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恨的甩手砸了茶杯,太后倏地起身,怨道,“世间男人与女子有何不同,为什么女人想做的事情就这么难,为何女人总要依靠男人,比男人差一步。”
“娘娘,并非世间男女有何不同,而是,历来如此。男尊,女卑。想要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想要成事,必须先踩着铺垫好的台阶,一步一步的上。”
林笑伸手从茶盘里取出杯子,为太后斟了一杯茶水,放过去。抬眼,直视太后。
“娘娘可曾想过,朝堂上,为何没有女子当官?”
太后眼中顿时流露出惊讶,她,倒是从来没想过。只觉得自己要做一件事情很难,却从来没想过,应该从基础上去改变。
“娘娘,不若,先从这一步走。林笑,愿做娘娘的台阶。”
言罢,林笑起身,后退,跪在地上。
“朝堂之中,为何不能有女子?正如青楼,又为何不能去卖笑。只要自己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是是非非,并不是不可转换。”
“说的好,好个林笑,哀家没想到的事,你倒想得通彻。这股子不卑不亢的卓然气度,真看不出你是一个普通的小家女子,哀家似乎小瞧你了。”
话含深意。
“不瞒娘娘,林笑是个商人,做事讲求最大利益,更喜欢肆意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可那次青楼卖笑,武文侯竟想强要了民女,民女那时就在想,为何女子总要受男子羞辱。眼下来到王宫,也非民女所愿。民女清楚,有的时候,路只有一条,想要活,就得拿出些本事来。民女不想死,甘愿为太后做事。”林笑不卑不亢的说道,一双星子眸盼,褶褶生辉。
一席话,把她和燕北祈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来宫里,可不是她愿意的。
“只要你忠心,自然能够活着,而且是好好的活。”太后点点头,没想到,她与林笑一席谈话,竟能从中受益。千载不遇的人才都让她遇到了,何愁大事不成。
时到此刻,太后心中对林笑的杀意,早就不知抛到何处。若说她这会还在盘算什么,那就是武文侯对她说的话,与林笑对她说的,与燕北祈对她说的,截然不同。看来,有个人,绝对没说实话。
而此刻,她更相信,她一直信任有加的萧少山,欺骗了她。
不得不说,这就是林笑的本事了。不动声色的给萧少山下了绊子,而且一副毫无恶意的样子,因为她正在说的是别的事情。
“起来说话。”太后脸色很和悦。
“谢主上。”林笑回道,用了‘主上’二字,真正的将太后视为主子。
她的回答让太后非常满意。
“林笑,哀家已安排了你的家人迁来王城居住。”萝卜和大棒同时使用,太后的手段,天衣无缝。
“感激娘娘厚爱。”林笑行礼。
太后等着她继续说,看样子,她好像有话要说。
“娘娘,家兄是个游方大夫,历来自由惯了,希望娘娘莫要让家兄天天守在城里。”林笑请愿。
“游方大夫,医术如何?”太后心思一动,问道。
“这个……民女不知,应该还可以吧。”林笑不太好意思的腼腆一笑,“民女在外经商,鲜少归家。家兄在外做游方大夫,也鲜少归家。见面时,都不谈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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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小剧场
若若:“林同志,你也太不道义了,这小刀子戳的,可够恨啊,武文侯也是倒了霉了,怎么就被你给惦记上了。”
林笑:(冷冷一笑)我不过就是个商人而已,一向讲求最大利益,阴人,也讲求最大效益的去阴。
若若:(目瞪口呆中)受教,感情您天天就念叨着要阴武文侯萧少山呢。
林笑:(柔柔一笑,抬手抚头,凤凰火处,原本是伤口)
萧少山:(跳出来喊怨)那个是燕北祈推你才摔到的,不关我的事。
林笑:(自顾自喝茶中,装没听到。)
若若:(小声)恋爱中的女人,真可怕。假装记忆错乱这种事也干的出来,唉,世风日下呐。小侯爷,你就认命吧。
萧少山:……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