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那太好了，元冬会跳舞再好不过。张德子你会什么？”小艺接着问。
“老奴除了吹口哨什么也不会的。”张德子老实的回答。
“楚云红和叶枫，你们俩呢？”小艺接着问。
“我不擅长歌舞。”楚云红道。
“我只会一些拳脚功夫。”叶枫道。
“春兰，你呢？”小艺问。
“我也什么都不会啊。”春兰有些沮丧。
“只让元冬一个人在街头表演，似乎不太合适。估计也招徕不到观众。”小艺自言自语。
“什么，你让王贵人在街头卖艺？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如此下贱的活儿，怎能让贵人去表演，你大胆，大胆，大胆！”张德子愤怒极了，连说了三个大胆。
“你结巴了？老古董。自己挣钱总好过去偷去抢吧。如果照你所说，这也下贱，那也下贱，估计最后咱们就只剩下要饭去喽。”小艺突然觉得张德子有些好笑。
“要饭？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不吃嗟来之食，大丈夫宁可饿死。”张德子依然气鼓鼓的。
“我倒觉得街头卖艺也许是个办法，我可以表演一些功夫，元冬就不必跳舞了，一个女人在街上跳舞容易招来是非。”一直沉默的叶枫开口了。
“皇上？你去卖艺？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您九五之尊，怎能从事这种下贱的活儿？”张德子有些痛心疾首了。
“如果我真是皇上，那么天下子民都是一样的，无论高贵的还是下贱的，在皇帝眼里不都一样是老百姓吗？既然都是百姓，又哪有如此多不同。”叶枫道。
小艺对叶枫的言论有些惊讶，她禁不住伸出大拇指，连连为叶枫较好，为其有如此高瞻远瞩的目光表示敬佩。
“王贵人。”张德子祈求的看着元冬。
元冬微微一笑：“既然皇上都要上街卖艺了，我跳个舞又有何妨？”
张德子彻底无奈，小艺拍手叫好：“主子就是主子，和奴才的境界果然不一样。佩服佩服，不过你们放心，不需要让元冬表演跳舞。就她一个人会点才艺，这样表演是没有人气的。我们要么不表演，要表演就来个一鸣惊人。眼下没有乐器，也没有伴奏，表演什么都不会有效果。还是用其他方法赚得第一桶金，然后再用赚的钱做资本，买些乐器什么的，去成立一个真正的歌舞团，小剧场。哈哈。所以，眼下咱们要表演的是——”小艺说到这里故意拉长了音儿。
“快说啊，表演什么啊，急死了。”春兰焦急的催促。
“是行为艺术。哈哈。”小艺一拍巴掌宣布。
“行为艺术？行为艺术是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问。
“这个嘛，你们一会儿就知道了，赶紧听我吩咐去准备东西。”小艺道。
“叶枫你去准备一些泥巴，元冬你去摘些柳树枝，春兰你去找些花朵将其捣碎做成颜料。楚云红，你来帮我。张德子你过来，摆个pose”小艺一一吩咐。
“小艺姑娘，你能不能说些正常人的话，那个pose是什么，怎么摆？”张德子对小艺的话颇为头疼。
“就是像我这样，摆个大树的姿势，胳膊要向上弯曲，脖子要伸直。双腿并拢。哎呀，你的腿怎么并不直，罗圈腿？那就干脆罗圈儿大一点。对，对，就这样。今天你是主角，能不能挣到钱都靠你了。”小艺念念有词。
“小艺姑娘，这种姿势可真难受，你到底让我干什么？”张德子愁眉苦脸。
“哈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哦，对了，楚云红你去找块木板，再找块煤炭之类的。”小艺想起忘掉关键的一步，赶紧吩咐楚云红。
在小艺的吩咐下，众人各自忙碌起来。可怜的张德子，摆着个大树的姿势，丝毫不敢动，“小艺姑娘，你的这个行为艺术什么时候可以让我放松一会儿，我的胳膊什么时候可以放下来？”
“哦，差点儿忘记你。先放下来吧，现在只是演练，一会儿才能派上用场。休息一会儿吧。等咱们赚到第一笔钱，就可以用这笔钱做资本成立个剧团，接着去赚第二笔，第三笔。哈哈，咱们就发了。”小艺越想越兴奋，心里开始计划她在古代的发家梦，至于任务什么的，都跑到爪哇国了。
小艺吩咐的东西都不难筹备，一会儿工夫大家都将小艺吩咐的东西准备齐了。小艺满意得看着大家手中的各种物品十分开心。叶枫提着一桶泥巴，颇为不解的问小艺：“你找这些烂泥干什么？”
“保密，保密，一会儿你们就知道啦。”小艺兴高采烈。
“走，咱们现在去县城最热闹的地方。”在小艺的带领下，其余几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跟在后面，像县城走去。
县城离寺庙并不太远，半个时辰的工夫，小艺几人就到了县城的中心地段。小艺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愈加兴奋起来，脑海里这个大胆前卫的念头呼之欲出。
“张德子，你该上场了。”小艺兴奋的喊。
张德子依然一头雾水，但还是老实地按照小艺的吩咐走到小艺就地画的圈儿里。小艺吩咐张德子摆成大树的模样，然后嘱咐叶枫将泥巴提过来。叶枫将一桶泥巴放到小艺面前后，让众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小艺从木桶中抓起一把泥巴，啪的一声甩到了张德子的身上，张德子哇哇大叫“小艺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听话，乖，还想不想挣钱，你要是不想让你主子丢人，你就大喊大叫吧。反正今天必须得有个人扮演大树的角色，你要是不扮演就让叶枫，你决定吧。”小艺的杀手锏很有效，张德子看着小艺邪性的眼神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张德子心里，皇上和皇上的女人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种下贱的事情，怎能让皇上做？那万万不能，既然小艺说必须得有一个人做这丢人的事情，那就自己吧。想到这里，张德子停直了胸膛，摆出了一个雄纠纠气昂昂的赶赴刑场般的壮烈姿势。
“这就对了嘛。其实啊，这种行为艺术，只有你最合适啦。”小艺笑眯眯的。接着她对周围围观着的几个人道：“还愣着干吗，快动手给张德子全身都扑上泥巴，让他如同个泥人一般。元冬将那柳树枝给我。”
“小艺，你确定是要往他身上扑泥巴？”春兰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啦。”小艺一边回答一边摆弄树枝。
“可是，张公公他，要是怪罪下……”在宫中张德子的威信是很高的，所有宫女太监都得巴结他，如今让春兰去往张德子身上扑泥，春兰是断断不敢的。
“怕什么，有什么事，我兜着”小艺不耐烦的回答。
在春兰还犹犹豫豫的时候，楚云红已经很利落的将泥巴贴在了张德子脖子上，张德子紧闭着双眼和嘴巴，唯恐弄脏了自己的脸。元冬和叶枫也加入了贴泥巴的队伍，一会儿工夫，张德子全身上下已经严严实实的裹了一层泥。
春兰看到这种情况，终于放先心来，贴泥巴这种事情，还真没玩儿过，小时候只玩过活泥巴。所以春兰突然间就兴趣盎然起来，乐津津的开始往张德子身上裹泥巴。
小艺满意得看着大家的举动，“还真不错，想不到你们找的泥巴居然还是红土，有粘性的，粘在身上效果更好。千万小心张德子的手腕处，他的手腕处什么也不要贴，就那么裸露着他那两个光秃秃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