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难喝,可曾经有人总喜欢喝哀家亲手泡的茶。所以,哀家以为那是情,是宠。哀家糊里糊涂的承着情,受着宠,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是,这个幸福的女人,却连自己的孩子都没办法保住。而那个爱她的男人,对死掉的孩子一点伤痛的表情都没有,甚至没让孩子入皇族族谱。十月怀胎,一心一意期盼的孩子,被当作从未存在过。”太后自说一番,忽而问林笑道,“你说,什么才是真的呢?”
“……握在手里的,才是真的。”林笑用指尖摩挲着杯口,许久后,淡淡道。
既然太后摊开了说,她也必须摊开了说,否则,她连一分活着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没错,没错。”太后和蔼的笑着,“林笑,哀家准你抬头。”
林笑抬起头,目光望过去。
第一次看清楚了陈太后的长相,果然是极其艳丽的女人,担得起祸水一词。或者,妖.孽也可以。看着看着,她想起了燕北祈的面孔,怪不得那么俊美,有前提在这呢。
“起初,哀家以为他爱哀家的容貌,后来,哀家以为他爱的是哀家这个人,再后来,哀家知道一切不过是哀家自作多情。现在,哀家知道握在手里的,才是真的。林笑,你说,哀家要怎么才能把一切握在手里呢?”太后笑问。
迎着这华美艳丽的笑,林笑微微晃神,困惑道,“太后娘娘,您为何要问林笑?”
“你为何要在青楼卖笑?”太后问。
“不过是营生而已,有何不可?”林笑淡道。
“林笑,你与哀家倒是有些相似,世俗之事不过是无关的禁锢,摆脱这份禁锢,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哀家,想成为世界上最尊贵的人。”
不是女人,而是人。最尊贵的人,自然是九五之尊。
林笑的心猛地一跳,诧异的瞪着太后,她竟然说了。对着她,轻易的说出来。反正,对陈太后来说,就算说了这些秘密,也能确保秘密不外泄吧。这般想着,林笑又淡定了。
捧起杯子,又喝了一口绝对不好喝的茶,润润嗓子,林笑说道,“恕林笑逾越,敢问太后,想如何登上那个位子?”
垂眸,敛眼,声音很平静。
太后淡淡一笑,她果然没看错人,林笑,不简单。
荣辱不惊!胸有沟壑!
“兵权,政权双双在手,哀家自然就能坐上那个位子。”
“娘娘错了。”林笑看着杯中沉浮的翠绿茶叶,摇摇头,“如果是这样,您永远也坐不上那个位子。”
“依你看,哀家当如何?”太后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林笑没有抬眼,反正,话都说不来了,她已经惹恼了一只母老虎,看不看都没办法改变惹恼了母老虎的事实。
“林笑斗胆再问娘娘,兵权,由谁掌控?政权,又由谁来掌控,娘娘心中人选是谁?这个人选,当真会把娘娘视为主子,视为王吗?”
太后无法回答,事实上,她并不觉得她被真正的当作王来对待。那些人,不过视她为女人。
---------------------------------------------------
若若:小祈,笑笑的想法,你格明白?
燕北祈:她就是想骑在我头上,我明白了。
若若:那你打算怎么办?
燕北祈:只要她想骑,我就让她骑。
若若:(惊呆)
燕北祈:有句话叫做,骑上来容易,想下去,哼哼。
若若:(果然不愧是隐忍多年的娃)你滴意思素?
燕北祈:想甩了我绝对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