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恋爱的滋味
圣诞来临之前，沈开朗终于可以抛开轮椅，自由行走了，只是受伤的膝盖不能用力，还有点一拐一拐的。不过有爱情的滋润，一切的病痛都不算痛了。他以前从来不知道，看着一个人笑，你会跟着弯嘴角；看着一个人苦恼，你会跟着蹙眉头；看着一个人生气，你会跟着升肝火；幸好飞飞跟他在一起之后再没有哭，否则一个大男人无缘无故掉眼泪，那可丢死人了。原来，这就是爱情的滋味，让你只要想起她，就会觉得像冬季晴天里的阳光，全身暖洋洋的。
他抢了方凯的独立办公室，因为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外面工作区的任意位置，飞飞走在哪里，都可以捕捉到她的身影。惹得方凯一顿抱怨，说以前让他挑办公室不挑，非要到公共工作区，现在又反悔。抱怨归抱怨，方凯还是很大方地让出来，将旁边一间会客室改成办公室。沈开朗回他一句：“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初选公共办公区，是为了方便跟开发组同事交流，顺便欣赏整层楼进出的美女，现在不一样，他需要私人空间跟白飞飞交流，偶尔揩点油。
“飞飞，你进来一下。”小老板喊人了，白飞飞放下手上的一堆文件夹，三两步跑进去，开门就问：“什么事？”
“我的打印纸用完了，你帮我拿一包。”
“哦。”飞飞出去拿，低声咕哝，“复印机旁边好几箱，自己出来拿一下会累死你啊，真是越来越有老板的架子。”拿了回来往他桌上一放，转身要出去。
“等一下，”他对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帮我放好再走啊。”
“好。”她应着，心想，看在他好像很忙的分上。打印机在他身边靠墙的一侧，她胳膊短，横过办公桌还是够不到，只好绕到他身后走到另一边去放。刚放好起身，他长腿一伸，椅子向后滑，把她困在角落里，连转身都没办法。
“喂。”她刚叫一声，他已经一把揽住她腰肢带进自己怀里，额头抵着额头，鼻子碰着鼻子，眼睛里闪着阴谋得逞的光。
“你故意的。”她斥责他，但声音软软的更像娇嗔，两个人贴得这样近，一说话嘴唇就要碰到。他轻笑，直接攫住她的唇，把斥责娇嗔一起吸进肚子里，吻得两个人都快没气了，他才松开一点空隙。
她软软的手掌推着他的胸膛，“过分，快放开，我还有很多事做呢。”
他眼睛转了转，沉吟半秒，“再亲一下，放你出去。”
“不……”行字被他堵住了。一下又一下，一下再一下，耳鬓厮磨了五分钟，他终于肯放她了。她忙不迭地滑下他的怀抱，急着往外跑。
“等会儿。”他急忙叫。
“又干吗？”她防卫地靠在门上，离他远远的。
“你这样子出去，谁都看得出来刚才咱们做了什么。”
“啊？”转身一照，玻璃窗上映出来的女人双颊绯红，眼神迷蒙。天！幸亏他早就拉上百叶窗，丢死人了，“都是你！”飞飞气得跺脚，在他柜子里找了个空文件夹，挡住头拉开门直接冲向洗手间。
“飞飞，你进来一下。”小老板又叫人了，白飞飞垂着头乖乖进去，一关门立刻换了一张凶巴巴的脸，“你又干吗？”
“喂，”沈开朗拉长音，“对老板这种态度，要不得。”
“我亲爱的小老板，”白飞飞皮笑肉不笑的，“你平均半小时叫我进来一次，想让我用什么态度啊？”
他义正言辞：“为老板服务是你的工作，别说半小时叫一次，十分钟叫一次有什么问题？”
“好，你有理。说吧，这次又少什么？”打印纸叫过了、酸奶叫过了、咖啡冲过了、铅笔、橡皮、圆珠笔统统叫过了、连卫生纸都叫过，看他这次还有什么借口。
他站起身，一拐一拐地走过来，把她夹在自己和门板之间，“办公用品不缺了，这次缺你的拥抱。”说着手臂一收，把她抱在怀里，头深深埋进她的颈边，闻着她的发香，那股清新的柠檬味道，令他着迷。
“喂，”她轻轻推他，“这样不行，我们在上班呢。”
“我也知道这样不行，可是我好想你，怎么办？看不到人就想找，找到了就想抱，报到了就想亲，亲到了就想……”
“停——”越说越色！她食指放在他唇上，威胁，“你再不乖乖工作，我就把晓晓派过来当你的私人总务。”
“不是吧？”他眉头皱成一团，“飞飞，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她从鼻子里哼气，“那你到底要不要乖乖工作？”
“好，乖乖工作。”他无奈地放开她。
她转身拉门，又不放心地转回来，“警告你哦，不准再找借口叫我。”
“好——”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应。
“这才乖。”她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转身出去。
过十分钟，短消息响，飞飞打开一看，屏幕上简短的一行字：“我好想你！”
败给他！朝他办公室瞪了一眼，她把手机揣进口袋，一会儿又拿出来，看着那四个字一个标点，甜甜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