……

也许是由于某种原因,使我和妈妈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以至于和妈妈谈心的时间甚至比和朋友一起谈心的时间还少,因此,回到家中,总觉得妈妈好烦,总想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饭,然后去学校“避难”。有时,我甚至全然不顾妈妈的心情去做某些事。

那是某个星期六的中午,一进家门,我就兴奋地对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今天下午我们去看戏。听说这部戏很好看呀!题目叫《为儿为女》。”妈妈一听这题目,就知道这部戏一定很精彩,也很想看这部戏,可她没时间,她对我说:“小娟呀,你看完了讲给我听吧?”我当时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了。当我来到学校发现同路的林培培与常小军正准备回家,由于家远,又因为这部戏时间太长,我便决定向老师请假,提前回家。回家前,我先去了妈妈的工厂向妈妈说了。我清楚地看见,妈妈眼里,充满失望的目光。

与别人相比,我就显得非常渺小,就比如说我的好朋友——龚巍巍吧。天中午我和她一起回家,在路上,我们看见了一个百货摊,上面堆着一叠厚厚的手套。龚巍巍来到百货摊前,翻看着那堆手套。当时,我非常好奇,龚巍巍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翻看手套呢?她不是有一双吗?我问她,她惋惜地说:“唉,我妈妈的手套弄丢了,可是那手套是从外地买来的,本地没有卖……”我也没听清她下面的话,只隐隐约约地看见她的嘴在动。

每当我想起这事,我就很惭愧。妈妈,请原谅我吧,我总是听不懂您唠叨的爱意!

真情

“哟!你今天是怎么啦?刚才体育课上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这会儿捂着肚子,愁眉不展的,装病西施啦!”这是我,班的调皮大王——吴长玲。我知道她喜欢开玩笑,向她微微一笑,仍哈着腰,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

好不容易把上午四节课熬了下来,捧着肚子,忍着剧烈的疼痛回到了宿舍。同学们见我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都问我今天怎么了,我想起以前肚子疼痛隔一段时间自然会好,便宽慰她们说“老毛病,没大事,就是肚子有点疼。”同学们听我这么一说,也就放心了,跟我开起玩笑来。

吃过午饭,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往常这时的疼痛已经在慢慢地消失了,可今天却越来越疼,王冬琴见我疼得厉害,行动不便,就主动去帮我洗碗筷。居聪颖同学见我手按的部位很像是得了“阑尾炎”,她一脸担忧地告诉我:“下午就要英语抽考了,这可怎么办?”她比我还急。王冬琴走过来安慰我说:“别着急,也许这不是阑尾炎,我们一起去看医生,就知道了。”丁玲玲也要去,她们便一左一右“地扶着我。到了医生那儿,医生察看询问后,说没什么大事,是”肠胃炎“,我心里这才踏实了。她们也松了一口气。我吃过药后,她们把我送到教室里,我坐在位上看书。大约半小时以后,王冬琴过来问我疼痛消失了没有,我痛苦地摇了摇头。她听后,飞一般地跑出了教室,不到两分钟,她手里拿着两片药和一碗水,递到我面前急急地说:“吃了这两片药,你的病一定会好的。”我问她这两片药是不是她买的,她说是医生给的,我吃完药,她又把碗还给了主人,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果真,一会儿,我肚子的疼痛也消失了。

我走到她前面,刚张嘴要说出感激的话,她抢着说了:“哟,你的病好了,咱们去玩吧!”

留不住你

读高三时,在繁重紧张的学习压力下,加上时而狂风骤雨般的考试侵袭,向来脆弱的我仿佛走进了“沼泽地”,越挣扎陷得越深。极不情愿地徘徊在读与不读之间,进退两难。越这样彷徨不定,成绩更是一塌糊涂。几经打击,精神状况极差。临近崩溃时,珊伸出一双温暖有力的手,牢牢地将我从悬崖边拉了回来,并肩携手,用汗与泪浇开了成功之花。

那时,也许自己太过自卑,致使“学习委员”的官衔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名存实亡;给我的打击更是无法形容,慢慢荒废了学业,常与那些“古惑仔”一起花天酒地,惹是生非。学会了以酒消愁,以烟解闷。偶尔会在课堂上捣乱,弄得老师晕头转向,同学们怨言百出。霸道的我因此臭名远播。

我对数学有一种特别的天赋,稍点即会并能举一反三,所以喜欢数学,对上数学的老教师也格外尊敬。高一时,因我数学成绩特别好,老师曾“特赦”我免交作业,甚至可以在课堂上睡觉,看小说,做其它事等,但我的数学成绩照样拿全校第一。所以上数学课从不生事,也不忍心捣蛋,但偏偏事与愿违,更想不到会因此而改变我的命运一周一次的数学测验(其实不用交,但那老教师偏搞得人心惶惶)。试卷发下来了,同学们都静静地埋头苦干,惟我反应迟钝,写完姓名才发现试卷一面模糊不清,另一面根本就是白纸,于是心平气和地向他换:“老师给我换一张。”说完拿起白纸给他看。

“有试卷就走运了,还要什么清晰的。”

我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他了。满头雨雾,百思不解的我忿忿不平地问:“凭什么不给换?”

“你心知肚明。”他不屑一顾地推了推眼镜,理直气壮。“我不明白。”我以为他会拿出理由来,便强忍下火气。“不明白就想来换?”

他兜着圈子,跟我玩“捉迷藏”。我忍不住脸一沉,厉声说:“我就是不明白,但我偏要换,看你能怎样?”

“小军,算了,我……我的换给你吧。”坐在旁边,素来孤言寡欢的珊将试卷递了过来颤颤地说。

“不,我偏要他换,我又不是没交学费。”我执拗地拒绝了珊,死咬着他不放。

“不是没交学费,而是……而是……”他结结巴巴顽固地坚持,接下来又低声叽咕了一句,“读书这么差,还充什么认真。”

声音很小,但我离讲台很近,听得一清二楚。我敢说自己的心像被人用刀捅了一下,隐隐作痛,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打击,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冲起。怒目瞪着他大声吼道:“我是差,一级差生又怎样?差生就不能换试卷吗?

那我就破例一次!”说完便直冲上讲台,试着用暴力来换试卷。

“反了,反了。”那老头子浑身颤抖不已,抱起多余的试卷嘶声力竭地狂叫着。而那些“马屁精”、“蹩脚”班干依然无动于衷,都睁大眼睛凝神屏息地望着我俩,像期待这场战争的爆发,爽爽地看一出好戏。

“小军,你冷静点!”珊不顾什么淑女风范死拖着我不放。霎时,一阵敏感的电流传遍全身,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蹿到喉咙,无法再回原位;理智告诉我必须镇静。珊的突然制止令我惊讶不已,更多的是疑惑不解。她那双明澈得像水晶一样的眼睛,带着焦躁不安的眼神,蕴藏着千言万语,欲言又止。

最后我还是忍下了这口气,没有与老头子计较,但我的心里却泛起一阵涟漪,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奋不顾身,与昔日冰冷的外表完全判若两人。更令我惊喜的是在放学后,她将一份复印好的试卷交给我,并安慰着说:“小军别为此事伤心,振作点。无论在何时何地,永远有一个支持你的人在为你祈祷,为你祝福。”

我欲言又止,望着她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