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妖剑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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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昨日之境

段墨尘与蓝若心听闻苗人所言之日后,两人便都陷入不解当中。思前想后。除了那控黑符的男人,此处再无其他可疑之处。  “说这位小哥且要带着这位姑娘,便与咱一同爬了那香炉山祭阿别吧。”那苗人男子,伸手递给段墨尘二人两盏油灯。  “说不定,咱二人仍在那黑符之内,定要多加小心。”蓝若心道。  段墨尘点了点头,慢慢接过油灯,见那火苗橙亮依旧,些许油烟飘在上面,虚虚实实幻化出个轮廓。这般真实景象,竟分辨不出是幻还是真。  蓝若心走到段墨尘身边,柠了一把段墨尘的臂膀,装作一脸无辜问道:“天楠木,疼不疼?”  段墨尘臂膀上吃了巧劲,咧了咧嘴角眉头微皱吸了口凉气吐言道:“却是真疼。”  蓝若心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道:“那你我便不是虚幻泡影咯。待本姑娘法眼看看究竟是何道理,竟可让昨日往复。”说罢,拉着段墨尘的衣袖,与那苗人一道去了那香炉山之上。  一路光景皆是“昨日”所见所闻。就连有些个苗人所穿之衣似是都没有变化,段墨尘见已女子身上佩戴着一个样式精美的葫芦丝,他清楚记得却是有这么个苗人女子。

因为香炉山待对歌到天明的对歌便是由这女子先起。二人又反复确认,当真是昨日所听得的年轻苗人男女所对之歌,但闻歌声袅袅绕林而过,听的蓝若心与段墨尘意犹未尽。  可这鸡鸣天就亮,传来已然熟悉的那声“天明祭阿别。”那阿尹老祭司站在香炉山上,神情肃穆,将焚香插在那口诺大的香炉之中。  蓝若心转了转眼珠对段墨尘道:“若要知这是否是那幻境障眼之术,也是不难。”  段墨尘闻言点了点头,二人心中所想之事到了一起。  就见蓝若心小跑几步便到了那阿尹老祭司身边,问道:“敢问,您可是阿尹祭司?”  那阿尹老祭司眼神犹豫了一下道:“老朽便是。”  蓝若心又问道:“您可有一女儿名为,阿尹若兰?”  阿尹老祭司似乎双手微颤,似有些疑惑地盯着蓝若心道:“却是此名。可小女已早亡许久,不知姑娘你又是从何而知?”  这一席话,却让蓝若心心中一震。若是那幻境所化,定是不知其中详情。看来二人似乎真又回到从前,再历昨日。  蓝若心摇了摇头,没在继续答话,说罢与段墨尘一道下了那香炉山。徒留身后阿尹老祭司一脸的不解。

二人这才又回了那昆明城内,就见城中玉带河依旧在此流淌不息。东方泛白,人们陆陆续续回了吊脚楼的家中忙着一天之劳作。  段墨尘与蓝若心二人虽是不解其中缘由,却也只能在此细细商对。但见这昆明城内所见之景,皆是二人熟悉之貌。就连城中那间客栈中苗人老板的笑脸都不曾更改。  段墨尘就又要了两间上房,与蓝若心上了那楼。此时他二人却只能静静等待,看那玉带河中的黑鱼精精魄,却是否会现了真身。  晌午十分,段墨尘与蓝若心忐忑不安地来到那玉带河边。见昆明城内百姓纷纷伫立在此,似。但见不多时便闻:“来咯,来咯~”段墨尘心中咯噔一声。  再见那水中,水花徐徐。不多时便引来百姓叩拜,接下来便如他先前预想一般,那黑鱼精精魄却要夺那娃娃身躯,却对他“赤焱”剑有感,忌惮之下逃遁而去。之后便是那孩童爹娘灌其香灰和苦茶。此情此景,段墨尘已然十分熟悉。  段墨尘忽然想起,这玉带河边黑鱼精精魄现身却是那挑担子卖小货的张二哥引他来的。这才想起,四下观望寻起那张二哥来。

但见那张二担子站在人群之中,正好奇的踮脚观望着被围着的孩子与他爹娘。  于是段墨尘与蓝若心便寻了那张二担子,问其是否知道这“河精”传说,果不其然,那张二担子所言,与之前一般无二。  却与先前不同的是,段墨尘这就明言直询那张二担子可否带他寻阿尹老祭司。张二担子却也爽快答应下来。待三人商议好,便又是傍晚时分,越过那香炉山来倒木拉苗寨。寨前苗人刀手也如昨般盘问起来。  一路无话,来到寨中,段墨尘当先找到那张二担子的住处。引来张二担子一阵惊呼,段墨尘却推脱道是因看他经商有道,势必家中吊脚楼也与其它苗人的不同。虽是如此说,那张二担子却也有些将信将疑。  段墨尘对蓝若心使了个眼色道:“这便累了,想早些休息。”张二担子便差自己妻女收拾好房间,让二人住了进去。  在吊脚楼上,蓝若心房间之内,段墨尘道:“适才与那张二哥已约好。明日一早再去拜访那阿尹老祭司。种种迹象皆是毫无破绽。但看今晚子时一过,是否会有变。”  蓝若心点头凝重道:“是呀,却是如此。你我所感皆和真实一般无二。

会不会却是真有逆了这玄宇的法术,将你我二人送回到了昨日。”  段墨尘却摇头道:“暂且不说这所处之境是真是幻。单说要想超脱轮回,往来于因果之间。就算是大罗金仙也难以办到。听家父所言,似是西方世界法相诸佛却有往返于这宇宙各界之间之力。但那诸佛却法力高深,远不是凡人所能触及。”  蓝若心听闻点头道:“看来,却要等那子时过后再做定夺。”二人静坐在那张二担子家中,直等到天明之时也再无变化。  但闻一夜幽静无人梦呓无犬鸣。天已微微放亮,却何事也未发生,二人不禁有些差异。那张二担子早早的想叫二人起床。但见段墨尘蓝若心却像是和衣而眠,又有些诧异。  但见他二人面色不好,又似一夜未合眼,便问道:“小哥却是一夜未眠?”段墨尘淡淡点了点头,这就求张二担子带他二人去见那阿尹老祭司。  一路行去,虽是白昼,但却如同那晚一样的路径,一样的低矮吊脚楼。就连阿尹老祭司所言之事,都是之字不差。蓝若心并未求那阿尹老祭司带她前去父母灵前。待到出了阿尹老祭司那破败的吊脚楼,段墨尘一时之间苦思起来。

“莫不是真回了那‘昨日’?”此刻段墨尘却也沉不住气了,他心中所感,似乎根本没有那什么幻境所困。之前一切发生却只是南柯一梦,只觉那梦颇为真实,再厉一次,不禁只觉脑中木讷,似是被人用木棒狠狠重击了一记。  但见段墨尘眼中似是有些迷惘,蓝若心道:“虽然所历之事,皆与‘昨日’相同。但你我却可改变这事的缘由因果。我却没有再去父母灵前,自然也得不了那苦茶仙的仙山茶。黑鱼精精魄也未必一定就能收服。”  话刚言至此,忽听那阿尹老祭司吊脚楼前,有人吟诗。再见二人头上,苦茶仙已然端坐空中。二人目瞪口呆,不知所以。待那苦茶仙兀自留了一躲白色茶花,仙人却已然消失不见之时。段墨尘与蓝若心就见不远处,张二担子慌慌张张跑来。  二人不用问,却也知晓他想说何事。但听那张二担子学完昆明城内黑鱼精精魄所做所为,段墨尘御了“赤焱”剑翩然而去。  且来倒那昆明城中。这就用了那苦茶仙所赠予白色山茶花,将那黑鱼精精魄从那所附孩童体中逼出。所行过程,虽是顺利,却唯独不见控黑符的男子前来收服黑鱼精。

段墨尘见委实再无他人前来,这就御了剑气,灭了那黑鱼精精魄与所染蛊毒蛊虫。不消多时,昆明城内百姓皆醒了过来。蛊虫化作黑烟四散飘散。  段墨尘见黑鱼精精魄已灭,这就回了那木拉苗寨,将此事告知于阿尹老祭司。  “不知这究竟是怎一回事。却不知是有那控黑符的男子还是那黑鱼精的妖术邪法,让你我二人陷入混乱之中。”段墨尘在木拉寨中对蓝若心道。见段墨尘苦苦思索,眉头紧皱蓝若心便安慰他道:“却是已除了那黑鱼精。免了一场祸患,便不要再多想了。”段墨尘默默颔首不再言。  “小哥,我却把那货挑取了回来。不知小哥你却有无喜欢之物,念在你为百姓除妖之德,便赠予你几个罢。”说话之人乃是那张二担子。就见他挑着挑子从那昆明城内回了木拉苗寨。  段墨尘闻言笑道:“张二哥却也不容易,怎能白拿你这货物,艺品。”  张二担子却摆手道:“哎,小哥说这话就见外了。若不是小哥你除了那黑鱼精祸患,救我滇南百姓于水火,我等性命恐怕早就没了。只不过是些小玩意,但选无妨,但选无妨!”  张二担子说罢将那货挑放在段墨尘眼前。

蓝若心毕竟是女儿家,稀罕这些个土产物件,不等段墨尘发话,便凑了过来,东翻西看,每件物件都稀罕的不得了。  但见蓝若心看的正兴,突然间她从那货挑之中取出一个物件来对段墨尘道:“天楠木,念你照顾本姑娘多日。本姑娘便给你一个机会,送你个稀罕物间,也算报答你的恩情了。”说罢将手中物件在段墨尘眼前晃了一晃。  段墨尘定睛望去,见是一银饰。再一瞧,心中不免惊骇起来道:“若心却别再晃,这物件让我仔细瞧瞧!”  说罢,拿过那银饰,细细端详起来。但见他手中之物,正是遇张二担子那天所买的那把苗人所做的小银锁。

就见那作工,那手法,那样式皆是他熟悉之感,只因黑鱼精精魄所闹祸事,让段墨尘一时忘了此事。  段墨尘见状急迫问张二担子道:“张二哥,这银锁可有几把?”  张二担子挠了挠头不解道:“平日里,我却一个物件置备一份。待卖出之后再添相同之物……却……却是只有……一件。”  段墨尘将那银锁捏在左手当中,右手在衣襟之内翻来覆去。但摸到一硬物,他便缓缓取出,其余二人目光皆落在段墨尘右手之中的物件之上。  待仔细看去,却是一把一模一样的苗家银锁。段墨尘与蓝若心只觉头脑嗡的一下,已然明白这事情的缘由。  这正是,不明梦醒费心机,昨日之事真成实。若之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