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妖剑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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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黑符挡路

就见段墨如尘沐春风般淡淡一笑,伸手就从乾坤袋中将那苦茶仙赠予他的白色山茶花取了出来。片刻之间,似是那时间都变得慢了下来。  但见那含苞待放的白山茶花在段墨尘两个指头之间微微颤动,好不漂亮。段墨尘一挥手,就将它抛了出去。就见它似一位从天而降的仙子一般,随风悠然而舞。在这仍有蛊虫纷飞的天际,就看到那朵白山茶花,慢慢绽放开来。  段墨尘与蓝若心皆是闻到,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虽只有花一朵,但却胜似百花齐放。但见那山茶花慢慢下落,香气所及之处,蛊虫皆化作尘埃散去。  那黑鱼精所附的孩童,兀自盯着那朵山茶花脚不能行。再见山茶花,徒然之间迸发出一股白光。只照的那黑鱼精惨叫不止,挥舞着双手遮蔽那白光。  但见那山茶花香气四溢,白光不止。那黑鱼精所附的孩童一口一口呕出蛊虫来。不消多时,便在地上汇聚好大一滩,那孩童也艰难的喘息几口,便倒在地上昏死过去。那些蛊虫似是极为惧惮这山茶花,光亮香气所及之处,便是一片灰飞之色。

那摊孩童呕出之物,就是那黑鱼精的精魄,此刻看去,蛊虫蠕动让人欲是做呕,但见那山茶花光芒一淡,就似一股烟尘飘散而去。黑鱼精精魄忙想要逃遁。幻化出一个不实人形,朝那玉带河河水而去,段墨尘冷色嗔怒到:“好妖孽,哪里逃!”  说罢御剑飞身,徒然从那空中似仙人下凡一般,剑指一侧,就听嗖嗖两声齐发。定眼望去,是那重剑“残炼”与白玉剑“殷泉”两道剑气。就见一青一白,朝着那黑鱼精的精魄刺逃遁去路阻挡而来。  但闻一声似百虫齐名。就见那一青一白两道剑气,前后围攻,将那黑鱼精困在当场。段墨尘微微叹道:“饶是你侥幸苟活,也逃不脱我手中剑气。因果已定,这就让你解脱……”说罢一摆手。两道剑气就向黑鱼精刺将而去。  忽闻有人嘿嘿一笑道:“得来全不费工夫!”就见有一诺大符咒,全身漆黑如墨,犹如一张门帘似的,无声飞来,盖在那黑鱼精的精魄之上。  段墨尘虽是剑气已然刺了那黑鱼精,但不料却半路杀出这么个怪异符咒。竟然两道剑气纷纷落空,不禁有些愕然。  但见那黑色咒符上书红色咒文,似如鲜血一般。忽地抖动几下便徒然飞走。

但见一人立于空中,一把收回那符咒,说也奇怪,恁般巨大的符咒在他手中只一摇,就猛的缩了百倍。待到正常大小,又见那人挥一挥手,那符咒就飞进他胸前衣襟之处。  再看那原本无处遁形的黑鱼精精魄却全然不见了踪迹。段墨尘心知眼前这人来者不善,便细细打量起来。  但见这人一袭短打厚衣,似是从寒冷之处而来。领口所及之处是一只黄色狐狸的皮毛所围。袖口用了那同色狐狸毛皮紧系。青蓝的布褂却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倘若不是带着那狐狸皮毛与这御寒似的厚衣,恐将其放在人群之中却也不是出众之辈。  但见一双毡底黑棉靴,煞是惹眼。就见那人面色如常,没有一丝妖气。这昆明城内饶是如此温度,这人一身御寒的打扮,却也实在颇为怪异了些。  那人见段墨尘观望于他却也不避讳。挺了挺胸膛,用手摸着下巴道:“这位公子好生无礼,怎可如此打量他人。”听那声音,似文弱书生,虽句句有理,却略显生涩害羞。  段墨尘却看了半天看不出些个端倪,倒是蓝若心发话道:“这人虽眼神并无闪烁,但本姑娘觉得他绝非善类。单从他右手看去,便是不简单的人物。

”  段墨尘闻言,眯眼瞧去,就见那人右手握拳,虽放在腿旁,看似无心所举,实则隐隐透出一股戾气来,似是冷不防随时就可出手袭人一般。  再看那人面庞,虽是刚正朱红之色,不过三十岁上下。但一对狭长的眸子,看起来如微笑淡然,却是精光过胜,仿佛能将人心看透一般,如此老道目光竟不像此人年纪,倒像是个久经风雨,残年狡诈的阴恻老人。男子见他二人不答话,却又道:“却是哪里来的野道士,竟连名号都不报。”  段墨尘闻言轻轻一笑,道:“却是你这人,好生奇怪。言辞咄咄逼人,却不报家门。又收了那妖孽精魄,也不做解释。究竟意欲何为?”  那人闻言一愣,眼中杀气徒现:“真是无理之徒。谁言那黑鱼精与蛊虫必是由你除之。咱替天行道,却又有何不可?”  段墨尘见那人杀气腾腾,不禁剑指也摆了起来,重剑“残炼”与白玉剑“殷泉”两股剑气,兀自绕着他周身而转,光芒不减。  男子却忽然松了口气道:“都为除妖之悲,何要苦苦相逼。不过是名号而已,不报也罢。”  段墨尘却眼神冷冽,冷笑道:“怕并非如此吧。

”  闻言,男子在空中向前缓缓而行,竟似如履平地一般。待与段墨尘相聚不过十几步之遥问道:“怎地如此说?”  段墨尘一抱臂膀,轻点脚尖,就见那“赤焱”承载他二人,徐徐绕掌符男子飞了一圈。  段墨尘这才淡然道:“适才见阁下用那怪异符咒将黑鱼精精魄收服,但却并未见阁下将它打散。若不是另有用途,为己所用,还能有何作为?”  那人闻言却也不慌不忙道:“在下符咒皆为治妖之用。适才那黑鱼精在下早已观他许久,今日却算好有次一难。特前来收服,不成想你这少年却横叉竖挡,先于我治了这妖孽。我做个顺水推舟收服于他怎地就不可?”  见来者言语凌厉,再见那控符的手段也极为高深,段墨尘也不按兵不动,想看他究竟意欲何为。那黑红符咒与那蜀山驱妖震鬼的黄符实在不同,蓝若心也不曾见过这等人事在人间露过踪迹。恐怕这人是在深藏不漏,伺机刺探他二人。  见那人却也不动手,段墨尘佯装御剑离去。可就在这一刹之间,段墨尘忽觉一物自身边飞出,他却也不惊,御剑朝反向而来。正是那使黑符男子所在之处。

那人似也早已料到段墨尘会有此一举,嘿嘿一笑,一抬手,就见三道黑符由远及近。徒然变大,将段墨尘围住。  段墨尘应对自如,御剑飞出。但怎料先前却还有一道符咒向他飞去,再见那符咒已然挡在他身后,四道黑符将他四面死死围住。正欲寻路而出之际,忽感眼前一黑。就知是又来两道黑符,将上天遁地两处也已然封死。  段墨尘剑指一摆,两道威猛剑气霎时飞将出去,就见他剑走轮舞,想将四周黑符劈开。但却不知为何,那剑气所劈之处,却像是砍到了滚刀肉一般,竟刺不破,划不开。  段墨尘却对蓝若心冷笑道:“却是想将你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小人所为。”说罢,双手合十,运了妖力。猛然道:“淬金!”就见一股火焰从他口中喷出,直烧向四周所围的黑符。  但那淬金业火却只然了一息,就好似被吸走一般,无了影踪。段墨尘抿了抿嘴唇道:“还真是有些道行。”  说罢,又剑指一摆,道:“澜波!”就见手中兀自发出一道水气,轰然打向那黑符之上。却也只是爆响,又失了作用。  蓝若心有些心慌道:“这人将咱困于此地,不知是何用意。切要留些力气,小心行事。”  黑符之外。

就见那控符男子,邪邪笑道:“什么剑妖灵身,不过也是个无头无脑的蠢钝妖孽罢了。还是教主英明,叫我先试探他妖力如何。却不过是百年道行不成气候之辈。就让你陪我这黑符好好戏耍戏耍。”说罢一摆手,就见那六张黑符兀自旋转起来。方寸之外,血红符咒似是有了响应,慢慢亮了起来。  段墨尘被那黑符所困,眼见符咒红光显现,自知是那控符男子施了法术。但见旋转变幻,却再无他动。  不知不觉,那眼前黑符血咒,似是交织不停,变作一幅幅画面映入他眼帘。段墨尘只觉眼前有些花,不多时似竟是来倒一处山崖前。但见流水淙淙,在他脚下潺潺流淌而去,一轮明月挂在夜空。不知怎地,那段墨尘就想跳了那山崖,心中才敢痛快,已然卖出一步。  忽觉有人拉他肩膀,回头一看,蓝若心正面色凝重用手按住他肩膀,但见段墨尘一脚已离了“赤焱”险些一步迈下赤焱,跌落进旋转黑符之中。  蓝若心松了手,正色道:“切莫被眼前这符咒所扰,怕是那人施了幻术妖法,如若跟那光景所走,许就再回不来了。”  段墨尘颔首称是,方才却是自己太过心急,竟被那幻术控了身形。不由得擦了把汗。

可就算二人无论从哪看去,眼见之物,皆是那黑色符咒与那红色咒文翻飞不停。除非闭了双眼不看,但却又怕那控符男子偷袭二人,一时之间不知怎样才好。  忽听一声响动,那黑符竟兀自停了下来。就见那黑符“刷刷刷~”几声,兀自飞走向远方。再看这外边世界却仍是那昆明城内上空,只是却已然到了傍晚十分。  二人皆叹,在那黑符之内所感不过才半柱香,怎地这天色就如此晚了。再看那昆明城内,已然又是灯火通明。先前被那黑鱼精精魄蛊虫所侵的苗人百姓皆以不见踪迹。城内如他二人前来那日,灯火阑珊如游龙奔走不息,似是正行庆典祭祀。

段墨尘与蓝若心面面相觑,只得御剑而下。那苗人百姓见他二人从天而降惊骇万分。段墨尘言却只是些障眼的法术,才勉强将那些个苗人百姓安抚下来。  蓝若心问那其中一个苗人道:“今日如此热闹,却是庆祝何事?”  那苗人却道:“看您面生,却是初到此地。咱苗人正庆的是那‘爬山节’。这就要去那香炉山焚香祭拜阿别。”  段墨尘与蓝若心皆是一头雾水,但问那苗人,今日却是何日。那苗人一脸不解的看着二人道:“却是农历三月十九。”只一闻,二人脑中便嗡地一下,因此日却是他二人初到昆明城之日。  这正是,黑符挡路时不度,重回旧日又往复。若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