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的赌场有特别的绿色通道,一般人是进不去的。但是邹向似乎对这里了如指掌,带着寒子进到九宵高级会所之后,在会所里面穿堂过梯,不一会便来到了地下赌场的入口处。
入口处是一个豪华的金漆大门,大门外一边负手站着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大汉,脸色严峻,毫无表情。见到他们到来,其中一个伸出手来将他们拦住,说话却很是有礼貌:“对不起,请三位出示贵宾卡。”
邹向微笑道:“不用了吧,我们是羽少的朋友。”
那人面无表情的道:“对不起,三位,那也不行,必须出示贵宾卡,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看来他这里还是管得很严格。
寒子眉头一皱,邹向便拿起密码箱“啪”的一声打了开来,将箱子开口处转到他们面前道:“这样总行了吧?”
那人眼光一扫之下便微笑道:“原来是贵客,不好意思,我们这里规矩如此,尚请见谅。三位请进。”
看来有钱到哪里都是好说话的。
金漆大门无声地打开,寒子当先向里面走去,门外四人恭恭敬敬的目送他们进去。
进入大门以后是一个长长的红色地毡铺就的走廊,走廊两边墙上亦是装饰着红色的材料,墙上是一排淡淡的红色的灯,走廊里似乎是开着暖气,甫一进去一股暖意便袭来,让人很是舒服,予人无比的信心。
寒子心想:“这股味道很适合赌徒的心理,走进这个大门,进入这条通道,便如同是走进了凯旋门,信心满满,以为一定能够赢得一个满堂红,满载而归,当真是高明。”
这条通道大概有五十米长,拐弯过后又是一个长约三十米的过道,进入一个空门,前面是一个宽约十多米的通道,通道尽处,便是一个黝黑的大门,大门前摆着一只足有人高的黑色石头做的貔貅,挺着大大的肚子,张着大嘴坐在那里,透着一股邪气,大有吃尽天下财之势。
貔貅招财,白招正,黑捞偏,这是千百年来民间对这没有****的异生龙种神物的信奉。寒子对这些民间传说颇感兴趣,因此对于在赌场大门之外摆了一只黑色的貔貅倒也不觉得奇怪。
看到这只黑色的貔貅,他突然童心大起,笑问道:“邹哥,小郭,听说在进入赌场之前摸一下貔貅这招财神物保准能大杀四方,满载而归,可有此事?”
邹向见他问起这些来,便笑道:“是有这个说法,不过这黑色的貔貅向来都是赌场的招财神物,一般都是经过高人开过光的,只怕不会保佑赌徒。”
寒子贼笑道:“邹哥,不知道这貔貅突然有了****会怎么样?”
邹向和小郭一愕之后突然掩嘴,差点笑出声来,这个大哥也太逗了,竟然想出这么损人的招数来。
寒子嘿嘿一笑,走到那黑色貔貅后面,右手伸出,轻轻的按在它的后面,真气注于掌心,微微一吐,便即收掌,微笑道推开那大门走了进去。
邹向和小郭忍不住偷偷地往那貔貅的屁股底下望去,只见在它后面那圆鼓的地方,此时已经出现了一个巴掌大的洞口,两人对望了一眼,均忍着笑,跟在寒子的后面走了进去。
甫一走进赌场的大门,便传来了震天的吆喝声。
“大大大,开呀,大大……”
“三个四,豹子,庄家通杀!”
“哇靠,庄家连开五次豹子,是不是作弊啊……”
赌场的气氛果然是与众不同,人一旦进到里面,那种热火朝天的气氛当真可以令所有的赌徒们头脑发热、热血沸腾,自是要赌得天昏地暗,连自己爹妈是谁也不知道了。
“恭喜发财,大发四方。”寒子三人一进到里面,四个身着红色低胸超短吊带裙的身材婀娜的美女便笑意盈盈的低头向他们行礼,宽松的吊带裙带在她们低头躬身的一瞬间胸前风光若隐若现,三人不经意的一瞥之间,哇靠,里面竟然是真空的!
邹向和小郭眼睛发着光,均自“咕噜”一声猛吞了一口唾液,在她们的露在外面那雪白饱满的胸脯和几乎露到大腿根部的白皙修长的腿部猛瞧,活脱脱的一副色狼模样。
寒子哈哈笑道:“未收钱先饱眼,却也不虚此行矣!”他听邹向介绍过赌场里面的情况,事先前交待了两人进到里面以后要象个赌徒贪财又好色之样,两人倒也将得有模有样,只是小郭却似乎有些脸红之样,看得寒子暗笑不已。
他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混在黑社会里还会脸红害羞的小郭了(别误会,咱的主角可没有那种癖好)。
这里果然不愧为S省和C城最大的地下赌场,看上去一层占地足有数千平米,装饰得那是金碧辉煌,却又予人兴奋莫名之感,以黄色为主色的装饰风格,大气中又显得雍容华贵,夹以红色的配色,让人永不会感到阴凉,便是输得光着身子走出去恐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各种赌具摆满了整个赌博厅,骰宝、扑克牌九、轮盘、21点等等,每一样都有好多桌,每一张赌桌前面都围了一大赌徒,均在那里大声吆喝着,有叫得面红耳赤的,有喊得唾沫横飞的,有赢了吼声震天的,也有输了哭爹骂娘的。
赌场大厅后面被分隔成了很多的小赌厅,从来来往往的人流不断的情形来看,大概每一个小厅之中都聚齐了大量的赌徒。
这里可以说比C城最繁华的菜市还要热闹。
赌场中虽然看到到处烟雾弥漫,却不予人气闷之感,看来通风排气的设计很到会。中间还有一个成半弧形的宽敞的、铺着红色地毡的楼梯向二楼延伸着,二楼上面看上去却是装饰得古扑典雅,完全不同的别一种风格。上面应该就是贵宾包厢了,寒子听邹向说过,上面最低限的赌资是五百万元人民币。
赌场中的保安几乎是站满了赌场的每一个看得到的角落,衣着暴露的赌厅公主到处穿梭,有很多的登徒浪子、好色之徒自然不时的借着打赏小费之机大揩其油,勾肩搭背的、拍拍小屁或是将小费直接塞进那些赌厅公主们真空的前胸,趁机掠摸一下,倒也其乐融融。
寒子道:“邹哥,这里最大的筹码是多少?”
邹向道:“最大的筹码是一百万元一个。”
寒子淡淡地道:“那就换成两个筹码就行了。咱们速战速决。对了,身上有钱没有,顺便换几个一千的筹码来。”
邹向一愣,但还是照办了。寒子与小郭当先向着赌大小的骰子赌桌走去,小郭走在前面,为他挤开了一个口子,恭敬地将他请了进去。
这一桌周围大概围了二三十个赌徒,对于他们的到来也不怎么注意,目光均自集中到庄家的骰子盅上。
“请押注!”荷官一放下骰盅,脸色严峻的赌桌监场便大声地说道。
荷官是一个大约二十多岁左右、身着紫色制服的瓜子脸美女,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显得淡定而纵容。而她旁边的那个身着蓝色服务员制服的圆脸美女“席面”脸上却是始终带着妩媚的笑,待得那美女荷官一摇完骰盅放下之后,她媚眼一甩,盈光流彩,电弧飞溢,有几个好色之徒竟然不禁浑身打颤,竟然被电得全身都酥了。
在哗啦啦声中,不断的有人下注,寒子粗略看去,押大押小的数目相差不大。押豹子的却是没有一个。
“大,大,大……”“小,小,小……”骰盅还没有打开,赌徒们已经大声的吆喝起来,个个喊得脸上青筋暴露,面红耳赤,在这里的确能感受到那种赌博的酣畅淋漓之感。
寒子摇了摇头,心想:“世人皆有赌性,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不过为了这一个赌字,不知道有多少人倾家荡产,又有多少人因挪巨资而锒铛入狱,赌之一字,确是害人不浅,却又是永远也禁不了。不过,相比毒品,倒也算是坏东西中的好东西了。”
“3、4、6,13点大!”随着骰盅揭开,报点的声音传来,赌桌周围顿时又是沸腾起来。
“吃小赔大。准备下一轮。”监场大声道。
邹向从外面挤了进来。寒子这才嘻嘻笑着问道:“荷官美女姐姐,这一桌下注有最大限制的吗?”
那美女荷官秀目一瞥,微微一愣,眼中有异彩闪过,似乎这才刚注意到好这一桌竟然来了一个高大帅气的小公子,不过旋即她便淡淡的笑道:“我们九宵的赌场从来只设下限,不设上限,随便公子您想下多少注都行。”
寒子微笑道:“不知美女姐姐是多少下限呢?”他这一句话大有学问。
不过这美女荷官却也不是省油的灯,微笑道:“小女子是一个荷官,不在此列。不过,这个赌桌的下限是500元。”不过看得出,她的眼眸中闪着一丝笑意,看来心里却是受用得紧。
寒子从伸出手去,对着邹向道:“小邹,给个最小的筹码来。”
邹向从后面递了一个一千元筹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