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远去的鼓点
15863500000011

第11章 真情(2)

自这件事以后,我们便成了轰动学校的新闻人物。饭堂的漫谈,教室的窃谈,寝室的长谈,所谓“众口铄金”嘛!她为此遭到了老师的白眼、家长的责怪,同学的讥讽。而她却满不在乎,依然频频与我接触,显然专门针对那些风言风语。我理解她,特别推掉了许多“应酬”,但冷静下来又不知如何面对她多情的关怀。有一天放学,我鼓起勇气向她解释说:“珊,我值得吗?你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

她用惊奇的目光盯着我,厉色地指责道:“你怎么就这样没骨气,这么失败呢?难道你天生是懦夫吗?喜欢让人贬低,让人冷言冷语吗?”

我望着她泪光闪闪哀伤的眼睛,极为尴尬地打断她的话:“珊,听我解释好吗?其实对那些白眼、非议我一点也不在乎,但我在乎你的感受。我不想拖累你,更不想你为了这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毁了你美好的前程,你能明白吗?”“喔?好心当作驴肝肺,你太令我失望了!”她扭过头哭着跑了。

我傻傻地呆坐在教室里。心乱如麻,越理越乱,陷入极度烦恼之中,我拼命地抽烟,直到深夜才一步三摇地离开。

第二天珊没有来上课,第三天依然没来,第四天来了。显得特别憔悴,红肿的眼圈掩饰不住呆滞冷漠的目光。看着她,我深感内疚,没敢过去安慰她,怕再次伤她的心。真后悔当初不该让出肩膀给她靠,回想起她那几句深情的话,我真的很惭愧。唉!我也曾暗暗努力过,试着重新塑造一个自我,但没有用,野性的我往往两天打鱼,三天晒网,四口便彻底恢复原貌。也许她不会相信,这些天我也是晕头愣脑地熬过来的。比她更可怜。因为我失去了一个惟一能支持我的朋友,换来一片空虚……

时间流逝,临近期终考前的几个星期。放纵惯了的我较之以前稍有收敛,冥冥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我开始漫长的拼搏。过去的一切已尘封在记忆里。渐渐地珊紧锁的柳眉悄悄地舒展开了。

那天我值日,拿着扫帚等洒水的人,却意外地等来了珊。珊含蓄地笑了笑,递给我一张纸条便走了。当时我舍不得看,装在贴身的口袋里,回到寝室,趴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展开。

军: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记住,无论在何时何地,永远都有一个支持你的人在为你祈祷,为你祝福。

珊:

星期天珊没有回家,我胆怯地敲响了珊的寝室,门开了,四目相碰,绷紧的心弦都快断了,毕竟第一次到女生寝室,预先编好的话又不知从何说起。真恨不得立刻在这个世界消失。

“找我有事吗?”珊及时提醒我,却掩饰不了我的窘态。只听室内传来几声讥讽和轻浮、戏谑、狡黠的笑声。

“打扰你吗?我……我……,能……能陪我去图书馆吗?找点资料。”我心里涌出一股难以用语言来描绘的酸味。

“嗯!”她好像揣摸透我的心,不愿耽误时间连忙点头。学期结束,成绩公布出来了。珊稳拿总分第一,而我却意外地全部及格,并且数学位居全校第二。

珊终于又露出了笑容。

在寒假里,为了实现诺言,我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争分夺秒地复习。并以全新的自我去面对挑战,用自己的实力争取了全校第二,与珊并列。我深情地望着她说:“姗,我的成功属于你”。

珊的热心辅助和我的努力拼搏是有目共睹的。“真是朽木可雕,浪子回头金不换。”校领导是这样感叹的,并视我俩为校重点保护对象,享受多项特殊条件。

“距离高考还有三十天”!那讨厌的倒记时,时刻都在敲警钟。学习的压力越来越重,紧张得要命。许多同学为了迈进梦寐已求的高等学府熬通宵,导致消化不良而卧床不起。珊不幸也成了住院区的新成员,还有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就是动真枪实弹的最后决战了。望着珊苍白的脸和黯然无光的双眼,我暗暗地替她捏了把汗。除每天带给她资料外,还要奔波忙碌(那时我已恢复了官职)。珊看着我一圈圈瘦下去,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颤声道:“军,你不要管我,我可能赶不上这场决战了。你好好把握自己,千万别累垮了自己,你的胜利就是我的胜利,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抓着她的手激动不已:“不,我要胜利属于你我,再苦再累我也不怕。”

“不,我看得出来,别勉强自己了。放下我这个包袱吧。你瘦得好可怜喔!”她抚摸着我颧骨高凸的脸怜惜地说。

“你别这么消沉好不好?振作点!”我说完在她手上写着:无论在何时何地……

珊流下了欣慰的泪。

“珊,别哭,坚强些!我向医生了解过,只要配合好医生,按时打针吃药,好好休息,顶多两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两个才子连手,打遍天下无敌手。”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珊会心地笑了。

决定命运的一天来了,我扶着虚弱的珊进入考场,彼此说了一句:“无论在何时何地……

命运终究会捉弄人,黑色开始降临在我的头上,第二天在考场里,我因劳神过度,严重贫血而昏倒在地,草草地结束了战争。而珊含泪拼搏,经过几天的浴血奋战,终于如愿以偿地踏上了北上的列车。望着珊含泪的眼睛,我发誓,决不能让她失望。第二年通过成高,我踏进了公安学院。

兄妹情

一问雪白的病房里,许多人围着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奄奄一息的少年低声地哭泣。他们中有老人,有青年,也有幼童。少年的父母早已欲哭无泪,他们痛苦地俯在少年的身旁。

“让我见见妹妹吧!她为什么还不来?”少年竭尽全力问道。

“孩子,妹妹现在不能来,她还在考试呀!你可要挺住啊!”父母强忍着悲痛回应着。少年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考场里,有一个女孩正在聚精会神地应考,她胸有成竹,对此次考试充满了信心。终于她出来了。她高兴地往家跑——显然她还不知道将有怎样的噩耗在等着她。当她推开家门,看到父母写的纸条后,不顾一切地往医院跑去。路上惟有风呼呼地从耳边擦过,似乎在唱着哀歌。她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双眼。她一遍一遍从心底叫喊着“哥哥——哥哥”,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哥哥的笑容。如此健康的一个人怎么会一下子?……她觉得上苍好无情,为什么不可以给她一个健康的哥哥呢?想着哥哥平时总是把好吃的让给她,还常常帮她补习功课到深夜,而全然不知哥哥是病魔缠身。她觉得自己好愚蠢,她在心中不止千万次地要将自己骂死了。

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医院,猛地推开病房的门,人们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料到女孩会来。哥哥终于见到了妹妹,他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欣慰和惊喜,随后幸福地闭上了眼睛。他留下了永恒的微笑,深深地印在了妹妹的脑海里……

窗外几缕余晖斜射进来,妹妹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向着夕阳跑去,因为哥哥说过,西沉的夕阳是他对妹妹永远的祝福。

结局

岚和风感情很好,从没有过矛盾。岚早已习惯了有风的日子,就像藤攀倚着树才能长大,鲜花需要雨露才有韵味一样。在校园里他们是公认的最佳情侣。

这几天,岚晚上总是做恶梦,梦中风对她一点也不好,失去了以前的温柔、体贴,变成了一只猛兽对她又吼又咬。岚很害怕,怕变成事实,那她怎么办?

岗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收到了风的来信。

岚:

对不起!我辜负了你。我认识了一个叫丹的女孩,她很好,很可爱……我也不想这样,但我不能置另一个于不顾,我知道你很伤心,让所有的痛苦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我是一个罪人。我不敢奢望你的原谅,但愿你能好好生活……

风:

岚使劲地咬着嘴唇,一字一句强忍着看下去,满眶泪水含在眼睛里没有掉下来。她不想哭,只是用那颤抖的双手伤心欲绝地把信揉碎,一片片地,一片片地,飘飘洒洒地撒落在地上,如冬天的雪花一样寒冷刺骨。

岚的好友萍劝道“别太伤心了,是你的就应该去争取,无论用什么手段。”

沉默,还是沉默。

岚不再那么冲动,终于开口了:“我该恨他,是吗?但……现在我却恨不起来,也许是我的错吧!我想我不会去争的,一个变了心的男人,我又何必要苦苦地哀求,博得他的怜悯呢?那样,即使他又回到我身边,但他心已不在。那样又有何意义?我不喜欢这样的胜利。”

“那以后你该怎么办?不跟他讲话,只当不认识?”萍继续问道。

“不可能的,我跟风同在一个班,不可能不讲话的,我不会跟他形同陌路的。我会以平常的心,朋友的态度跟他相处下去,直到毕业。”

秋风扫着落叶,一片萧条景象。岚独自一个走在校园小路上,一边用脚踢着石子,一边想着心事。

突然,撞着一个黑影,她抬起头来看到了风。“今天我帮你打午饭。”风主动跟她说话。

眼睛盯着他,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沉思着:他为什么对我还是那么好?想补偿吗?知不知道这样更令我心痛。十万个为什么在心里打着转,没有人为她解答。“这是丹写给我的信,你看一下吧!”风把信直接塞到了岚手里。

岚犹豫,还是把信打了开来。

风:

我知道你还是很在乎她(岚),对吗?看到你憔悴的样子,我心里很难过。爱一个人就是要让他快乐,我却没有做到,我想我只能算是一个坏女孩,一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你就把我当作是考验你们感情的一段小插曲吧!我了解到岚是个不错的女孩子,要好好珍惜。另外,别忘了要认真学习。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岚看着,看着……岚哭了,被丹的真情感动得哭了。她哽咽着对风说:“我想认识丹,可不可以帮我约她出来。”她相信和丹能成为朋友,一定能成为朋友。

果然,岚和丹成了好朋友,最要好的朋友。而风做了她们沟通的桥梁,刻骨铭心的故事作为基础的友谊更加牢固,更加美丽了。

而另一段美好的故事正从这里延伸……

世界不再是一片白色,太阳破云而出,放出万丈光芒,金色阳光下有三个年轻人正在追赶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