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现实也玩刺激
“江烨，限你十分钟到甜心小屋！”
这是没没第一次拨江烨的手机——上次醉酒不能算。
没没气鼓鼓地坐在西点店里，忐忑不安地啜着果汁。
江烨在第十分钟过了一半的时候走进来，神色匆匆，不同于平日的沉稳。
看到他，没没立刻涌起一股委屈，眼泪啪哒啪哒地掉下来。
“出什么事了？”那么急找他，丢下一句便挂断，害得江烨一路上忧心忡忡。此时看到她哭，心更是拧疼起来。
“江烨，你混蛋！”没没用袖子抹去泪，怨恨地瞅着他。
“我？”他有段日子没见她了，应该没做什么事惹她不高兴吧？
知道症结出在他身上，江烨反倒放下心，拉椅子坐在她旁边，抽了张纸巾给她。
没没抢过来，就擤鼻涕，“你要负责！”
“什么事我要负责？”
“你别想抵赖！”男人是不是都不肯承认这种事？没没虽然相信江烨的为人，但难免怀疑他会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不管了。
“我不抵赖，你说说，是什么事？”
“我有了。”
江烨剑眉一挑，面沉如水。
没没看他变脸，心里别提多难过了。原来他也是不想负责任的坏男人！
“什么时候的事？”江烨的声音又低又冷。
他竟然问什么时候的事！“你说是什么时候？”
江烨有一丝微怔，“我怎么知道？”
“你敢说你不知道！”没没猛地跳起来。
江烨似乎明白过来，眸光一闪，隐去了森寒的肃然之气，悄悄浮上几分笑意，“没没，你怎么知道你有了？”
“我月事迟了。”没没大声吼道，发觉周围异样的目光向她袭来，她缓缓坐下，小声地说：“我的一向很准的。”
“去过医院？”
“没有。”
江烨从衣服掏出一张钞票放在桌上，然后拉起没没，“去医院。”
“干吗？”没没忽然想什么，惊骇地问：“你不是要杀死我的宝宝吧！”
江烨头冒黑线。这家店以后坚决不来了。
“江烨，你放手，你没权利强迫我陪你当凶手！”没没拼命挣脱他的手。
江烨不想伤着她，松了手。
没没瘪着嘴，眼睛红红的，幽怨地看着他。
“那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
“哎？”
“上车，我慢慢给你讲。”
没没傻傻地坐上那辆保时捷，傻傻地系好安全带，傻傻地瞅着江烨。
江烨一边开车，一边告诉她，那天她喝醉，他没有乘人之危。
“可是你说，我和你……睡了……”
“嗯，是一起睡了。”
“睡……睡觉？”他当时指的是睡觉？
“不然你以为？”江烨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虽然没有轻视的意思，但没没就是觉得他在鄙视她。
她就这么没有魅力吗？脱得光溜溜，他竟然都没碰她一下！
奇耻大辱啊。
呃，期待被他碰这种想法好像有点不太合适……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清楚？”啊！幸亏她当时没有黏住他，不然岂不是会被他笑死？
“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是你自己想歪了。”他当然不会承认，那是他的试探。
可是那种情况下……****的男女抱在一起睡觉，没人能不想歪吧！“就算你没做什么，还是搂着我睡了一晚啊，至少你吃过我豆腐。”
“你扑过来非要我抱，我有什么办法？”
没没脸红。丢人丢大了。
车子开进一家医院，江烨停好车，让没没下车。
“干吗？”
“看病。”
“你看？”
“你看。”
“我又没病。”
江烨牵着她，不理她的抗议，敲敲挂号的窗口，“经期不正常，挂妇科专家。”
挂号的女人看了看没没，笑得十分诡异。
“江烨，哪有人因为这个专程看大夫的？”羞死人了！他一个大男人就不觉得丢脸吗？
“身体异常在不同地方显现，不要因为是小病就忌医。”
“忌医的人是你吧！”
“我是男人。”
两个人吵吵闹闹地上楼，找到妇科门诊，江烨把没没推进去，“快去，我在这等着。”
没没看他一副没得商量的态度，悻悻地走进去。幸好妇科门诊男性止步，否则她真的怀疑江烨会押着她送到大夫面前。
经期不正常看大夫，闻所未闻啊！
看病的人不多，没没一会儿就拿着几张单子出来。
江烨走过去，问：“大夫怎么说？”
“生活不规律导致内分泌失调，跟压力和情绪有关。”没没不甚在意地复述大夫的话，“不是什么大事。”
江烨怀疑地抢过她的病历翻看。
“你这人怎么这样。”她还有没有一点隐私啊？
江烨看完把病历还她，“你最近一天三餐吃什么？”
“泡面。”公司的营养午餐没了，现在她只剩吃泡面了。
“三餐都是？”
“唔，有时候两餐，有时候一餐。”能省则省嘛。
江烨脸色微沉，拉着她的手大步往前走。
“哎，你别拽我，我跟不上啦！”
江烨载没没到中式餐厅，里面古香古色，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他一坐下就点了一堆名字陌生的粥和汤煲。
“你喂猪啊。”没没翻开菜单，“我要吃千层酥。”
“少吃甜食。”
没没横眉竖眼，凶巴巴地瞪他。
“付钱的是大爷。”
没没的气势顿消，恋恋不舍地瞅着菜单上可口的千层酥。
一个个砂锅摆上桌，没没很怀疑有人能分辨出每一罐是什么汤。
江烨拿着汤勺，依次盛到没没碗里，“尝尝。”
“江烨，我是月经不调，不是坐月子。”没没真是无奈。
“为免你以后再摆乌龙，今天把这些汤都吃光。”
“你开玩笑的吧？”
江烨看着她，“你说呢？”
“你要撑死我？”
“一个成年人，不懂照顾自己，撑死算了。”
这，太狠了。
没没拿起勺子，埋头苦吃。
味道还不赖。
“我也不是故意饿肚子，经济不景气嘛。”
“失业不丢人。”
没没抬眼看看他。“是不丢人，可是会丢命。”
“要我帮忙吗？”
“帮忙？帮我还债？”
“嗯。”
“得了吧。”这是没没最近听到最有趣的笑话，“你有多大本事，我还不知道吗？”
江烨淡淡扬唇，往她碗里添了勺汤。
“我这个人没什么远大理想，有生之年还清债务，剩下的钱够买间小屋安身，我就心满意足了。所以我不需要别人帮，这是一种生活乐趣。”
“没有别的愿望？”
“唔，幸运的话希望到那时有个人在身边做伴，一起玩个游戏什么的。”
“这是真话？”
没没吐吐舌头，“当然不是。哈哈，我的愿望是傍一又帅又多金的款爷，供我吃喝玩乐，并且只爱我一个，让我无忧无虑地挥霍人生。”
“幼稚。”
“是啊，梦想，嘿嘿。”
江烨看着她不算文雅的吃相，目光渐深。
“江烨，你说我是不是不太有女人味？”没没忽然认真地问道，“脱光光都没人稀罕，是我没魅力，还是你有障碍？”
原来，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你很希望我上你？”
没没脸红，“别说得这么下流好不好？”
江烨勾起一抹笑。
“别光笑啊，你还没回答我。”没没在桌子下的脚朝他踢过去。
江烨微侧首，状似思考，“女人味……你有一点。”
没没眨眨眼，全神贯注等候他的答案。
“那一点也只是因为，你是个女人。”江烨微眯眼眸，露出三分邪恶，“我没有障碍，不过你可以让男人产生障碍。”
太损了！“我有这么差吗？”
“你可以站在街上问问过路的男人，有没有人愿意跟你做。”
“我……”她要是听他的，就是脑袋秀逗了！
没没使劲哼了声：“看着吧，我一定要找个优秀的男朋友反驳你！”
“现实一点的好，没没。”
看着江烨可恶的脸，没没下定决心，一定要交个男朋友，堵住他的嘴！
天无绝人之路。
没没清早接到一个电话，睡意全飞。
一个彬彬有礼的男人在电话里通知她，让她九点回公司报到。
没没反复确认了几遍，终于相信这不是做梦。
她飞快地跑进厕所洗漱，穿上上班专用的小套装，抓起包包出门。
没没难得奢侈一把，打车到公司。
原先一楼的接待小姐换人，没没报上自己的姓名，接待小姐笑容可掬地告诉她，到十五楼去，会有人领她去见总经理。
总经理？总经理直接面试她？
没没捏捏包包，紧张得手心冒汗。
出了电梯，一位漂亮小姐早已等候在外。
没没客气地跟人家鞠躬。
“这边请。”漂亮小姐举止得宜，看样子就知道受过严格培训。
公司还是原来的公司，但显然经过大换血。
没没边走边在心里嘀咕。
估计这总经理，也是J集团直接派来的高人。
办公室门打开，没没怯怯地走进去，偌大的办公室静得吓人。
“有……有人在吗？”没没探头往里面瞅。
忽然肩膀被人轻敲了一下。
“啊——”没没吓了一跳，回身看见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
“没没？”男人礼貌地笑问。
“呃，啊，是。”这就是总经理吧。没没急忙弯腰鞠躬，“您好。”
“呵呵，不用这么拘束，我是JASON，J集团亚太区域总监，暂代公司总经理之职。”JASON示意她到沙发坐下。
之前领她进来的漂亮小姐端着一杯咖啡，一杯果汁进来。
咖啡是JASON的，果汁是没没的。
没工夫纳闷漂亮小姐为什么特别为她准备果汁，就听总经理说：“我看过没没小姐的工作表现，觉得辞退你十分可惜，所以希望聘请你回来继续为公司效力。不知你意下如何？”
如何，还能如何？这是天大的喜讯！
“虽然你的业务能力见长，但目前公司急需管理人才，我想安排你做人事部经理。”
经理？没没的嘴角有些抽搐，需要极力抑制才不至于笑得太夸张。只要有钱赚，职位什么的，她才不在乎呢。
“待遇暂且比照副总级别，为你配两名秘书，一部专用车，另外报销房租，补贴日常费用，包括餐食费、治装费等等。”JASON说完，顿了一下，“你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没没自从他说出待遇比较副总，就陷入痴呆状态。
她是在做梦吧？
如果不是梦，那她是不是附魂在其他人身上？
没没那个小人物，会受到这种待遇？
JASON拿出两份合约摆在桌上，“你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在最后签上你的名字。”
没没愣愣地看着一片英文字母，每一个都在白纸上跳舞旋转。
半晌，她咬了咬下唇，非常认真地问：“JASON总经理，你确定你没找错人？”
JASON怔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我是没没，沉没的没没啊，你要跟我签合同，给我人事部经理的工作？”
“我确定，是你没错。”JASON微笑，制式、不带感情、训练有素的微笑。
“太不可思异了！”没没忽然警觉地跳起来，四下看看，“该不是什么整人节目吧？有人躲在哪里偷拍，对吧？”
“咳咳。”JASON抿抿唇，严肃地说道：“没没小姐，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收回之前的话。”
“那不行！”没没压住合约，到嘴的肥肉不吃，岂不是白痴？“我签！”
没没飞快地在合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好啦。”
JASON检查了一下，点点头，“那么今天就上班吧。”
“嗯嗯。”
“请稍等一下。”JASON起身，到办公桌前拨了通电话。
没没听不懂他叽里呱啦说了什么。
“等下为你介绍一个人。”JASON走回来，“以后他就是你的专属司机。”
专属司机？她的？没没飘飘然。她这辈子做梦都没梦过这么好的事呢。
总经理室的门被直接推开，没没转头看过去。
一个身材修长，闲适潇洒的男人噙着抹淡然笑意，向没没走来。
没没惊讶，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江烨！”
没没从头学习人事部的工作，幸好有两位秘书帮忙，她不至于完全摸不着头脑。说起来，她的职权很大，但是真正需要忙的事却不多。杂七杂八的工作有下属分担，她只需要在考评表上填上意见。
所以，没没很闲，上班的时候也可以跟她的游戏亲密切触。
正巧，游戏最近进行光棍节活动，有许多奖励。这个活动要求一男一女组队共同完成，目的有些类似现实生活中的相亲，感觉好的一对可以通过活动增加友好度，然后结婚。
没没眼馋奖励，破天荒地参与活动。
在任务领受处等了半天，也没人愿意组她。大概她的人物太不讨人喜欢，帅哥们都不愿意和她一队。没没看着自己少得可怜的好友，不是已婚，就是女号，眼见系统播报一串串奖励，没没只有干瞪眼的分。
没没失望至极的时候，忽然看到叶落无声上线。
“叶，你做活动不？”没没问。
等了很久，叶落无声才回话。
“你带队。”
“呃，可以。”不过她带队……没没好矛盾啊，带队意味着要用大量的飞行卷轴，大量的定位旗……她有点舍不得。
叶落无声来了，丢给没没一堆东西，然后说：“组队。”
飞行卷轴，定位旗，还有银子！没没打了一串问号。
“带队的路费。”
她是不是做人很失败？连叶都知道她小气的本性，害她在帅哥面抬不起头来……没没组队，和叶落无声去领任务。
“答题你来，战斗交给我。”
“哦。”没没很不习惯地用了一个卷轴飞到雪原。
任务还算简单，就是跑来跑去。
好像任务怪比较难打，不过在叶落无声的面前，都变成一碟小菜。没没忙着答题，在网页和游戏两边切换，叶落无声不说话，但开打的时候一定及时出手。没没也因为跑路空不出手跟他聊天。
他们合作无间，很快过了一组任务。没没得了一个隐秘财宝的地图，叶落无声得到能加属性点的火龙果。
这就是人品差距啊。
没没泪流满面。
提示框一闪，叶落无声把火龙果给她了。
“？”
“继续。”
嘿嘿嘿。没没偷笑。叶对她好好哦。
战斗的时候，没没走神地想着，她跟叶好像很有缘分。
从互不相识，到相携成伴，好像武侠片一样。玉树临风，潇洒淡泊的英雄救下柔弱少女，牵起情丝万缕，相伴笑傲江湖。
呵呵，她是不是想歪了呢？
他是一个温暖人心的朋友，充其量他只能算她的蓝颜知己。不过……如果有这么一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也怪不错的……
想到这儿，没没又黯然了。
她的工作稳定了，又恢复从前的安逸状态，那种冷清的感觉也回来了。
小茜打电话给她，竟然要结婚。
“没没，你也谈恋爱吧。”切线前，小茜如是说。
她明白，小茜关心她。
没有亲人在身边的她一直很孤单。
可是，孤单就要谈恋爱吗？
令她动心的人没有出现，难道随便找个人填补寂寞？
没没一笑置之。
活动做到半夜，没没有些困，“做完这轮散吧。”
“嗯。”
没没答完最后一题，解散队伍，多此一举地点了和叶落无声的好友信息——果然，友好度过千了。没没无心地随口说了句：“哈哈，咱俩的友好可以结婚了。”
叶落无声转了个身，组起队伍，邀请没没。
没没加进去，刚想问还有什么事，就见叶落无声头顶冒出一句话。
“结婚。”
啥？
没没诧异的工夫，已经和叶落无声飞到姻缘台。
看着叶落无声走向姻缘台中间，没没的心跳加快，失速，脑中一片空白。
只是游戏里的结婚，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心底一个声音骂道。
虽然是游戏，但也是结婚哎……他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在没没的观念里，只有两情相悦的人才可以结婚，绝不可以当作儿戏。
说不定人家早想摆脱单身，只不过凑巧跟你的友好度够了而已。
这么说，他不是因为喜欢她……
你傻啊，这是游戏，游戏懂不懂？谁会一定因为喜欢而结婚？
对话框提示——没没，你愿意与叶落无声共结连理，相伴一生吗？
他不喜欢她。
没没脑子里只一个念头。
他不喜欢她。
这个念头让她心里酸溜溜。
他不喜欢她！
屏幕一闪，回到桌面，硬盘发出细微的响声。
待没没回神，她才意识到，自己强行退出了游戏。
没没手忙脚乱的关机，跳到床上，捂好被子。
睡觉，睡觉！
没没隐隐觉得不妙。
这种久违的感觉，没没并不陌生。
那是在江烨第一次欺负她，一个人躲在角落抹泪的时候……就在那时候，她发现自己喜欢上江烨……
没没盯着游戏的快捷图标。
昨天她就那样跑掉，叶落无声会怎么想？
她要是用停电的借口能不能蒙混过去？
万一他再提起结婚的事，她该怎么办？
若无其事嫁给他？
乱了，乱了。
没没趴在桌子上。
她好好地玩游戏就好，怎么也学人家发展起虚拟关系？
害她现在连最心爱的游戏都不敢上……
咚咚。
有人敲桌子。
没没抬头。
“吃饭。”
她的专属司机江烨送午餐来了。
“没胃口。”没没继续趴在桌子上装死。
他没听错吧？江烨挑眉，“怎么了？”
“纠结。”
江烨莞尔，“说说看。”
没没爬起来，用不信任的眼光瞅他，“说了你也帮不了。”
“你不说怎么知道？”江烨绕到桌子里面，半坐在桌沿，“说说。”
没没努努嘴，低头盯着手指，“我……可能……唔……”
“听不清。”
手指交缠，没没支支吾吾地说：“我说，我可能……喜……喜欢……上一个人……”
一道冷冽光芒飞蹿过江烨眼底，“谁？”
“说了你也不知道啦。”
江烨突然欺压过去，双手“啪”的一声拍在扶手上，冷冷地问：“谁？”
没没被他吓了一跳，仰脸看着他，“你……你干吗激动……成这样……”
江烨微眯双眸，射出危险的寒光。
恶寒！没没颤了一下，乖乖地说：“叶落无声啦！”
诧异之色闪过江烨湛亮的眸，“叶落无声？”
没没推开他，“都说你不认识啦。”她站起来，捧着午餐去沙发处坐。
而她自然没看到江烨古怪的神色。
“江烨，你说男人会在什么情况下要跟女孩子结婚？”没没夹起一块排骨送到嘴里。
“吃错药。”
没没横他一眼，“我很认真在问哎。”
“叶落无声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这是网名。”
“哦，那个啊。”没没边吃边说，“是游戏里面认识的人啦，他对我挺不错的。”
“对你不错，你就喜欢？”
“是啊。”
江烨不以为然地哼了声：“我对你也不错。”
没没差点被米饭噎到，“咳咳……江烨，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像在开玩笑？”
呃……没没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头道：“很像！”
江烨瞪她。
没没吐吐舌头，做个鬼脸。
江烨不再说话，坐下打开饭盒。
“哎。”没没踢踢他脚，“你说，我该怎么办？”
“随你便。”
没没托着腮，幽幽一叹：“烦恼。”
“网恋，虚幻一场。现实点吧。”
“可是我觉得他是个很好的男人。”
“何以见得？”
“就是……”没没思索着，“他有点冷漠，又有点骄傲，因为他有骄傲的本钱。不过他对名利又很淡泊……就是那种深藏不露的高人。”
“想象力丰富，不错。”
“才不是我想的呢！”没没很相信直觉，“他就是白马王子一样的男人。”
江烨被呛到，咳嗽起来。
没没连忙倒水给他，“你是不是认为我很蠢？”
江烨喝了口水，摇摇头。
“别糊弄我了。”没没戚戚哀哀地说，“我知道我很蠢……唉，怎么办……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他……”
江烨看着她，目光深沉。
“他不爱说话，但是会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安慰我；他不会表达，但是总能做一些让我感动的事，我一直很想找这样的人……在需要的时候陪在我身边，我只有这点小小的要求……”没没说话的时候微笑着，清澈的眼中荡漾轻柔的波光。
“所以，我的离开是不可饶恕的？”
没没讶然地看着他。
江烨深邃的眼神直探入她心底。
“哎呀，突然的，怎么说这个……呵呵。”没没干笑，化解两人间的尴尬。
江烨没有笑意，就在没没的笑容就要挂不住时，他起身，沉默走出房间。
没没愣了好一会儿。
“搞……搞什么啊……”
没没是个好脾气的人，不懂得记仇。
但那只是因为没有真正惹毛她。
江烨非常清楚，当初他一声不响地离开，对没没造成多大的打击。
虽然没没不说，但她将他们之间的旧情完全遗忘，看着他的眼神无一丝的留恋，他就知道，她恨透了他。
她不原谅他，也不给他机会。
在她心里，不存丁点悲伤，因为惹她伤心的统统被排斥在外。
她只有单纯的快乐。
站在顶楼天台，江烨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长长吐出。
想起没没一脸幸福地诉说着对一个虚拟人物的倾慕，江烨心中蔓延起一股苦涩。
“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把心交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