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堪苦笑摇头,也便没有再说什么。
这女人他不算多了解却熟悉是怎样的人,他当然知道她不会是一个容易害羞的女人,又怎会被他轻易取笑到呢?
“墨墨,你们回来两天了,大哥现在才有机会见过你,这一杯就当是大哥谢你的。”邢炎淡淡的笑,站起举起手中的杯冲着墨墨,也想帮安堪拉开他不愿谈的话题。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呢?”墨墨乖巧的微笑问,心中当然明白邢炎这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你,只怕津儿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危险,身为大哥的又怎能不谢这一杯呢?”邢炎诚恳的看向墨墨,脸上并没半点虚假之意。
“大哥怎能这样说呢?他是墨墨的夫君,便是墨墨的一切,墨墨又怎能不舍命相救呢?墨墨要救的是墨墨的夫君,所以大哥不必这样。”墨墨客气的甜笑,那笑脸如阳光般可爱而无害。
“墨墨,津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邢炎点头,随之又说:“不过我是大哥,当日你们成亲的时候并没有喝你们的喜酒,今天介意给大哥送上一杯清茶吗?”
“好的大哥。”明白的笑,墨墨从椅子上站起,拉起邢津示意他与自己一起上前敬茶。
她嫁给邢津的时候邢炎还被放逐在外,当时她记得在拜堂的时候只拜了天上,而并没有向什么亲人敬过半杯的茶。
“大哥,我们一起敬你,请喝下弟媳这杯茶吧!”墨墨与邢津双双跪下,孝顺的微笑说道。
“好。”邢炎开怀的大笑,伸手接过墨墨与邢津的茶,嘴巴都不能合上。
“看,你离开这么多年,一回来便多了一个可爱乖巧的小弟媳,真是好福气的人。”安堪轻笑,满足的拿起酒杯慢慢的品尝,懒散的看向邢炎笑道。
可是只有他,才知道自己的心里有多羡慕。
当日,邢津也是跟他一样不喜欢这门婚事,还坚持不让她当正妃才落了个于侧妃的下场。可现在,他们都能守得云开,亲热成这般,只是他跟霜儿,却越走越远了。
也许,很快她便不再是安家的弃妃,而是庞家的媳妇吧!
“你也可以啊!只要愿意回家,也许会发现自己的妻子长得不错,人也好,是个可以对一辈子的女人。”墨墨在邢津的扶持下慢慢的站起,看向安堪不放过的说。
“四嫂,你这话就说得没错,安堪这小子的妻子真的长得不错,脸皮又滑,你没机会见过,那美丽可是不比你差的。”邢基也跟着笑起来,目光坏坏的别具心意。
“说得这么好,为什么有人不愿回家去啊?那底里面有什么内情?”墨墨好奇的向邢基看去,一副八婆的样子。
她现在爱情满足,对人家的爱情也特别的好奇的,这次水历之行见过左老爷以后,就更想看看为什么他的那位千金要被人冷落家中。
“好了,有些人的话题并不必存在这里,那只会是扫兴。”安堪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不悦的提出警告。
他的心情已经足够坏了,他们没有必要一人一句,有些事情只有当事人才明白其中的心情。
“不好的,刚刚有人带来消息,说皇上得到了重病,只招了太子进朝。”门敲了两声后被突然推开,进来的人是段希。
“什么意思?”邢毅皱眉问,像有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突然有重病的?早上的时候虽像有不适,也不像很严重啊!”邢基不解,并没有担心父亲的身子是否仍好,只是不解为何如何突然。
“会在这个时候只招太子,要是他死了,那么皇位会不会落在邢锐的手上?”安堪担忧的抬头问,脸色分外凝重。
这一个月来是他在朝中现邢锐抗对着的,皇上虽怕邢津手上的重兵,却还是有心偏向太子邢锐的。如今闹得这把戏来,到底是真病假病都不可知。
“他没有这么容易死的,今天早朝的时候他虽露不适,可是还没有严重得要死的情况。”邢炎冷冷的凝起眉,脸色也不是很好。
“那我们要不要进宫去看一看?”邢基不安的问,难得脸上也浮现担忧之色。
“就去看一看,就算他是要在这个时候死,也得给我一个交代,我在水历里可是以命来赌这一场的,为这墨墨也受了重伤。现在国境没事,我不能让邢锐这么轻易的接这帝位。”邢津站起,脸色渐变凝重。
“那你们慢慢聊吧!墨墨还是先离开,这样津你会更放心一点。”墨墨微笑着站起,表示她得先走。
她一直都是这么聪明的女孩,在什么时候知道什么事该做的,现在是男人的世界,在这世界里女人不该发表太多的评论,而且邢津是个有能力的人也根本不需要她在。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点。”
“是。”
“我跟你去一趟吧!”眼看墨墨关门离开,安堪也跟着站起。
这一次他们不能输的,跟邢锐对战了这么多年,若这一次这么轻易让他得到帝位或权力,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不能坐着等待。
“好吧!那大哥你们就在这里等消息,我跟安堪先进宫一趟,看看是什么事再回这里商议对决。”邢津点头,看向在场的几位兄弟说,刚刚的愉快早因这突然的消息而消失不见。
“我们走。”走近邢津,安堪点头示意,便与他一起步出这间他们平时商议对策的房间。
“津,镇定一点,不会有事的,你的父皇跟那皇兄并不如战场上的敌人那般难对付,你还可以应付的。”步出凤嫣楼,安堪边走边叹息。
邢炎回朝后他们已经等不及了,邢锐也越来越不安了,对战总有明显化的一天,也许就是这一天吧!
“那你呢?也许最后输了,你的命也会赔上,你真能放下霜儿吗?她就是那样一直被你弃在家中。”快步的走,邢津对着近一个月不见的好兄弟问。
“现在没有可以回头的机会了,我都跟邢锐对战了这么多年,你说是不是?唯一能活的办法就是要赢这一战,你让大哥重夺太子之位。之于霜儿,她到现在还不是我安堪的妻子,若我真的不幸,她也会有好的归宿。”安堪失神的看向天边,心隐隐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