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冷君的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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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突然的出现

沉着的听着观瑶与庞轩说着关于借琴的事,还有关于时间的按排,琴艺的指导,安堪将手放到桌下紧握着想要压下心中莫名其妙的怒火,却发现越想越生气。

琴?他记得初三那天晚上那女子迟迟不归,后来是抱着琴回府去的,看来那天的琴是从这里而来。这么说,她天天抚着的琴就是这庞轩所送的?

她怎能这么轻易的受别人的礼?而这庞轩又怎能这么轻易的便将心意送出?而自己只是单纯的认为那双蝴蝶耳环适合她,却迟迟不敢送出。

“你们谈好就行了,我有事,先走了。”心乱如麻,为免自己会失礼于此,安堪毅然站起便走,也不等他们有挽留的机会。

他的心很烦很乱也很火,因为他能从刚刚庞轩看向那女人的眼神中读到喜欢之意。他知道庞轩就是喜欢那个女人,而他们之间的关系熟悉到哪一个程度而他竟然完全猜测不出。

让他更生气的竟然是她在庞轩的面前不肯跟自己相认,她竟然为了一个庞轩而当不认识他这个‘夫君’,更过份的竟然是将理应挽起的头发垂下来,在庞轩的面前掩饰已嫁为人妻的身份。

不,她是他安堪的妻子,他不允许,不允许。

可是,他凭什么不允许呢?明明就是他先不肯承认她是自己的妻子,明明是他说大家只能是朋友,各有自由的。若她真的希望能跟庞轩发展而刻意不跟自己相认,那他又能怪她什么呢?

可是该死的,只要一想到庞轩重要到让她不跟自己相认,他的心便闷得要命。只要一想到她将来有一天离开安府而跟庞轩一起,他的心竟如千针在刺。

离开琴乐坊,左言霜却不想回安家去,只是慢步的在京城的街头到处的走,在上次元宵佳节时安堪带她去过的地方来回的逛了一遍又一遍,到累了,饿了,才无奈的往安家走。

其实她不明白,刚刚安堪是在生气吗?可是他在气什么?若不是在生气,那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然而就算不知该怎么面对刚刚那个他,她还是得回安家去的,在他送上一纸休书之前,她在京城唯一可待的地方就只有安家了。

当她回到安家后得知安堪并没回家,才暗暗的松了口气,却不知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坐于房内拿着笔在练字,她却觉心怎么也踏实不下来,目光总是忍不住一再的往对面看去,却始终看不见那熟悉的背影。直到天黑,也不见对面有灯火亮起。

他,还没有回来。

“小姐,你怎么今天又是一直在练字?”一旁的婉儿突然问,打破了房间的沉默。

“没什么,只是想度度时间。”微微弯唇,左言霜收回视线,看向纸张认真的写着笔下那字。

“可是小姐今天的速度慢得有点离谱,小姐是不是有心事想不通啊?小姐一直看向对面,那心事是不是关于姑爷的?”婉儿弯身贴近左言霜,低低的调皮问。

“没有。你回房里睡吧!现在已经很晚了。”她的手已经有点酸了,本来她回来的时候就不早,现在都写了这么久的字,不用想也知时候不早。

“那好吧!小姐别等太久,要是一会姑爷还是没有回来就早点睡了,也许姑爷还在忙呢!婉儿听说他受命要把太子婚宴上的奏乐办好,那婚宴那么隆重,相信婚宴上奏乐的事一定不好处理……”婉儿依命的向自己的房走回去,嘴里还好言的劝说着,直到人消失在房间内,声音才慢慢的消去。

负责婚礼上奏乐的事?看来他今天就是为了这个去跟庞大哥商谈的,而她是真的选错了日子出门。

重重的叹息,放下手中的笔,左言霜却觉自己没半点睡意。步出院落,看向满天的繁星,她忽然有散散步的念头。

也好,走得累了,也便能好好的入睡。

抬头看着满天繁星,左言霜慢步的走着,在安府大得有点夸张的花园里一步一步的走,心情也跟着步伐一步一步的加重。

今天的事始终让她心头闷气难散,临走时安堪的阻止让她不解,同样亦感到害怕。今天他本来还不想让她走的,可是她最后还是跑掉了,不知救下她的庞大哥会否因此而得罪了他呢?又或者因为她那样跑掉,他会回来算帐?

可是,他能算什么帐?

她不明白自己的心在不安什么,明明她只是因为怕他不喜欢让人知道有她这个妻子存在,才不敢与他在那么多人面前相认的,她可是没有半点有亏于他的地方。只是他今天的眼神就如新婚时见到她一样的吓人,甚至有更多不能让人看懂的怒意。

她就是感觉到他在生气所以才不安,可是她又认为自己没有错,不该为此而内疚。

也许是她想得太多吧!

想着,左言霜对自己宛然一笑,劝告自己还是先放下心情,他在生气什么已不是她能猜测及控制的事。

加快脚步,她忽然想往不远处那棵树走去,想到那边靠着坐一会才回去睡。

月色更沉时,她会睡得好一点吧!

走着走着,她忽然闻到淡淡的酒味,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像倒在地上。

安府的人不多,家丁的数目还不到她们左府的人多,而且敢在这里喝酒的人只怕只有安堪跟安严父子。这么说,会是他吗?

想着,左言霜急急的跑起来,往那身影跑去。倒地的人身上穿的依然是今天那套衣服,只是身上多了点酒气的味道,而且一动也不动的像是醉倒。

“安大哥,你醒一醒,别睡在这里,晚上会冷坏人的。”左言霜伸手将他的身子转正,入目的却是一双在黑夜中特别闪亮的黑眸,吓得几乎立即要收回手。

只是她闪得虽快,那人的手更快,再次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死命的握着怎么也不肯放开,无论她怎么挣扎还是动不了半分。

“我只是以为你喝醉了。”左言霜尽力的想抽回手,却发现她越是挣扎他握得越紧。

“我是喝醉了。”说着,安堪忽地一个用力,将人拉进了怀中,与她一起翻滚到地上,压于她的身上懒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