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情到深处难自禁
夜深了，街灯透过窗户射进来，照在一对相拥的人儿身上，地上衣物凌乱，白飞飞蜷在沈开朗怀里，静静地睡着。她脸上泪痕未干，嘴唇和面颊带着欢爱过后的红晕，形成一道奇异的风景。沈开朗枕着右臂看她，心里五味杂陈，他从不知道，娇羞和楚楚可怜能够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他抱住她的时候只想到不能让她走，吻她的时候只想到制止她的泪，吻着吻着，不知怎么就从脸上吻到了唇上，唇上到了颈上，一直向下一直向下，最后一发不可收拾。他真的真的没有想过在她这么伤心的时候占她便宜。更糟糕的是，他忘了做安全措施。在********的游戏里，他一向谨守安全第一的原则。但昨夜，情况发展到超乎他的控制，况且离床太远，他行动又不方便。得了吧，沈开朗闭了闭眼，承认吧，昨夜，的确有些情难自禁，他根本就没想到这回事。
飞飞嘤咛了一声，睫毛动了动，好像要醒了，他下意识闭上眼，假装熟睡。
白飞飞睁开眼睛，一个放大的下巴矗在眼前，再往上，是他熟睡的脸，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新生的胡碴，腰上能够感觉到他手臂的重量，****相贴的肌肤明明白白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天！她闭了闭眼，昨天她只记得自己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好累好累、抗拒得好累好累，最后她放弃挣扎，任由自己的心被他的温柔和热力包围，沉沦在情难自禁的感觉里。她再张开眼，下巴还在，让她想欺骗自己一切都是幻觉都不可能。
白飞飞，你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上一次一时贪心也就算了，况且他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让这种事再一次发生？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抗拒不了他的热情？人家招招手你就爬进他的怀抱，你好没用，好羞耻，好随便，跟那些在酒吧找一夜情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她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千遍，但手臂的重量还在，彼此熨帖的体温还在，再骂也无法改变。她几不可闻地叹口气，小心翼翼地拿开他的手臂，起身找到自己的贴身衣物。牛仔裤被他重死人的大腿压着，她小心地一点一点地往外抽。
“你想再一次一声不响地走掉？”他的声音在静夜中突兀地响起。
她吓了一跳，对上他黝黑的眸子，十分之一秒，立刻转开，用力抽出牛仔裤，慌乱地往身上套，“太晚了，我得赶快回去，家里人一定很担心。”
“你打算穿着我的裤子回家？”
她低头看，果然，裤子是他的，光线太暗，她的心太慌，牛仔裤的颜色又那么接近，她四下寻找自己的。
哗，他摸到遥控器，打开电视机，灰蒙蒙的客厅中有了点光亮。找到了！她在沙发脚边抓到自己的裤子，他比她更快，抓住另一条裤腿。
她瞪着他，声音还有些颤：“给我。”
他用力一扯，她没防备，连人带裤子一起跌在他怀里，“飞飞，”他按住她的肩，“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走。”
他刚才装睡是还没想好要怎样面对她，但看到她又想悄悄离开，他慌了，也生气，难道面对他们的亲密，她只会选择逃么？
她看着他，电视画面的切换在他脸上打下忽明忽暗的影子，她看不清他的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垂下眼睑，推开他。他抓回她，不让她逃，“飞飞，做我的女朋友。”
她猛抬头，看着他，惊愕得说不出话。夜色中他的眼眸很亮，很真诚，一眨不眨地回望她。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抖：“沈开朗，我知道我现在这样说可能显得矫情。可是，我真的不是你认识的那些女朋友，********的游戏，我玩不起。”
“你看我像在玩游戏吗？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过女朋友三个字，你是第一个。”他抓住她的手，合在掌心，“飞飞，我知道我很坏，很可恶，总是喜欢耍你，但是这次我是认真的。做我女朋友，好吗？”
她愣愣地看着他，良久，摇头，再摇头，“我不知道。”
他叹口气，抱住她，头搁在她肩上，声音轻轻的：“飞飞，你喜欢我是吗？”
她很想摇头，但她知道，骗得了任何人，骗不了自己，她的身体比她的心更诚实。他没等她回答，“既然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什么不给彼此一次机会？”
是，她是喜欢他，喜欢到近乎迷恋的程度。可是他真的喜欢她吗？是不是又在耍她，等她点了头，他会哈哈笑，然后告诉她：“傻丫头，逗你的。”他说他是认真的，该不该信他？
她推开他，来来回回在他脸上梭巡了好几遍，最后还是摇头，“我不知道，我现在好乱，我想回家。”
他叹口气，“好，我给你时间考虑。”他松开她，帮她穿上裤子，让她站起身，却拉住她的手，“我现在站不起来，你得扶我。”
她犹豫地看了看他的腿。
他无奈地一笑，“是真的，让你压了好几个小时，腿已经麻得没有知觉了。”
她急忙蹲下，帮他把两条腿放平，居然发现他受伤的膝盖又肿了起来。
“怎么回事？”她急了，“你不是说没摔到？”
“开始是没摔到，不过追你的时候扭到了。”
“那你怎么不说？”
他摊摊手，“我不是告诉你，你再动，我的腿真的会废。”
“你这人！”她气得用力捶他，“真也玩笑，假也玩笑，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说的是真的？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说着就摸索着找电话。
他按住她的手，认真地说：“你只要知道，今后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那就行了。”
她顿住，明知他在花言巧语，心里还是涌上一股甜蜜，“好了，我知道了，先让我给二老板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