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会科学名著之旅——幻想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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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千零一夜(1)

民间口头创作中“最壮丽的一座纪念碑”

入选理由

《一千零一夜》(又名《天方夜谭》)是一部民间故事集,是古代阿拉伯人民奉献给世界文学的一朵闪烁着异彩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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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有时被称为《天方夜谭》,有时被称为《一千零一夜》,就这个名称的字面意义而言,后者较为准确。但不论我们通过哪一个名字知道它,在爱看故事书的群众中,它都不失为最有名、最受欢迎的故事选集之一。

书中所收多为东方故事,最初是用阿拉伯文写成,经18世纪一位曾在东方游历、并且精通阿拉伯文及其他东方语言的法国学者安敦?盖伦的翻译介绍才在欧洲流行。盖伦的译本是在1709年到1717年问分为数册出现。

盖伦据以翻译的原本得自叙利亚,是用阿拉伯文写成。不过,其中所说的故事要比这个年代古老得多,但到底有多么古老,那就无可奉告了。最早追溯这些故事的文献,是一位名叫马苏迪的阿拉伯人所编的一种历史辞典,约成书于公元950年。据编者马苏迪表示,在他那个年代,有一批译自波斯文、印度文、希腊文,以及其他语言的图书在阿拉伯人当中流行,而其中的《赫查尔阿夫善》,是“一本从波斯文译成阿拉伯文的书,其意为‘一千个故事”’。

《一千零一夜》并非一时一地一人所作,它的形成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早在公元六世纪,它的许多故事便在波斯等地流传,经过说书人传播和文人汇编,十六世纪才编订成书,最后成型。故事的来源,主要是印度、伊拉克和埃及,其次为波斯、希腊、希伯来和中国等地。

几个世纪以来,全世界的男女老幼读者几乎无人不晓。《一千零一夜》汇集了古代近东、中亚和其他地区诸民族的神话传说和寓言故事。这些故事神幻莫测、优美动人、扣人心弦,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和丰富的想像。

作品快读

在中国和印度之间的茫茫大海上,有一座风光绮丽、鸟语花香的岛国萨桑。在国王山鲁亚尔的统治下,国家繁荣昌盛。山鲁亚尔因此也博得了人民的爱戴和拥护。国王还有位弟弟沙宰曼被封为撒马尔干第的国王,他也是一位非常英明的君主。

一天山鲁亚尔忽然想念弟弟了,派宰相赶往撒马尔干第迎请弟弟前来相聚。沙宰曼也非常想念哥哥,见到宰相后,马上收拾行装赶过来。走到途中突然想起忘记给哥哥带礼物了,回宫取东西时,发现自己的妻子正在和乐师调情。他一气之下,拔剑把两个人杀死。

沙宰曼来到萨桑国,依然闽闷不乐,哥哥邀请他出去打猎,他也婉言谢绝了。不想,他留在宫中,却发现了另一桩秘密,山鲁亚尔的王后和男仆有不轨的行为,他把情况如实地告诉了哥哥。山鲁亚尔自己证实了此事,非常愤怒,下令将堕落的王后和男仆、女仆四十人都杀死。

从此,他厌恶女人,为了报复,他每天晚上娶一个年轻的女孩儿,第二天就杀死。国王残暴的行为引起了百姓的恐慌,他们带着女儿纷纷逃走,可是,国王照例到处寻找年轻的女子供他杀虐。为国王寻找年轻女性的宰相虽然对国王的暴戾行为非常不满,但是也无计可施。当时的女子,不是死于国王的刀下,就是逃之夭夭,城中十室九空。

这一天,宰相到处搜寻女子却毫无所获,忧愁万分地回到家中,等待着国王的处分。宰相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山鲁佐德聪明美丽,知书达理,她读了很多历史和文学书籍,学识非常渊博。当她知道父亲的忧愁之后,便向父亲请求,让她嫁给国王,并说,她能够设法感动国王,解救全国的姐妹。宰相本来不愿意把女儿投入虎口,可也无可奈何,只得同意了。山鲁佐德临走前把妹妹叫到跟前,如此这般地嘱咐一番,让她配合自己的行动。

山鲁佐德进到宫里,便哀求国王允许她见妹妹一面。国王答应了,派人接来了她的妹妹,姐妹见面分外亲热。妹妹按照山鲁佐德的吩咐,请求姐姐给自己讲一个故事,山鲁佐德得到了国王的允许,就开始讲故事了。这就是一千零一夜的第一个故事:《商人和魔鬼的故事》。

山鲁佐德讲道:从前有一个商人,在外地做生意。途中歇息时,随手掷出一个枣核,却惹来了一个手执利剑的巨魔,斥责他说枣核刚好打中了自己儿子的胸部,把他打死了,魔鬼声称要为儿子报仇。商人要求回家料理好后事就来听候处理。魔鬼答应了。商人在规定的日子来到和魔鬼约好见面的地方,想到他自己的悲惨处境,就不禁放声痛哭起来。这哭声引来了三位老人,来人对商人的遭遇深表同情。突然间,狂风骤起,魔鬼现身,响声震天地呼喊着要为儿子报仇。第一位老人挺身向出,向魔鬼求情,说他愿意讲一个他自己和自己牵着的这只羚羊的故事,如果魔鬼认为讲得离奇古怪,就请他将商人的罪免去三分之一。于是山鲁佐德就开始讲《第一个老人和羚羊的故事》。当她讲到关警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不能再讲下去了。这时,妹妹惋惜地叹了口气说:“姐姐,你讲的故事多么美丽!多么甜蜜!多么有趣啊!”山鲁佐德说:“要是主上开恩,让我活下去,那么来夜我要讲的故事,比这个更有趣呢。”国王想,我暂且不杀她,等讲完下面的故事再说。白天,国王忙着处理国家大事,晚上,山鲁佐德又继续讲老人和羚羊的故事,随后几天,把三位老人解救商人的故事讲完了,但每到故事精彩的时候,天也就快亮了。这样,山鲁佐德得以继续在晚上讲下去。

山鲁佐德的故事美丽神奇,异彩纷呈,大故事中套着小故事,大大小小总共二三百个。故事吸引着国王一夜一夜地听下去。

山鲁佐德讲啊,讲啊,一直讲了一千零一夜。当她讲完《补鞋匠马尔鲁夫的故事》后,起身对国王说:“英明的君主,我是你的奴婢,在一千零一个夜晚,我向你讲述了古人的美谈和先贤的教训,现在能让我向您提出一个希望吗?”国王点头答应。山鲁佐德便让人把她和国王生的三个男孩带进来,说道:“国王啊,这是您的亲骨肉。看在他们的分上,请您将我赦免。你若杀了我,他们将变成没娘的孩子,也找不到能更好地抚养教育他们的妇人了。”国王听后,竟然激动地流下眼泪。他将孩子搂在怀中,发誓赦免了山鲁佐德,还祈求安拉赐福于他们全家。

山鲁佐德被赦免的消息传遍了全城。山鲁亚尔重赏了宰相把女儿嫁给自己,从而避免了更大规模的杀戮,避免自己变成一个遗臭万年的昏君。国王下令装饰城郡,举国狂欢。人们敲锣打鼓,走上街头。那些孤苦无依者都领到了国王特别的赏赐。

从此,国运亨通,人民又过上了幸福平安的日子。

许多著名的作家都非常喜欢《一千零一夜》,并且受益终生。法国的学者伏尔泰说,读了《一千零一夜》四遍之后,算是尝到了故事体文艺作品的滋味。法国作家司汤达“甚至希望上帝使他忘记《一干零一夜》的故事情节,以便再读一遍,重新得到美妙故事所带来的乐趣”。幼年的狄更斯确实被《一千零一夜》所迷住,其中的阿拉伯君主、头领、神怪、术士、天堂神女等等这些动人的故事,使之陶醉,他很可能是自己或者同其他孩子一道扮演冒险故事中的某些角色。俄国著名文学家高尔基在谈到这部书时说:“在民间文学的宏伟巨著中,《一千零一夜》是最壮丽的一座纪念碑……它表现了东方各民族——阿拉伯人、波斯人、印度人——美丽幻想所具有的豪放的力量。”而中国著名文学家郑振铎则说:“全世界的小孩子,凡是有读故事及童话的幸福的,无不知《一千零一夜》中许多有趣的故事。”《一千零一夜》不仅对欧美的文学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而且对世界各国的音乐、戏剧、绘画、雕塑都产生过影响。其中的《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巴格达窃贼》、《阿拉丁和神灯的故事》还被搬上了银幕。

作品以它丰富的题材,生动地描绘了中世纪阿拉伯帝国广阔的社会生活。从不同时期、不同角度,用斑斓的色彩、逼真的形象、浓厚的生活气息,反映各阶层人民的喜怒哀乐、生活方式、风土人情和社会状况。主要思想内容是:歌颂人类的智慧和勇敢,反映劳苦大众对美好生活的憧憬,赞扬青年男女对爱情的忠贞,描写善良的人们对恶势力的斗争及其不屈不挠的精神,揭露社会的黑暗腐败,谴责统治阶级的贪婪残暴性和昏庸无道。当然,书中所收的民间故事,在文人学士改编过程中常常混杂进不少统治阶级和剥削阶级的思想意识,有的故事充满说教,宣扬宿命论,有浓厚的迷信色彩;有的故事美化统治者,歌颂金钱万能;有的故事诬蔑妇女,丑化奴隶,等等。这些不健康的故事和情节,有损于作品的思想价值。但作品中多数故事则是健康而有教益的。《巴格达窃贼》、《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阿拉丁和神灯》、《渔翁的故事》、《死神的故事》、《辛伯达航海旅行的故事》等,都是其中的名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