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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为奴为婢

第60章 为奴为婢

“杨姑娘说得对,咱们一定要逃出去,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怎么对得住爹娘呀。”苏月玲附声说。

众人议论开了,屋外的听到了声音,敲着门大声吼道:“吵什么吵,给我安静点,赶明儿把你们卖了,想怎么叫老子也不管。”

屋子里说话的声音变得微小,讨论着如何逃出去。

从窗户往外看,天边泛着鱼肚白,不知道那间屋子里还传出来喝酒划拳的声音,有个酒坛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哐”的声音,接着就有小声话声传来:“你喝多了,小心着点。”

听得到大门开了,杞子起身透过窗户,看到一个恶汉匆匆的跑了进来朝正屋走去,不一会儿正屋里的刀疤脸大汉出来了,带走了八九个恶汉,院子里只留下三个看管她们的人,他们一个体瘦如柴,一个秃子,一个络腮胡子。杞子斜视到墙角的一根不大不小的木棒时,心里一激灵,看他们出去的样子,一时半会儿定是回不来的,有机会了。

她转身向苏月玲小声说道:“有办法。”

“什么办法,众人都围了上来细细的听着……。”

院子的恶汉手执大刀来回的徘徊着,焦虑的不时看看门口,突听得关姑娘的屋子里传出一声喊道:“救命啊,快救人啊,有人撞墙了。”

“什么?”三个恶汉一愣,抓到这里来的姑娘,想不开很正常,所以他们并未怀疑。

秃子说:“你去看看。”

“小心点儿。”络腮胡子还不忘嘱咐。

体瘦的恶汉讥笑说:“都是些娘们,怕什么。”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屋子里乱成一团,体瘦的恶汉打开了房门,看到一个姑娘躺在众人之中,他凶道:“快走开,让我看看死了没有。”

众人让开,待他蹲下去的瞬间,躲在门后的苏月玲扬起那根木棒,狠狠的砸了下去,体瘦的恶汉来及不急反应就“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杞子稳住大家的情绪说:“大家别慌,还有两个呢,快把他拖到墙角去,咱们都站着挡住他。”

院子里的人也许听到了一声动静,又惊于屋子里突然就没声儿了,秃子变得小心冀冀的握着刀靠了过来。姑娘们一个个紧张得脊背生寒,苏月玲又躲到了门后。

秃子推开了房门,看到姑娘们都站在墙角,他正欲发问,苏月玲的木棒又落了下来,秃子扬起刀怎么也落不下去,最后和刀一起躺在了地上,姑娘们一个个都吓得尖叫起来,踩着秃子的身体向外逃窜。

苏月玲首先冲了出去吼道:“天快亮了,大家快跑啊,记住要不停的跑,不要被他们再抓回来。”

众人成群结对的一哄而散,络腮胡子的大汉提着腰带从茅房出来,看到逃窜的姑娘,意识到事情不妙,急忙挡在了门口,还有四五个姑娘没有逃出去,苏月玲施展了她的武功,打斗的空隙,几个姑娘都逃了出去。

苏月玲的功夫真的不怎么样,只能接下恶汉几招就被刀架在脖子上了,杞子吼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真没想到,会让你们给逃出去,现在怎么也得留住一个吧,看来你们的关系不错嘛,不然你也不会留在这儿了。”

“你快放开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说话间杞子到处寻找着可以救人的东西,很遗憾,她一个柔弱女子,能有什么作为,杞子着急,恨不能那把刀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因为她反正对生命也没有了希望。

“别找了,你就待着吧,大哥马上就……。”络腮胡子的话还没有说话,为首的刀疤脸大汉就领着带出去的人回来了。

看到这个场景,不解的问:“怎么回事?”

“大哥,不好了,货都逃了。”络腮胡子应声说。

“饭桶,怎么看人的?”为首的怒吼。

“不是三个人吗?怎么还有你一个?”

“他们在屋子里。”络腮胡子怯怯的说,刀疤脸大汉一招手,一个恶汉就朝关押姑娘的房里走去,一会儿就禀道:“大哥,他俩都被打晕了。”

刀疤脸大汉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定睛在苏月玲身上,突然笑了说:“没关系,跑了可以再抓,主要是这个美人没有逃掉就可以。”

“大哥,这儿还有一个呢。”他身后的恶汉指着站在一旁的杞子说。

杞子的装束打扮,此时的面貌外形实在很难让人觉得她的存在。

刀疤脸大汉看向杞子,说:“一个糟丫头,让她去船上打杂。”

“现在只有这一个女人了,洛州那边怕是不好交待啊。”身后的恶汉又提醒道。

刀疤脸大汉想了想说:“没有办法了,现在也抓不回来了。”又看向苏月玲说:“把她献给肖公子,事情应该不大。”

又说:“天快大亮了,快把她们带上船。”

“是,大哥。”

众人熄灭火把,出了院子。趁着密雾在了片林子里走着,露水湿透了杞子的裙角,传来阵阵凉意。四周静极了,只有众人脚步走路的声音。

第七十七节为奴为婢渐渐的能听到一些水声了,再走了一小段路,在一片芦苇丛中有个小小的码头,边上靠着一条货船,杞子和苏月玲被带到船上后,几个恶汉划着浆,船启动了。苏月玲被关在船仓里,杞子则被带到了甲板上,一个恶汉提着一个桶递给她说:“把甲板擦一下,不然不给你饭吃。”说完把桶重重的扔在地上,桶里的水顿时四溅,周围湿了大圈。

杞子跪在地上,拧干桶里的毛巾擦着地板,思绪回到了宫里,那次锦妃故意把茶倒在地上,她好像也是这样擦的。真是造化弄人啊,没有想到时隔半年之后,自己又遇到了这种事情,杞子忧郁的想着:这就是我活着的意义吗?

在河道上走了三四天,杞子每天都做着:擦地,洗衣,做饭的活,无声无息,忍受着恶汉们的辱骂、抽打、嘲笑。她不想去争辩什么,因为都不重要了,她只想知道,自己明天会在那里,会做些什么?没有生活的目的,盲目的遵从让她减少了对某些痛苦的回忆。

苏月玲每天在船仓里叫着,喊着,吵得他们日夜不得安宁,可把那帮恶汉们烦透了,今天为首的大哥想出了一个法子。

中午,杞子做好饭准备端去给苏月玲,不想那个胳腮胡子的恶汉叫住了她说:“我端去,你去干别的活儿吧。”

杞子递给他托盘,刚要转身离去,看到恶汉从怀里掏出一小包东西洒在了苏月玲的菜饭上,杞子心里一紧想着:他要做什么?难道想毒死苏月玲。

她悄悄的跟在络腮胡子后面,进了船仓,看到他将饭菜递给苏月玲,苏月玲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饥饿还是让她低头了。络腮胡子猥琐的望着苏月玲漂亮的脸蛋,看着她拿起饭菜吃起来,杞子冲进去夺过她手中的碗,看着络腮胡子问道:“你刚才在菜饭里下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