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原来只要你
“嗨，大家好。”沈开朗坐着电动轮椅，一手控制方向，一手高高挥舞，像国家领导人视察一样。
“小老板，你回来啦。”同事们都停下手头的工作围过来，女同事们冲在最前面。
沈开朗眯起桃花眼，对着一圈女同事放电，“我不在这几天，大家有没有想我啊？”
“有啊有啊，”晓晓答得最大声，“小老板，你不在，工作都没有动力哦。”
“是吗？哇，”沈开朗做捧心状，“我好感动啊。”
“开朗，”程南星走出来，“你怎么跑来了？不是跟你说这段时间公司的事不用管吗？你手底下的同事做得很好，你可以放心。”
沈开朗用力拍一下大胖的肩膀，“我的人做事我当然不担心，只是你把我的私人看护抓回来工作了，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啊，还不如来公司逛逛。”话说完，轮椅开到白飞飞的座位前面。
白飞飞低头整理档案，当他透明人。
程南星道：“没办法，飞飞不在这段时间公司的杂事很乱，我请个私人看护给你吧。”
“免了。”沈开朗一口拒绝，“我又不是卧床不起，就是出门买个东西不方便嘛。要不然你每天上下班接送我，我回来工作。”
方凯从背后敲了下沈开朗的头，“谁有那么多时间每天接送你，不方便也是自找的。如果你不是整天跳跳跳，弄得伤上加伤，现在就可以走路了。”
“我、我也不想啊。”沈开朗这次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方凯道：“我看这样好了，让总务组的几个人轮流过去陪你。”
“好啊好啊。”晓晓第一个举手，“小老板，我去陪你好了，反正我没飞飞姐能干，公司缺我几天也不会乱。”
沈开朗凑近她，皮笑肉不笑，“那我开除你好不好啊？”
“啊？”晓晓哀叫，赶快退到大胖身后。
“也好，”程南星拍板决定，“飞飞，你排个轮值表，总务组每天抽一个人去陪开朗，今天就先安排晓晓吧。”
飞飞不顾沈开朗频频求救的眼神，大声回答：“好的。”
星期四，晓晓；
星期五，晓晓；
星期六，大老板二老板，任选；
星期日，大老板二老板，任选；
星期一，二老板；
星期二，晓晓；
星期三，晓晓；
星期四，晓晓；
星期五，晓晓；
星期六，大老板二老板，任选；
星期日，大老板二老板，任选。
沈开朗看到E-mail过来的轮值表，气得想把显示器砸掉。拨电话给白飞飞，劈头就吼：“飞飞，你排的这是什么鬼名单？为什么全是晓晓？”
白飞飞的声音不愠不火：“因为总务组只有三个人，阿斌是唯一的男孩子，有些事情只有他能做，所以只能晓晓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提醒二老板星期一陪你去复诊。”
“谁管那个阿斌，我说你，难道你不是总务组的？”
“我是组长，走不开。”
“飞飞——”沈开朗放低他磁性的声音，“你就不能抽点时间来陪陪我？”
“说了走不开。”
“借口，前几天你不是一直陪着我？”
“所以公司出事了，文件送错，复印机卡住，连洗手间的门锁也坏了。”
“洗手间的门锁归大厦物业管，关你什么事？我不管，你下班来陪我。”
“下班我要去补习。”
“那周末，周末你走得开了吧？”
“周末没有加班费，所以两位老板自己协调时间，员工不负责。”
“白、飞、飞！”他一字一字地吼她，“我付你加班费，行了吧？”
“你态度这么差，有虐待员工倾向，给多少钱都不去。”
“飞飞，”他放软语气，“男朋友受伤，女朋友不闻不问，太过分了吧？要不然我付你双倍薪水，三倍，行了吧？”
“谁是你女朋友？”她压低声音。
“你那天答应我考虑的！”
“我没答应过什么啊，我只是说不知道。”
“不是吧？”他叫，“你想赖账？那好，我现在就跑去公司宣传，说你对我始乱终弃，用完了就丢，不负责任……”
电话里传来晓晓的声音：“谁不负责任？小老板，是不是有什么最新八卦？”
飞飞急忙道：“好吧，我考虑考虑。”说着卡挂上电话。沈开朗的威胁她不怕，他只是虚张声势，不会真的跑到公司来宣传，但要是让晓晓听到蛛丝马迹可不得了，那个超级大喇叭，没什么可以说成有什么，有什么可以说成超级什么，何况他们又真的有什么。
过十分钟，电话打过来：“飞飞，你快来把晓晓替回去，她笨手笨脚的连煮个咖啡也不会。”
“都是业余水平，不要要求太高，况且喝太多咖啡不好，还是喝你的酸奶吧。”说完卡挂断。
过十分钟，电话又响：“飞飞，你过来看看，她好过分，霸占我的遥控器，霸占我的爆米花，还霸占我的沙发。”
“看护也有休息的权利，看太多电视对眼睛不好，正好给你机会睡觉。”卡，再挂断。
过十分钟，电话再响：“救命啊，飞飞，快把这个疯女人给我弄走，她说晚上也要留在这里陪我。”
“加值夜班，又是义务的，你赚到了。”
“我不要啊——”白飞飞不理他的哀号，卡，再挂断。
又过十分钟，电话没响，半小时过去，还没响。白飞飞不时瞄一眼电话，拿起来听听，没坏啊。这么轻易就放弃？不像沈开朗的风格啊。该不会是晓晓趁他不良于行强暴了他吧？不会不会，飞飞笑，不是每个女人都像自己这么傻，对沈开朗的魅力前赴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