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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晋文公复位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孟子

春秋时代,晋国的公子重耳,由于继母骊姬陷害,受到父亲晋献公怪罪,于是逃亡到翟国去避难。因为他为人贤德而有才干,声望很高,所以晋国的一些知名人士赵衰、狐偃、孤毛、胥臣、魏、狐射姑、先轸、颠颉、介子推等几十人,都跟去翟国追随他。

重耳在翟国一住十二年。这期间晋国发生大乱,献公死后,以里克为首的大臣们,发动政变,杀死了骊姬的独生子奚齐和公子卓子,清除了骊姬和她的党羽。大臣们公议,派人迎接重耳回国做国君。重耳考虑到,自己这样回去,就等于承认在幕后操纵,乘父亲丧葬策划叛乱和主使人杀死两个异母弟弟,名声不好,因而坚决拒绝。大臣们没法子,后来只好接了他的异母弟公子夷吾回去做国君,就是晋惠公。晋惠公猜忌他会回来抢夺君位,派出刺客到翟国去行刺他。他事先得到消息,被迫匆匆离开翟国,再次过流亡生活。

重耳和他的随员去到卫国,卫文公不理睬他们。他们在路上没有吃的,曾经向耕田的农民乞食,受到农民的嘲弄。

后来他们去到齐国。齐桓公很尊敬重耳,把自己的宗女齐姜嫁给他,各方面都给予优厚的待遇。从此重耳就在齐国舒舒服服地住下来,再也不想走了。他的随从赵衰、狐偃等人却不满意重耳这样没有志气。

一天,赵衰、狐偃等人偷偷在桑园商议,准备设法叫重耳出走。不料姜氏的一个管养蚕的女仆,正在桑园里采桑叶,把他们的谈话全部听到。她马上把这个秘密报告了重耳的夫人姜氏。姜氏怕她把事情张扬出去,就叫人把她杀死,然后对重耳说:“子有四方之志,其闻之者,吾杀之矣。(我知道您有远大的志向,您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不惜走遍天涯海角,你放心去吧,听到你们秘密的那个女仆,我已把她杀掉灭口了。)”重耳惊讶地说:“没有这回事,我并没有打算离开你。”姜氏劝他说:“你走吧,一味迷恋妻子,贪图安逸的生活,会妨害您的前途。”

重耳还是坚持不愿走。姜氏就和狐偃想出了一个计策,用酒把重耳灌醉,趁他昏迷熟睡的时候,把他抬上车,立即离开齐国而去。等他醒来,早已赶过好多路程了。重耳虽然对狐偃等人的作为非常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后来,重耳又到过曹国、宋国、郑国、楚国和秦国,最后终于回到晋国当上了国君,他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春秋五霸之一的晋文公。

后世根据重耳的故事引申出“怀安丧志”这个成语。故事告诫人们:迷恋、安于享受,就会变成碌碌无为的庸人。顺境和逆境没有绝对的界限,在一定条件下它们是可以互相转化的。面临挫折,适当地变换思维的角度和方式,多从其他方面重新评价和审视所遭遇的挫折,意志坚定,以待时机,终有一天能得尝所愿,脱离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