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远去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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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相逢在落叶飘飞时(1)

如果多给我一天的时间

爷爷去了,是带着微笑离开人间的。

那年冬天,爷爷因为在楼梯上不慎跌倒,住进了中山医院。原以为,爷爷过几个月就能出院了,没想到,爷爷又摔了一跤。真可谓是雪霜,从此,爷爷就再也爬不起来了。在医院,一呆就是年,这四年中,我每星期去看爷爷。记得我小时候,爷爷最疼我,最爱我了。每当过年,他总是高兴地倾听我的祝福,给我“大团结”,每当我衣服脏了,爷爷总是把我衣服上的污垢洗干净。洗完后,爷爷的腰总是直不起来,那时的我,总会搬个椅子给爷爷,帮爷爷捶背。而爷爷呢?总是慈祥地望着我,用那双大而温暖的手把我抱起来……但是,再看看现在的爷爷不能动,呆在床上都快四军了!四年了!现在的爷爷瘦了一大圈,原来大而温暖的事,现在已经干瘪且冰冷。每当看到骨瘦如柴的爷爷,眼泪忍不住流下来。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把头埋在爷爷的怀里。因为爷爷温暖的胸膛,会让我重新振作起来,我深信,爷爷的病一定能好!

我原以为把头埋在爷爷的怀里,爷爷不会发现我在哭,可是。毕竟是小时候与我一起生活的爷爷啊!小时候,当我受委屈时,总会依偎在爷爷怀里,哭个够。如今,我也没改掉这个习惯。爷爷果然发现了,用手轻轻地抚摸我的头,我望着爷爷,发现爷爷的眼睛湿了。爷爷也哭了!“爷爷,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不,没……有……”爷爷用微弱而颤抖的声音说:“爷爷,您一定要好起来喔,今年。一定要回家过年!”“一定要……回家……过年。”爷爷反反复复地说。

是啊,爷爷自从住院后,就一直在医院过年。我们都很清楚,爷爷一个人一定很寂寞,也一直想带爷爷回家。可是,每到冬天,爷爷就容易感冒发烧,为了爷爷的健康着想,我们都没有将爷爷接回家,还是让爷爷先养好病再说吧,养好了病,或许还能出院呢。时间过得真快,已经第四年冬天了,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呢。爷爷这段时间身体不错,我坚信,爷爷这一次一定能回家过年。

天有不测风云。过了两周,因为长期呆在床上,体质太弱,爷爷又感冒了。这可怎么办,以前仅仅感冒,现在还发高烧,因为我学习紧张,所以平时没时间去看望爷爷。得到这一消息,我实在待不住了,总算熬到双休日了。当我一进病房,屋里好闷,怎么回事?我看到正在打吊针的爷爷,好虚弱喔!我跑过去,握住爷爷的手,在爷爷的耳边,轻轻地说:“爷爷,我来看你了。”爷爷一听是我的声音,努力地睁开双眼,点了点头。我又说:“爷爷,你是我最棒的爷爷!爷爷,您一定要好起来,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喔!”爷爷笑了笑,就这样,我一直陪在爷爷的身边,也许真的是上天注定爷爷今年一定能回家过年,第二天,爷爷的感冒有了好转,又过了几天,爷爷的烧便退了。我真的很高兴,谢谢上帝,谢谢观音菩萨,今年爷爷一定能回家过年。

就在我家正筹备过年的食品,迎接爷爷的到来时,突然接到了奶奶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啜啜泣泣地哽咽地说着,我虽没听清楚,但我肯定是和有关爷爷的。不好,怎么有不祥的预感。我飞奔到车站,在车上,我一直默默地祈祷:爷爷呀,你一定要熬过去,等我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我来到病房前,我怔住了,在门口停了几秒钟,我不敢相信,前几天还好好的爷爷,为什么现在……哇!我扑到爷爷床边,嚎啕大哭起来,爷爷,你为什么不等我来?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实现我们的约定呢?我的泪水将爷爷的衣服打湿了一大片。亲人们见了,都安慰我说:“爷爷已经尽力了,好不容易熬到春节前夕,可又……”我的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我只想呆在爷爷身边,看着,就像以前一样,因为我觉得,爷爷会醒来的。许久,爷爷的眼睛始终没睁开,任我怎样叫喊,爷爷都没反应。我不要接受这事实,我不要!

走廊里回荡着我的喊声,与此同时,我又听见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要回家过年。”

就这样,爷爷离开了人间,安详地走了。我非常难过,为什么没见到爷爷最后一面?为什么上天对爷爷如此不公平,没满足爷爷惟一的心愿?为什么?为什么?

以后的几天,我都在想:如果上苍能给我多一天的时间,那该有多好!只要一天就行。因为,爷爷去世的第二天就是春节。

朋友

风在叫,雨在哭。

她在笑,那么无奈。夜使她又失眠了。

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般冷漠,甚至不和我说一句话?可是强烈的自尊心,还夹着些自卑克制着我想质问他的冲动。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一年前,当她怀着一颗受伤的心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时,没有人认识她,了解她。对此她很满意。

可是,她还是遇到了一个“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刚走进新环境的她是冷漠的,犹如一座冰山,让人不敢靠近,甚至说一句话。她达到目的了。但有人不让她如愿。一个小不点男生偏要惹她。终于,她不再忍气吞声,与“小不点”整天战火不断。后来,他们却成了朋友,特“铁”的那种。他们无话不谈,她有苦向他诉,有快乐与他一起分享;当然,她也是个忠实的听众,听他讲他的“恋爱史”和他的那帮朋友,他说和女生特谈得来,因此以前的朋友有三分之二是女生。他发现她学习不太用功,就督促她,说他愿意帮她,因为她挺聪明,心思细腻。她答应他一定努力……

渐渐地,她发现他不再是“小不点”了,他长高了,长壮了,快和她一般高大了(以前她比他高出许多)。可是他却渐渐冷淡她,她发觉了。一天晚自修,她找个机会问他这几天怎么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没什么,跟她没关系。她问他们还是不是朋友,他说是,她说是那没事了。后来,他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美好的东西太容易得到,也太容易丢失,长痛不如短痛。她愕然不语。之后他再也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她想起以前他说过他喜欢她,喜欢她的温柔,大方;喜欢跟她聊天时那种愉快的感觉。但她明白,他和她想的是一样的,那种喜欢是朋友间的感情,这让她感动。

而现在,这种局面是她始料不及的,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可她又能做什么呢?她是一个女生呀!

夜深了,她蜷在被子里,听着别人的呼吸声,感到非常疲倦,慢慢地进入了梦乡。梦中有他,他和她一起在草地上读书,美丽的天空一览无余……

南归

春天,真的好美!

细雨飘洒,朦朦胧胧,给人一种飘飘欲飞的感觉。雨姑娘好会打扮呀!瞧,她把大地妈妈打扮得多美多靓呀,青青的树叶挂着一串一串五光十色晶莹剔透的珍珠。“哇,好美啊!”我不禁叫了一声,手中的伞不觉收了起来,享受春雨的“沐浴”。

一辆山地车从身边飞驶而过,一片水花溅起,“潇洒”地印在我雪白的衣裙上,手中的伞也掉落在地上。“唉呀,怎么回事?”我差点骂了出来。远处一声急刹车,正当我俯身捡伞时,那辆山地车又回到我身旁。“都怪你,多好的意境给打乱了。”我不高兴地低声嘀咕着。

“对不起,不要紧把!”浑厚的声音传人我耳中。“衣服弄脏会不要紧呀?”我没好声气地说。你笑,笑得蛮天真的,而我却不停地擦衣服。然后你说:“嗨,我改天再向你道一次‘隆重’的歉。”“免了,下次见面再别给这样的见面礼了。”我不禁也笑了起来,你的幽默让我对你有了几分好感,你双手一拱:“再见!”跨上山地车飞驶而过。

又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我在观花。忽然有人蒙住我的双眼。于是我抓住他的手,“小玲、阿兵”乱猜,可那双手却不放下。“我生气了!”我叫道,那双手缓缓垂下,我回身一看。“啊!你!”我惊奇地一喊。“对呀,我,本校学生。”你“严肃”地说。“哦,Iknow!”我点点头。“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不高兴地说,“韩君,你呢?”“林城。”第二次的相遇,他给我的印象是开朗,爽快。

以后相见机会多了,见面就嘻嘻哈哈地打招呼。假日里,我坐在你的山地车后面,悠哉悠哉地享受着。你是我的“死党”,休息日,整天和我东躲西藏。我真的好佩服你,不仅因为你会玩,更因为你的耐心,学习成绩的优异你告诉过我:你是转来的,随时会转走。其实我当时并未当真,用笑掩过。

可是,那是真的。当我去找你时,你走了,我仰望天空,一群大雁从头上飞过,两行泪无声流下。

春雨纷纷,雁儿南归之际,我又在雨中漫步。虽然我不再喜欢雨天,但我不会忘怀雨中与你相识的情景,你的音容笑貌永远在我的记忆中。朋友,如今大雁南归,你会再归来,与我分享快乐吗?

那段情,不属于我

夜是那样的静,静得使人舒畅。晚风吹拂,独自一人走在无边的宁静中,惬意的感觉能让人心醉。只是心中似乎缺少了一点什么,却又不知缺少什么,朦胧之中我才知道自己缺少的是那一份盼望已久的牵挂。然而,我知道那并不属于我。今晚,只有宁静的夜陪伴我。

我相信,与欣的相识,相知,是缘分的安排。如果我没有选择欣那个班,也许我就不会认识欣,也就不会发生那段不该属于我的恋情。初三编班的时候,我选择了欣那一班,第一次踏进这个新班,我是那么高兴,因为这是年级的先进班,我的成绩刚好能进先进班,便选择了这一班,我感到挺自豪的。我的前桌便是欣,当欣微笑着向我打招呼的时候,我不知所措,因为过去很少有女孩向我打招呼,我的心咚咚地狂跳,不知该怎样回应欣,只在慌乱之中向欣微笑了一下。

欣是个纯洁美丽的女孩。说话的声音特别好听,柔柔的,她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眼睛也大大的,亮亮的,无论谁见了欣,都会不由自主地向她多看几眼。

欣总喜欢回转头和我说话,我会被她那活泼洒脱的话逗得开怀大笑,与欣也就无所不谈了。也许,时间是培养感情的温床。随着时光的消逝,与欣的感情也日益加深,似乎彼此都不能离开谁。我们并不认为这就是所谓的爱情,认为这只不过是友谊加深罢了,谁也没有太在意。每天,我们还是那样自由自在地谈笑风生。

直到那一次编座位,终于使我明白原来我一直都在喜欢欣,只是以前没太在意。我被编在后排一个角落里,欣则在中间的前排。我与欣并不在乎这些,又不是分离,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而已,然而,一段时间过后我才发现,原来没有她的日子是如此难过。我发觉自己整天在想着欣,想着她的温柔的话语,想着她的微笑,想着她的一切,晚上做梦都会梦见欣。欣也会转回头,我却没有相迎的眼神。我想也许欣把我们之间的感情看作是友情吧,她那么漂亮,又怎么会喜欢我这不高大也不威猛的人呢?日子在一天天地过去,我对欣的思念也在一天天增多,下自习的时候,我总会站在欣的房间窗下,直到灯熄了我才回家去。这样的日子真的很痛苦,此时我才明白原来相思是如此难受,特别是单相思的时候……

痛苦的煎熬,我忍不住想向欣表白对她的感情,这样或许会好过一些,不成功也无所谓了。于是,我写了一张纸条,悄悄地夹进欣的书中,此后便焦急地等待着欣的回信。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欣叫住了我,把一本书递给了我,我惊喜却又感到慌乱,不敢看她,只伸手迅速地拿过书走开了。从书中拿出一张信纸,我的心咚咚地跳个不停,呼吸都加快了,展开信纸看了起来。

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