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帝引蝶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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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失声

第61章 失声

他先是一惊,又邪笑着说:“当然是毒药。”

“你想毒死苏姑娘?”

杞子追问有些激怒了他,他吼道:“毒死她又能怎么样,一个贱女人而已。”

杞子恨了他一眼,如果要死,她宁愿自己死,反正活着是也受罪。于是她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杨姑娘,你做什么?这饭菜有毒,快吐出去。”苏月玲着急的抢过杞子手中的碗说。

可来不及了,杞子被迫自己吞下去了几口,瞬间喉咙如火烧般疼痛,还在嘴里的饭菜全吐了出来。脸被痛苦扭曲得通红,她死死的按住喉咙处,倒在地上翻滚着。

苏月玲哭着喊道:“你怎么这么傻呀,你怎么样啊。”

又对站着一付事不关己模样的胳腮胡子说:“这是什么毒药,快拿解药来。”

谁知他却不紧不慢的说:“不着急,这药是毒不死人的,只能让她说不出来话而已,本来是想让你安静几天,没想到她那么勇敢的抢你的饭吃,她还能不能说话,就要看你听不听话和大哥高不高兴了。”说完关上了船仓门,出去了。

苏月玲含着泪扶着杞子,看着杞子痛苦的表情,恨不能将那个坏蛋乱刀砍死。

杞子感觉喉咙痛痒难耐,微用力掐住又不能呼呼,试着说话却发不出声来,泪从眼角滑过脸颊,想:“老天爷,那不是可以死人的毒药吗?为什么在受了重重打击之后,又让我变成哑巴,难道我的人生还不够凄凉,还不够悲惨吗?我多么希望这是可以死人的毒药,让我解脱尘世的苦恼,不用在忍受痛苦的煎熬,老天啊,你非要这样折磨我到死吗?”

苏月玲将杞子平放在简易的床上,倒了杯茶喂她喝下,杞子轻轻的喝了一口,突然碰掉了她手中的杯子,手死死的按住喉咙,张着口,无声的痛苦着。

“怎么了,杨姑娘,是不是茶水有问题?”苏月玲捡起茶杯,用手指沾了沾,原来是茶水太热了。她起身到船舱外,端了一杯凉水来,又喂杞子服下,这次杞子没有异常的反应,她松了口气说:“杨姑娘,对不起,都是我害你的。”

杞子张了张嘴,又摇了摇手,苏月玲明白她的意思,接着说:“杨姑娘你别这样,我一定会让那帮坏蛋给你解药的,倘若你真的成了哑巴,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哐”的一声,舱门被络腮胡子给踹开了,他怒气冲冲的走进来大声喝道:“怎么还在这儿躺着,还不快去给大爷洗衣服。”

苏月玲也大声吼道:“你凶什么凶,她都成这样了,你还想让她干活,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还是不是人啊?”

“嘿,她又死不了,不就成哑巴了嘛,没把她丢到河里她就该烧高香了,你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啊?”

“你……。”气得苏月玲说不出话来,杞子伸手拦了拦苏月玲,下床走出了舱内。

就这样又在河道上漂了几天,杞子彻底的发不声了,苏月玲每天偷着帮她干点活,减少她的内疚感,每当这时,杞子都对她微微笑。

“杨姑娘,你的脸怎么老是这么脏呀?要不我去打盆水来你洗洗吧。”苏月玲放下手中的碗问道。

杞子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才想来她有好些天都没有清洗过了,苏月玲这么说,脸上定是很脏了才是。她想:也罢,脏就脏吧,反正女为悦己者容,现在自己将来的命运都不知道会如何,在乎这容貌有何用。

她看向苏月玲笑着摇摇头,用手指在茶杯里沾了沾水,再在桌子上写道:“不用洗了,我不乎自己现在的容貌。”

苏月玲尴尬的笑着说:“真想看看你洗干净的样子,你一定很漂亮吧。”

杞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苏月玲接着说:“从我认识你开始,就觉得你与众不同,可到底那里不同还真说不上来,就是给你的感觉很优雅、很高贵,你的行为举止根本不像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

杞子笑笑,离开了船舱。站在甲板上,看着两岸芦苇似围墙般高高竖起,芦苇花随同飘舞着,像是在给她招手。想起刚才苏月玲的话,自己高优雅高贵吗?不是,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不知道为什么而活,也不知道怎么去活,就像这离开了芦苇杆的芦苇花:风啊,你到底要把我带到那里去呢?

“看什看,还不干活去,一个糟丫头装什么淑女呀。”又是一阵厉声喝来,杞子已经习惯了,她转过头离去,眼光从大哥的身上飘过,不带停留半点时间,若是那栖凤殿中失忆的杞子,此时的惊鸿一瞥定会让这个对她大呼小叫的男人昏死过去。

也就是在这天夜晚的三更时分,在河道上走了半个月的船终于靠岸了。

杞子端了壶刚沏好的茶水到刀疤脸房里,刀疤脸大汉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咚”,船和码头的撞击声传来,杞子没有站稳,轻轻的晃了晃,茶水不小心溢了出来滴到了刀疤脸手上。他被烫得跳了起来,扬起手狠狠的甩了杞子一个耳光,杞子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接着“哐”的一声,茶壶掉到了地上,茶水四溅,瞬间热意侵了她的小腿,她捂着脸看着刀疤大汉。

刀疤大汉大声喝道:“你他妈想烫死老子啊,你个贱杂种。”

“怎么了?”苏月玲听到声响冲了进来问道,看到杞子倒在地上,连忙上前扶起她,对刀疤脸大汉吼道:“你干什么?欺负个弱小女子,你也不怕丢人啊?”

“哼。”刀疤脸大汉轻笑说:“我说苏姑娘,我怎么欺负她了,我只是把她打到了地上,还没有把她打到床上呢。”

“你无耻,杨姑娘,我们走。”苏月玲恨了刀疤大汉一眼,扶着杞子正准备出门,胳腮胡子进来了。

说:“大哥,可以下船了,清吟楼的管事已经在码头上等着了。”

刀疤脸大汉问:“他们来了多少人?”

“之前我们派人走旱路告诉他们了我们的情况,所以来的只有管事和两个打手。”胳腮胡子说。

“走吧。”刀疤脸大汉扬扬手说:“把她们俩带下船交给清吟楼的管事。”

“是,大哥。”胳腮胡子应道,又对杞子和苏月玲说:“走吧,我的小姑奶奶。”

“哼。”苏月玲不屑的看了一眼胳腮胡子,扶着杞子走出了房门走上了甲板走下了船。

清吟楼的管事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两片小胡子弯曲在鼻子下方,他一身浅蓝色衣服干净整洁,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就是他是个领导。另两个打手木头一样的站在那里。

看到苏月玲下船,在火把的光亮照射下,管事的眼睛也亮起来,露出满意的神色。他轻轻的搓了搓手,笑着对刀疤脸大汉说:“江老大,虽然你把其他的货丢了,不过现在看来有这一个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