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寻找波法尔在吉萨发现的根源,我们必须回到1960年。当时,古埃及学家及建筑家亚历山大·拜德威博士和美国的天文学家特林波发现了大金字塔王殿南侧的通气孔,在金字塔时代(公元前2600~前2400年)对准着猎户星座的三颗星。
波法尔决定着手调查拜德威和特林波没有调查过的王后殿南侧通气孔,证实在金字塔时代,该通气孔对准的星座为天狼星。而波法尔能够得到确切的证明,主要还要归功于德国工程师鲁道夫·甘登贝林——于1993年3月使用机器人乌普瓦特,测量到通气孔的正确角度。机器人乌普瓦特发现了在王后殿上方通气孔61米的地方,有一扇门挡住了气孔。同时,由于小机器人身上装有一台高科技的倾斜仪,而使学者专家们第一次知道南通气孔的正确角度为49°30′。
波法尔解释道:
计算结果发现,通气孔在公元前2400年左右,应是对准着天狼星的。这一点已毫无可质疑之处了。我也重新计算过,证实拜德威和特林波的计算无误。能够做这种计算,实在要托甘登贝林得到有关通气孔角度的最新数字的福。根据甘登贝林给的资料,王后殿南侧通气孔的正确角度为45°。拜德威和特林波当时利用的是弗林德·培崔稍有偏差的45°30′数字。新资料使人们得以进一步修正拜德威和特林波在星辰排列上的观察。人们发现,通气孔正对着的是猎户星座上三颗星中最下面的一颗尼他克,而尼他克以45°角出现于南方天空的时间,应该是在公元前2475年左右。
在这个时点,波法尔的结论与相信大金字塔建筑年代应在公元前2520年左右的正统派古埃及学者的编年尚能相合。考古天文学家的波法尔所持见解的年代,甚至比正统派学者还要晚一点,让正统派学者们相当欣慰。
不过,读者或许还记得,波法尔还曾做过一项有关猎户星的研究,震惊学界:
(猎户星座)呈斜线状,与银河相较略为向西南方向偏斜,而金字塔的排列也呈斜线状,与尼罗河相较,略为向西南方偏斜。如果,在一个无云的夜晚仔细观察的话,我们会发现猎户星座的三星中,最小、也是最上面的一颗,也就是阿拉伯人称之为明他卡的一颗,稍微向东偏离斜线。这个形式,完全被模仿、运用于金字塔的地面上的排列状态:曼卡拉金字塔,稍微向东偏离了由卡夫拉金字塔(代表中间的明星尼兰)和大金字塔(代表尼他克)所形成的斜线。非常明显地,这三座建筑属于同一个大建筑构图的一部分,非常精确地各就各位……它们显然在吉萨地面重现了猎户三星的模样。
不仅如此,利用一种非常先进的电脑绘图程式,波法尔发现金字塔和猎户星座之间的对应关系,任何时代、任何观测角度都存在,而于某一个特定时代,关系尤为精确:
在公元前10450年——而且只有那一年——我们发现地上的金字塔排列方式,与猎户三星的排列完全相同,而且是完美无缺的,因为地面上三座金字塔的坐落位置,和当时天空中猎户三星排列的独特情况完全一致。这种情况绝非出于偶然。其一,我们发现,当时吉萨可见银河,与尼罗河谷完全一样。其二,当时位于银河西边的猎户三星,因为岁差的关系,在其最低的纬度位置上。大金字塔所表示的尼他克星,则在南方天空的110°8′。
读者或许已经熟悉因地球轴心自转而发生的天文现象。因为有自转,春分的日出,才会轮流以12黄道之一的星座为背景。每一个黄道周期为26000年。同样的现象,也发生在所有肉眼可见的星星的动态上,而造成每个星座缓慢但明显的纬度改变。就以猎户星座为例,以大金字塔为代表的尼他克星,通过南方天空时,从最高的纬高(从吉萨观察),为南方地平线的58°11′高处,改变至最低的纬度(110°8′),需要13000年。上一次到达最低点时为公元前10450年。而这个景象,已以巨石被记载于吉萨高地上。再经过13000年的时间,星座逐渐往上,尼他克将回到它58°11′在天空的最高点。这个周期将永远地持续下去:13000年往上,13000年往下,13000年往上,13000年往下,直至永远。
吉萨高地上金字塔的排列方式,与公元前10450年的天空中猎户三星排列情形完全一致,就好像有一个属于那个时代的建筑大师,来到了高地,决定在地上利用天然与人工资源的混合,制造出一个大型天文地图一样。这位大师用尼罗河谷的南部流域来代表当时所见的银河。然后,他又盖起了三座金字塔,完全按照当时所见,以代表猎户三星。三座金字塔和尼罗河谷之间的关系,就仿佛完全与三星和银河的关系一样。大师的手法聪慧、知性、有野心,完全反映了那一个时代的景象——可以说,他试图将某一个特定年代,刻画于建筑物之上……
美国学界出身的约翰·魏斯特,最近找到一些非常明确的证据,证明早在公元前1万年时,尼罗河谷便已有高度的文明了。正如波法尔所掌握的天空学资料。其实能够证明古文明存在的资料相当多,但是没有一件能引起高高在上的正统派古埃及学者的关注。魏斯特认为,专家们没能注意到那些资料,并不是因为他们当初没有找到。他们显然找到并看过资料,只是没能正确地理解、阐释它们而已。魏斯特掌握的证据,主要在一些重要的建筑古迹上,包括著名的狮身人面像、吉萨的河岸神殿,和上埃及古都阿比多斯的神秘建筑欧希里恩。经科学验证,在这些耸立于沙漠的建筑物上,发现了很多被雨水冲刷耗损的痕迹。从石块被冲刷、侵蚀与耗损的情形来看,当时的降雨量应该不小。而吉萨一带,有如此大量的雨水的时期,则非冰河时代的末期,也就是公元前11000年左右莫属了。
一位英国的专题研究记者如此写道:
魏斯特的存在,可谓学者最害怕的噩梦成真,因为他从一个学术界从来没有思考过的角度,经过填密的思考,而提出了一个前后一贯的理论。他搜集到丰富的资料,让学术界毫无反驳的余地,并逼得学术界人士走投无路。到了这个地步,学术界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好采取漠视的态度,希望魏斯特的理论会因此而销声匿迹……但是它不会消失。
尽管古埃及学者不以为然,但是魏斯特的新理论却获得科学家族中另外一支学派——地质学家——的支持。波士顿大学的地质学教授罗伯·修奇博士,在证实魏斯特推算狮身人面像的年代正确性上,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修奇博士的说法,在1992年美国地质学会的年度大会上,也获得了300名同行一致的支持。
于是,地质学家与古埃及学者之间,私下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证。虽然除了魏斯特以外,鲜有学者发表公开的谈话,但这场辩论却关系着对人类文明进程的理解,是否会被全面颠覆。根据魏斯特的说法:
过去我们一直认为人类文明发展的进程是直线的——从头脑简单的洞穴人,逐渐发展到会制造氢弹和挤出来有花样牙膏管的聪明人。可是如果我们能够证明狮身人面像比考古学家以为的要古老上好几千年,甚至比埃及王朝还要古老好几千年的话,那么我们便可肯定,传说中一再出现的主题——在遥远的太古时代中,曾经有过非常成熟的文明——确有其真实性。
魏斯特及波法尔之间的调查与研究,表面上并没有任何关联,实际上却能完全结合,从天文、地质两个不同的角度,他们分别找到了失落的文明指纹。这个文明或许是,或许不是,从尼罗河谷中发展出来的,不过可确定的是它早在公元前1.1万年,便已出现在地球上。
天文知识和天狼双星四根撑住天空支柱的“宇宙图”是古代埃及语言使用的基本思考工具之一。这四根支柱存在的目的,是将因岁差运动而产生的世界性年代的四条线加以视觉化。天文学家将这四条线取名为“秋分、春分、夏至、冬至的分至经线”,并认定它们从天空的北极降下,将星座切成四大块。太阳以这些星座为背景,每2160年为一周期,太阳每逢春分、秋分的分点,以及夏至、冬至的至点,便惯性地分别从四条线上升起。
金字塔经文中,似乎赋予宇宙支柱图很多的变形,而且就好像很多史前神话实际内藏有许多天文学资讯一般,岁差运动与天空戏剧性崩坏的图像之间也强烈重叠。金字塔经文暗示,“天空石磨大乱”,就是在指每2160年,星座的12宫就要轮回一次的运动,可能会造成一个坏运势的环境,肇始天空异变,而为地上带来大灾害。
古埃及人不但能辨识岁差运动,并且在神话中说明它的能力。由此可见,他们比任何其他古代人,都更了解太阳系的动作,并懂得观测天象。而且,如果古埃及人真的具有如此高深的天文知识的话,他们一定非常重视这些知识,并代代相传。万一因时势需要,他们必须将这些深奥的知识写进金字塔经文的话,那么一定会着意将这些知识以引喻、寓言等的方式呈现出来,以保护他们的秘密。难道这是不可能的吗?
例如,碑文中记载,太阳神雷,坐在一个铁制的宝座上,周遭一些官位比较小的神祇,作为他的“扈从”,周期性地围绕着他。同样地,碑文的另外一段则这么写着:死去的法老王被鼓励“站在一分为二的天空的顶点,衡量各个神明说话的分量,那些神明年纪已长,围绕在他的周围”。
如果我们可以证明碑文中所指的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老年神明及守卫的神明,就是我们太阳系的行星的话,那么我们便可以确定,金字塔经文的作者们必定掌握了非常高深的天文知识。他们必定已经知道由行星围绕着太阳,而非太阳围绕着地球和行星转。这里所引发的问题是,不论是古埃及人,或继承古埃及文明的希腊人,甚至后来文艺复兴前的欧洲人,都从来没有过这么高深的天文资料。然而,在古埃及文明甚至还没有开化前,经文中便出现了如此这般高深的知识。关于这一点,我们该做何解释呢?
另外还有一个谜题,是与天狼星有关的。古埃及人喜欢将天狼星与爱瑟丝相联结。爱瑟丝是欧西里斯的妹妹兼配偶,也是何露丝的母亲。金字塔经文中有一段针对欧西里斯本人而写的话如下:
你的妹妹爱瑟丝来了,你欢喜,你爱。你将她放在你的上面……爱瑟丝因有孩子而变大,如赛普特(指天狼星)一样。何露丝·赛普特以赛普特的居民之姿态生了下来。
对这段文字当然可以做很多种解释。不过,最令我们感兴趣的,还是从天狼星“因有孩子而变大”而暗示她有“双重身份”。而且,在孩子生下后,何露丝继续留下,成为“赛普特的居民”,应即表明他与母亲在一起的意思。
天狼星是一颗不寻常的星星。在北半球冬季的夜里,尤其明亮闪烁。正如金字塔经文中所暗示的,它具有双重星球系统的身份:天狼星A便是我们看到的部分。另外还有天狼星B,围绕在天狼星A的周围,但因体积小,无法用肉眼看到,一直到1862年,美国天文学家艾尔文·克拉克用当时最大、最新的天体望远镜,才发现了它的存在。这是西方人第一次看到天狼星B。然而,金字塔经文中的作者却早已具备了天狼星为双重星球系统的知识。他们是如何知道的?
1976年,美国作家罗伯·邓波出版了一本极为珍贵的书《天狼星之谜》,并在书中尝试针对这些疑问提出解答。邓波发现他研究的西非多根族,宗教信仰以天狼星为中心。多根族不但知道天狼星其实为两颗星星,还知道天狼星B围绕天狼星A运转的周期为650年一转。邓波强烈主张,这份高科技资讯,是多根族从古埃及人手上经过一连串的文化传承而得到的。因此,要解开天狼星之谜,必须要从古埃及着手。他同时还得出一个结论:古埃及人一定是从天狼星来的外星人那儿获得双星系统的资讯。
古埃及科学能够如此发达、洗练,必定和继承脱不了关系。但是和邓波不同的地方则在于,很多人并不认为埃及人的科学知识一定要从外太空外星人那儿继承来。我们或许可以从失落文明——在悠远的过去,曾经拥有高度技术的角度去解释这个谜。我们可以想象,建立一个可以发现天狼星B的大型装置,就像远古那些能够制作出令人惊叹的地图的科学家及探险家而言,或许并不那么困难。而且,古代玛雅族那些不知名的天文学家与时间测量者,既然能够制造精密得令人叹为观止的日历并传给后人,他们如果知道埃及人发现了探测天象的大型装置,想必不会非常惊异吧。玛雅人留下的有关天象的资料,必定是经过好几千年的天体观测、详细记录的结果。不过,他们所得到的天文数据,似乎对一个拥有复杂而发达科技的国家的用处,远远超过对一个“原始”的中美洲王国才是。
非常大量精确的天文数字金字塔经文中出现非常大量的天文数字,例如:太阳神,曾经在黑暗而没有空气的宇宙中旅行了“好几百万年”;智慧之神索斯(以在天空数星星的数目,在地上做测量的工作而知名),有授予死后的法老王好几百年寿命的力量。“永远的神祇,长久统治者”欧西里斯,一生花费在旅行上的岁月达数百万年之久。另外,经文中还经常出现“好几千万年的岁月”(以及令人费解的“一百万的百万年”)的说法,显示出古埃及中,至少有一部分持有科学观点的人,已经察觉到时间久远、巨大的存在性了。
从这里,我们可以推论:写金字塔经文的人既然有如此长远的时间概念,必定拥有非常正确的历法,而且还是经过精密计算、复杂的历法。因此,古埃及人拥有和玛雅人一样复杂的日历,应不足为奇。然而,古埃及人对历法的理解,不但没有随着岁月进步,反而越来越退步。给人的印象是,他们的知识体系在非常悠远的古代已完成,然而随着时间的消逝,知识也逐渐流失。这个观点,可以在古埃及的文献中得到佐证。古埃及人公开地声称,日历是他们的遗产,而且他们相信这份遗产“来自诸神”。
不过,不论是何方神祇,他们必曾花了许多的时间,观测天象,尤其在积存关于天狼星的知识方面,着力很多。古埃及人有一套非常简洁的天狼星周期历法概念,他们认定是天神所赐予(古代埃及历的周期为1460年,太阳历法的周期则为1461年)。这一点更可以佐证上述的观点。
天狼星周期,用技术性语言来说,便是“天狼星再度与太阳在同样地方升起的周期”。天狼星在固定的季节中,会自天空中消失,然后,又会在太阳升空天亮之前,从东方的天空升起。就时间而言,这个周期——除去小数点的尾数后为365.25日。后面的尾数很长,但简单地说,就是太阳历的12分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