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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背城借一

伟大的心胸,应该用笑脸来迎接悲惨的厄运,用百倍的勇气来应付一切的不幸。

——鲁迅

春秋时代,逞强一时号称春秋五霸之一的楚庄王,在公元前591年去世了。南方大国楚国的锋头减弱,北方大国晋国的势力重新抬头,东方大国齐国也蠢蠢欲动,图谋争霸中原。齐、晋两国的矛盾不断加深、激化,终于在公元前589年,爆发了齐、晋的鞌地之战。

在这以前,齐国先后出兵攻打晋国的盟友鲁国和卫国,侵占鲁、卫两国的领土。鲁、卫都派人向晋国求援。于是晋景公派卻克充当统帅,出动大军,联合鲁卫,一起讨伐齐国。齐顷公统军迎战。

双方在鞌地摆开阵势。晋军主帅卻克坐上战车督战,用大将解张驾车,郑邱缓做护卫。齐顷公亲自出阵,大将邴夏驾车,逢丑父做护卫。齐顷公骄傲得很,全不把晋军放在眼内,他下令军士全都拉满弓、搭上箭,说:“看着我战马驰到的地方,就万箭齐发射过去!”

齐军战鼓一响,齐顷公的战车旋风一般直冲入晋军阵地。箭雨疾飞,晋军死伤极多。给统帅驾车的大将解张,手肘连中两箭,鲜血下滴染红了车轮,强忍着痛拉着缰绳,卻克正在擂鼓进军,也被一箭射中左肋,血流到鞋上,鼓声顿时缓慢下来。

解张说:“军中的旗鼓是部队的耳目,战士们按它的指挥决定进退。伤还不至于死,不能不竭力拼搏。”郑邱缓也说:“张侯的话是对的,死活也不过一条命罢了!”于是卻克拿起鼓用力地擂起来。郑邱缓左手拿着盾牌保护卻克,右手挥动长矛杀敌。卻克身边的军士受到振奋,也一齐用力擂鼓,霎时间鼓声震天。

晋军争先冲锋,势如排山倒海。齐军抵挡不住,全线崩溃,四散奔逃。齐顷公沿阗华不注山逃走。晋军认着金饰的战军追赶。逢丑父叫邴夏下车突围传唤救兵,自己驾车载着齐顷公飞奔。追赶的晋军越来越多,把华不注山层层包围起来。逢丑父对齐顷公说:“情况危急,请主公换穿我的衣服,下车躲开,让我引走敌人。”结果,齐顷公改装逃走了,逢丑父被晋军误作齐国国君,做了俘虏。

晋军乘胜追击,一直追到马陉(今山东省益都县西南),逼近了齐国都城临淄。

齐顷公派上卿宾媚人,带着从纪国得来的玉器和土地册子,去向晋军求和。卻克趁此要挟,故意提出种种无理条件进行刁难。宾媚人严肃地驳斥并指出:“如果你们不想灭亡齐国,愿意使两国过去的友谊重新恢复,那么我们并不吝惜祖遗的一点财物和土地;如果你们不肯罢休,还要继续进逼,那么我们就只好‘收合余烬,背城借一’!(收拾残兵,即使退守到国都城下,也要拼死作最后一战,决不屈服!)”

鲁、卫两国主将怕跟齐国结下深仇,都劝卻克允许齐国求和,认为联军既然得胜,齐国也已认输,这就够了。卻克这才表示同意,并和宾媚人代表两国签订了盟约。

故事中,宾媚人说的“背城借一”,后来便成为一句成语,原意是在自己城下和敌人决一死战,现在一般用来比喻作最后的奋斗。

人难免遇到困境,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难免面临一种选择:要么勇敢面对,要么逃避。这无疑有两种结果:要么战胜困难获得成功;要么侥幸获得苟延残喘的机会,但是可能将要面对更大的困难。当你勇敢面对坦然接受并最终通过自己的努力使问题得到解决时,就会发现困难原来不过是只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