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转眼上天堂
退缩不是她的作风。
没没决定当面说个清楚。
生死由命。
如果叶落无声不接受她，她就死心，长痛不如短痛！
没没爬上线，叶落无声的名字是黑的。
不在。
没没点他的名字，弹出一个对话框。
“叶，那天……呃，很抱歉，我不是有意逃跑的……那个，你上线M我，我有话跟你说。”
发送。
没没跑去雪浪山，坐在那里等。
信息一直没有闪。
没没不放心，隔半分钟就打开好友栏确认一次。
等待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想她那天一声不响地跑人，叶落无声一定心里也不好受。
没没对着屏幕叹气。
十点的时候，叶落无声上线了。
没没盯着他的名字，屏息以待。
一分钟、二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难道服务器抽了，他没收到她的信息？
“叶，你在吗？”没没问。
没人回答。
哎呀，糟糕，他是不是生气了？
“叶，对不起呀，你不生气好不好？”
还是没有回应。
“你是不是在忙？等你有时间，可不可以听我解释……”
没没发完这条信息便没再说话。
十二点，没没实在顶不住了，退出游戏。
忽然信息闪了，没没连忙取消退出。
叶落无声说：“没什么。”
没什么？
他的意思是，她逃跑，他毫不在意？
“那个……结婚……”
“是我欠考虑。”
不合适……没没如遭雷击。意思是……她没戏了？
没没冲动地问了句：“为什么？”
“不合适。”叶落无声说完，便下线。
没没怔怔地瞅着屏幕。
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她级别太低，配不上他吗？
她难得的恋情，还没开始就面临夭折？
一整夜，没没想的都是叶落无声那句“不合适”。
没没开始拼命练级之路。
只因叶落无声那一句“不合适”。
正巧周末，没没在家，全身心投入游戏。
翻秘笈，请教高手，无所不用其极地冲级。
叶落无声一直没上线。
周五通宵，没没升了五级。
睡了三小时，没没又起来玩。到下午四点的时候，困得不行，趴在电脑前面睡了。
没没睡得很沉，不知过了多久，在睡梦中被疼痛唤醒。
没没手压在胃上，咬紧下唇。
糟了，胃痛犯了。
迷迷糊糊中，没没在黑暗里摸了药，就着凉水吞下去。
凉水入腹，胃部又一阵痉挛。
没没痛得冷汗直流。
睡意全消，没没撑着电脑桌，看右下角的时钟。
十点，哎呀，原来这么晚了。
难怪胃痛。
算起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一点东西都没吃……
游戏里的信息一直在跳。
没没痛得顾不上那个，倒在床上等药物生效。
十分钟过去。
她蜷在床上，胃里依旧一阵阵搅痛。
似乎这次痛得特别厉害……
没没摸包包里的手机，发现手机没电，早关机了。
天呐，她该到哪里求救？
没没记起小懒猫好像说过她也在Q市。
不知道她在不在线……
没没爬到电脑边，点开信息。
叶落无声说：“在吗？”
下一条。
“没没，在就回话。”
下一条。
“你在做什么？”
下一条。
……
几十条信息都是叶落无声发的。
没没一阵感动，勉强拉出键盘，打了几个字——我胃痛……
然后，晕了过去。
没没醒来的时候，被江烨放大的脸庞占据视线。
“嘿嘿。”没没傻笑。
看样子，她在医院。
“为什么不吃饭？”江烨眉头轻蹙，责难的话中隐含浓浓的关心。
“唔，忘了。”
“你忙什么，竟然连饭也忘记吃！”
没没两根食指对在一起碰呀碰，“玩……游戏……”
江烨左手一挥，捣在墙上。
没没震惊地看着他，“痛……痛不痛啊……”
“有空担心我，怎么不问问你自己的胃痛不痛？”
没没知道自己理亏，低头认错。
“电脑没收，以后不准你再碰游戏。”
“那怎么可以？”没没抗议。
江烨冷冷地瞪着她。
“人家，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没没小声地咕哝道，“我就是想努力让他喜欢我……”
江烨眉头动了动。
“他说，我跟他不合适，一定是因为等级太低，看不上我……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可以努力啊，我也可以变成配得上他的高手。”
江烨快被她气死了，“就因为他一句话？”
“唔……”
“既然他说你们不合适，放弃不是更好？”
“我不要放弃啦！”没没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好不容易遇到我喜欢的人，我不要什么都不做就放弃。”
“没没，那只是个虚拟的人物。”
“不是！叶是真实存在的人！”
“他不喜欢你。”
没没一怔。圆圆的眼睛眨呀眨，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
江烨没想到她会哭，一时手足无措，又强硬地不愿哄她。
“人家生病，你还挑人家受伤的地方攻击……”没没瘪着嘴，强忍着不哭出声，“我也知道他不喜欢我，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嘛……我也知道网恋不正常，可是我就是不受控制嘛……难道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想为他努力有错吗？”
没没抽抽鼻子，用袖子抹眼泪。但泪珠就像决堤的江水，滔滔不绝，抹擦不及，滴落在被子上。
“别哭了。”江烨面色阴沉。
没没委屈地瞅着他，抽抽噎噎地说：“我也不想哭啊，忍不住嘛，你就会命令人家，也不安慰人家……还要没收人家的电脑，拆散人家和叶……你最坏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江烨笨拙地拿纸巾给她擦眼泪，“再哭胃又要疼了。”
“呜呜呜……你让我再哭一会儿，人家好难过……”没没抱着他的腰，把眼泪鼻涕一并擦在他衣服上。
江烨闷声说：“难过就忘掉。”
“我不，我不嘛！”没没抬起头，边擦眼泪边说：“我喜欢他，就要他，就要他嘛……”
江烨看着没没哭得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你不哭，我帮你想办法。”
没没露出半只眼睛，可怜兮兮地说：“真的？”
“没见过像你这么赖皮的女人。”江烨把纸巾丢给她，“快擦干净。”
没没抓着纸在脸上胡乱地擦着，“不骗我哦。”
“但是有条件。”
“什么？”
“一日三餐按时吃。”
没没点头如捣蒜，“嗯嗯。”
“手机不准关机。”
“那是没电……”
“不管什么原因！”江烨严厉地打断她的话。
“哦。”
“……”
“……”
没没等了一会儿，主动问：“没了？”
“嗯。”
“那……”没没冲他伸出双手，“你的手给我看看。”
“看什么？”江烨抬起右手。
“不是那只啦。”没没探身抓起他的左手，翻过来覆过去检查，“你看你看，都红了，没准明天会泛青呢。”
被温暖柔嫩的小手包裹住，江烨胸中一荡，目光也随之放柔。
没没鼓起嘴吹气，“吹吹，不痛，不痛。”
江烨不自在地皱皱眉，耳根微微发红。
咕噜噜——
“哎呀！”没没窘迫地捂着肚皮，讪笑道：“肚子抗议啦，嘿嘿。”
“等等。”江烨起身。
“江烨，我想吃牛肉面。”
“不行，检查合格之前你只能喝粥。”
“啊——不是吧——”
其实，没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出院的那天晚上，江烨让她回家上线，然后便开车离开。
没没打开电脑，登录游戏。
蓦然发现游戏开新转，而她的人物已经完成转生。
原先那个矮冬瓜形象没变，还是短俏的头发，别着可爱的发卡。但是服饰全变了，她的出生地变成泉州，而她站在一艘木质帆船上。
风吹起风帆，也吹乱了她的头发。海鸥在天空飞翔，明媚的太阳绽出耀眼光芒。耳边传来浪涛的低吟，鸟儿的叫声，还有悠扬的民乐。
原来，江烨问她要账号，就是帮她转生啊。
没没还不熟悉这个新的游戏世界，她从船上跳下来，城市还是一副荒凉待开发的状态。只有一间酒馆，一个交易所。
看到路边站着一个钱庄伙计，没没走过去跟他谈话，发现原先的物品，金钱还在。
没没边看网页，边学习新玩法。
这大约是明朝末年的背景，沿海城市开始发展海上商业活动，玩家可以开着船到附近的城市倒卖货物赚取差价。游戏里分陆地战和海战，玩家可以根据喜好选择不同职业。
没没一知半解的，总之，开辟航路为先。
没没回码头，找自己的小船，忽然看见海面上开过来一组舰队。
三桅包铁帆船，奇怪的是船帆染成大红色，船身也漆成大红色，十分喜气的样子。
没没很快看清为首那艘船顶的名字——叶落无声。
没没发愣的工夫，舰队靠港。
一个身着紧身劲装，头发高束的帅哥跳下船。
“斯文小生！”没没喊出他的名字。风度翩翩的书生，换了一副全然不同的打扮，真新鲜。
斯文小生之后跃下一个黑胡子戴眼罩的壮汉。
“楚狂人！”天啊，虎克船长的翻版。
易水寒牵着他老婆雪恋也下船来。衬衫，马甲，皮裤，活似一个中世纪贵族，雪恋穿着漂亮的雪纺长裙，两人站在一起相得益彰。
“为什么你们可以变换外表？”
“有道具，你要吗？”
没没摆摆手。
这时一道红影腾空而降，没没张大嘴巴看着叶落无声。
他穿一件红色绣龙的唐装长衫，头戴金冠，腰系玉石流苏，活像一位逃婚的王爷。
叶落无声走到没没跟前，拉起她的手，轻吻，“愿意嫁给我吗？”
没没懵了。
正确地说，没没从椅子上掉下去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他不是才说过他们不合适？
江烨到底拿她的号干什么坏事了，为什么叶落无声向她……求婚……
没没就像每个被王子感动的公主一样，头脑发热，啥也不知道。
迷迷糊糊记得她点头答应，然后被叶落无声抱上船，舰队驶向海洋彼端的大城市。在船上，没没换上一身红色嫁衣，戴着凤冠，虽然跟叶落无声的高大挺拔极不相配，但没没觉得自己漂亮极了。
不知他们在哪个港靠岸，码头两侧站满了玩家，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直通一所豪宅官邸。
舞狮，锣鼓，一路走来一路响。
还有人在门外放鞭。
太搞了吧。
这游戏未免也太真实了。
没没被叶落无声抱进礼堂，拜天地，然后就是大宴宾客。
说实话，来凑热闹的玩家还真不少，那个人妖飘飘也在席。
当然，还有她的朋友们。
“没没，恭喜你钓到一尾大鱼。”小懒猫抱着她，“叶落无声比我家那位厉害多了。”
没没好像除了傻笑，什么反应也没。
“你用什么方法泡到他的？”
“呵呵。”她也想知道哎。
盛大的婚礼，足以挤爆服务器的排场……比做梦还要不真实。
特别是男主角时时站在她身边温柔地微笑，这要搁现实中，她早就晕场了，哪还能镇定地立在地面上？
“没没，累吗？”
啥？没没的嘴角笑得快僵掉了。
“你好像没精神。”
是不是因为她一直没说话？“啊，不是不是，呃，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婚礼满意吗？”
“嗯嗯。”
“上次对你说的话，我全部收回，很抱歉。”
“那个啊，没什么啦，我都忘记了。”
“你哭了。”
没没石化。惨了，江烨该不会把她没形象的号啕大哭都告诉他了吧？
叶落无声抱着她，“以后，我再也不会惹你哭了。”
被帅哥抱是好事……但是这落差……是不是太大点了？
没没蹬蹬凌空的双腿，再一次后悔自己建了这么一个矮冬瓜。
大婚后，没没跟着叶落无声熟悉新的游戏世界。
比如，哪条商路利润大，什么是特产，再比如，如何选择航程最快的航线，如何绕过海峡出没的海盗。
海盗，对，游戏新增的特殊职业。
叶落无声就是一只海盗。
带没没航行的时候，海面上有两条船正在交战，没多久，商船便举白旗沉了，一艘排船驶出战圈。
没没吃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抢劫？
驶过沉船的时候，游戏音乐突然转换，系统提示飘过——进入战斗。
没没从未打过海战，慌忙操控船往战圈外跑。
“没没别跑，等我一会儿。”叶落无声破天荒地在句末打上一个笑脸。
这时没没才注意，她和叶的名字前有把红色大刀图案，那个刚刚抢劫的排船是一个盾牌。搞半天，发动攻击的是他们！
叶落无声与排船兜着圈，调整角度躲避排船的炮。没没奇怪，叶为什么一直不开炮？不一会儿，叶落无声接上排船船尾，开始肉搏战。没没把鼠标点在排船上，看到一根绿条条不断减少。
没半分钟，战斗结束，排船竖起小白旗。
“别掉队。”叶落无声转向，驶到商船旁边。
没没点上跟随，回头看那排船头顶冒出一串脏话。
商船加入队伍，对叶说：“谢谢。”
“客气。”叶落无声展帆，全速前进，无视手下败将的叫嚣。
没没那个兴奋啊，“太好玩了，叶，你也是海盗啊。”
“算是。”
“好像路见不平的侠客哦。”不过，海盗张狂的形象与叶有点不相符。在没没心目中，叶可是个玉树临风的儒雅美男。
商船兄说话了：“叶落无声是军盟会长，不是海盗。”
“什么叫军盟？”没没无知得像标准菜鸟。
“军职联盟。”
“……”
新转的地图非常大，最远可以从海上到非洲。而由于诞生地不同，形成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对立。抢占最多的同盟城市，发展最强的军势与商业力量成为游戏的重点。
难怪会出什么军盟、商联，这已经不是个人主义的游戏世界了。
像没没出生在泉州，也就是Z国，目前与印尼是同盟国，叶落无声去雅加达是为参加一场模拟战。
没没等级低，只能看别人打，在一旁干着急。
话说回来，没没一直不喜欢游戏里打打杀杀的事情，但是看到叶和队友合作无间的配合，她还真有些技痒。
叶打了一场便回来了，“无聊？”
“不呀，很精彩！好想跟你那样厉害哦。”也许她可以做一个劫富济贫的女海盗，或是一个保护弱小的女军官……哈哈，不管哪一个都好神气。
“我以为你比较喜欢赚钱。”
“唔……”这倒是很难取舍。看着叶，没没胸中涌起一股激昂斗志，“我更想和你并肩作战！”
叶笑了。
虽然隔着网络，但没没就是知道，他笑了！
“走吧，我教你。”
叶落无声讲解了一下海战的要领，然后就漂在海上，看没没打NPC。
没没沉，叶救起。再沉，再救。
练了半小时，没没还是只能欺负海盗ABC，再大一点的就打不过了。
“慢慢来，别着急。”
“嗯嗯！”没没到叶身边，跟他交易，补充弹药水粮，“对了，叶，你是做什么的啊？”这个问题，没没好奇很久了。看他玩游戏的手笔，应该是个有钱人，不过，有钱人总这么闲吗？
“金融。”
这个词儿包含的可大了，“你的工作很清闲？”
“不。”
“那很忙？”
“嗯。”
“可是我天天看你游戏。”准确地说，她前脚上线，便能看到他上线，然后她下线的时候，他还在线。
“不耽误工作。”
哎？“你在工作？”
“嗯。”
“……”她怎么从不觉得他玩得心不在焉？隐藏得真好，“那我再去打一圈，你加油。”
“转向的时候不要把屁股对着敌人。”
“哦。”
“随时注意修帆，不然影响船速。”
“哦。”
“被接船的时候不要慌。”
“哦。”
“老婆，你真可爱。”
“哦。”没没的船开出一半，回头看他。
笑脸。
“你快工作啦！”没没的脸像火烧。她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这么贫啊？
没没发花痴。
时常发呆，时常对着空气傻笑。
两位秘书小姐离她远远的，生怕沾上她的傻气。
“啊，恋爱真好。”没没感叹道。
想到晚上跟叶在游戏上约会，她就美滋滋地咧嘴。今天叶说带她去印度，那里有个岛盛产宝石，还有稀奇古怪的海洋生物……最近她的技术略有小成，正好可以去那里试试手，HOHO！
自从知道叶边工作边陪她游戏，没没主动扛起做司机的工作。
虽然她这个司机不太合格，总是跑冤枉路，但是叶从未取笑过她。
到达目的地，没没便准备妥当跑到外海找NPC练习。
刚打完一组NPC，没没正打算回城补给，突然进入战斗。
没没回头，没看到NPC，转了一圈才看到一个红名向她靠近。
啊呀！她遇袭了！
没没第一反应就是逃命。
不过她太紧张，原地打了好几个转，红名追上她，开始肉搏战。
惊慌的没没忘记反抗，也忘记撤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水手被杀光。
红名潇洒地拿走战利品，扬长而去。
没没孤零零地沉在大海中央。
“被NPC洗劫？”叶落无声的调侃随之而来。
“呃……唔……”
叶敏锐发现没没的不对劲，“你在哪？”
“不知道……”没没好想哭啊，她就这么被抢了，好歹她也是一小军人啊！太丢人了。
“别急，等我。”
不知道叶落无声是怎么找到她的，不过没没现在可算体会到海中遇难的人见到救星的心情。真想扑上去啊。
“谁抢的？”
没没想了一下，“唔，没注意……”她太紧张了，只记得是个红名，张牙舞爪的样子，完全没留心他的名字。
“嗯，没事。”叶落无声带着没没在海上转。
没没想问他为什么不进港，他不是在工作吗？
航行到一个锡兰的时候，一个红名迎面而来。
叶二话不说就点了他，“是他吗？”
点了人家才问……没没瞅着那个红名，犹犹豫豫，“好像是……好像不是……”
然后看到叶在当前问：“刚才是你抢我老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吼！这哥们说话也冲！不过，叶先点人家，人家当然不乐意了。
叶不再说话，跟红名干起来。
结果当然是叶胜利。不过不是像上次那样肉搏胜利，而是炮沉的。
“是你吗？”叶又问。
“妈的，不是！”
“对不起哦。”没没跟在叶后面，小小声地说。
叶很温柔地说：“不用道歉。”
“可是……都是我没记住那个人的名字……”
“没关系。”
“小丫头，你很白。”红名说。
“……对……不起……”没没还是觉得是自己不对，“叶，我们进港吧，反正我又没损失什么。”
“你不用道歉，他顶着红名，摆明是想找人打架。”叶看了那人一眼，淡然转身，带着没没离开。
叶还是没进港，从锡兰海峡路过时，又遇到一个红名。
不用说，叶又先点人家。
不过这回，叶没问，那人先说：“怎么，找帮手来了？”
找对人了！
叶也不废话，靠上去，三下五除二把他削光。
没没很振奋，高兴地拍手。
奇怪的是，报完仇，叶没开船，而是在红名身边绕圈。
“妈的，有没有人性，竟然守尸！”红名说。
“我不守你，回港补给，我们重新打过。”
红名自救，飘飘摇摇地进港。
叶带着没没等在港外，没多久他便出来了。
叶私M道：“他一定回去换装备，等我抢好东西给你。”
人家换上装备，他还这么有信心？
叶大摇大摆地带着没没进入战斗。
两人接上，就看红名骂了一句：“靠，你耍阴的！”
“嗯？”
“刚才你没穿装备！”
“不穿，不代表没有。”
红名再度白旗。
“不带这么玩人的！”红名吼。
“礼尚往来。”
“我就抢了她几万块，你洗我一把名剑！”
“精神补偿。”
叶把剑给没没，然后带她返港。
“叶落无声，你不用嚣张，有本事别跑，我叫朋友来，咱再打一场。”
“可以。”
事态扩大？“叶，你有没有告诉小生他们？”
“嗯？”
“他叫朋友来呀，我又帮不上你。”
“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如果连这么小的事都解决不了，怎么配保护你？”
没没那个感动啊，鼻涕眼泪俱下。
“你在一边看，别乱跑。”
“你要小心哦。”
“谁？”
没没一头黑线，“……老公……”占便宜啊，占便宜！
对方三个人，没没暗松一口气，幸好不是一个舰队。
叶孤身一人冲入敌阵，炮声轰隆，水花四起。
没没看不懂技术，只看到叶在海中与三人周旋。
唔，瞧这样子，应该没事……
没没的心刚放下没两秒钟，便看到两条战船进入战斗。
啊！这两条船进战场的角度刚好在叶的背后，这时候只要炮火齐开，叶就沉定了！
原来，他们是五个人……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战术！
以一敌五，胜率微乎其微啊。
没没真气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但凡她有点技术，叶也不至于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
没没闭上眼，不敢看下去。
过了大约半分钟，没有听到失败的音效。
没没偷偷瞄了一眼，发现叶还好好的，而红名方已沉两条船。
没没吃惊的工夫，叶又解决了一艘，然后，下一艘，最后一艘……
完胜！
“老婆，走了。”
“啊，哦。”强大！
没没脑子里蹦出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