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塞维尼夫人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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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致库朗热

我刚给肖尔纳公爵及夫人写完信,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去读我的那些信,在我看来它们一文不值。我不在乎你那合乎礼仪的谈吐,还有句号以及逗号之类的标点符号,因为我觉得这些没有多大用处,那么暂且不谈吧,更何况我与公爵夫人谈论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并无多大趣味。亲爱的表弟,你能为我做得更好一些的就是:施展小小的魔法,给我一些见识、力量、健康和喜悦,这些你拥有的太多,那么就把它们输送一些到我女儿的饥体之中去吧。三个月来她被一种病魔制服,大家说没有危险,可我感觉得了这种病最难受,也最可怕。亲爱的表弟,我承认我会死的,我不是家庭主妇,能忍受着度过所有艰难的夜晚。总而言之,她最近的情况如此严重,以致要从手臂上放血。奇怪的药物,吃了就令人出好多血,就像一支蜡烛同时点燃两头,这是她对我说的。

因为在极其衰弱和变化的状况之下,勇气和耐心都无济于事。

如果你重新鼓起勇气,会很快取道巴黎,这是我所期待的,那么我可能给你引见格里尼昂侯爵夫人,通过肖尔纳公爵的交谈你或许已开始认识了。公爵十分巧妙地打开她的家门,为她画了一张漂亮的画像。亲爱的表弟,请保持我们的一种友谊吧,由于我的悲伤而受到某些影响的话。应该热爱自己的朋友,也包括他的缺点,就像一个伟人也要生病一样。上帝会保佑你的,我亲爱的表弟,我给库朗热夫人写信,也还是没有摆脱哀怨的语气。因为我每天亲眼所见这位伯爵夫人,其身体有病,而精神上不是没有病吗?库朗热夫人远离烦恼真幸福。看看自己的女儿陷入困境,而作为母亲的不该活得这么久,我很恭敬地抱怨上帝了。

我刚读完一篇令人陶醉的演说,甚至连内行的大主教阿尔勒先生也有同感。这就是安塞尔姆神甫所作的菲厄贝先生的悼词。很有分寸,很明智,非常恰当,可以就同一主题做出一篇基督教化的文章,充满了圣经里的引语,运用得当,崇拜,虔诚而又庄严,文章典雅,文笔流畅,好好地读读吧。如果你同意我的观点,那真是太好了;如果你不同意,在某种意义上说,对你也很好,这表明你的乐趣,你的健康以及你的机灵,才使你对这种语言无动于衷。但不管怎样,我要给你一个忠告,人不能总是发笑,这是肯定的。一首歌里唱出了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