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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三 抚娘3

又到了河边,河水依旧流淌着,几天前师父这里落水,他落水前的大笑仿佛还回想在这山谷中,突然我想起了师父曾说过他终究会随流水而去,难怪他会豁达的大笑,我好像想明白,也笑了,生死自有天命,师父能死得其所,我该为他高兴才是,抚娘奇怪地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我是涟猗,你记住了吗?”

“嗯,你说过了。”

“我的家在南方,在温暖的地方,你现在已经找不到家了,不如跟我回家去吧。”说完这些话,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嗯,”她点头答应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如此强势,可我总觉得,师父是一命换一命把她交给我的,而我就应该照顾好她。可能这里也是她长大的地方,可如此的残破景象也没让她多留恋,或者她记忆里就选择要忘掉这些。

于是我们就从北部边陲,开始往南而行,一路上,路人皆会被抚娘的美貌所吸引,但抚娘却很羞涩,总是回避。两个多月之后,我们到了皇城,恰巧是端阳佳节,可以好好游玩一番了。皇城高阁楼台林立,各种各样的人汇集在一起,小摊贩,卖艺杂耍的,达官贵人,普通百姓,北边银池争标,南面城隍庙会,应接不暇,城中河上,也有表演。游人把河两岸围了个水泄不通,我和抚娘挤都挤不进去。这时的抚娘,已经换了身黄衣,是我们路过一处富人的宅院被好心的主人收留所赠,还为抚娘扎了个精美的发髻。皇城女子竞相争艳,抚娘与之相比,更胜一筹,只不过她更内敛些。抚娘拿着兰花,清晨城外的山中所采,到了中午,芳香仍在,我们逛了一大圈,在路边的茶摊喝茶休息。

“今天玩得真是尽兴。”我说。

“我也从来没有遇到这么热闹的场面。”抚娘说,她拿着兰花转动着。

这时,不料却来了一群人,带头的那个穿着华丽,看样子是个达官显贵的公子,长得却肥头大耳,如猪一般,他竟一把就想着抚娘抓着兰花的手去,抚娘见势一缩手,兰花被他一抓,捏了个碎烂,他心怀不轨地看着抚娘,说到,“真是太美貌了,”说着,又伸出他的猪手想摸抚娘的脸,我怒从心生,一把把他手打开了。

他也注意到了我,见我怒视着他,倒没仰仗着人多,吩咐手下围攻我,反而向我笑脸相迎,“小兄弟,你的姐姐真漂亮啊,送到我府上做小老婆如何,我也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真是奸人奸相,说着的话也是这么奸诈不堪入耳。

“她是我妻子,你们赶紧走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呵斥。

他脸上的奸笑换成了横肉,“口气倒挺大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还在说着话,我已经取出了一张迷魂的符咒,抓在手掌之中,又化在手掌里,他说着话,我在他面前一挥,他中了我的符咒,此刻眼前是群虎扑向他,他被吓得倒在地上,屁滚尿流,满地翻滚,大叫着,他的手下赶紧将他扶住,抚娘看到了,笑靥如花,旁边看热闹的人也全都哄笑开来。趁他们手下还没动手,我赶紧拉着抚娘奔往城外。

这一路奔跑,也不知道碰到了多少行人,拐了几个弯,不过却也把那群人甩开了,我们从南门出来皇城,继续赶路回家,刚走出了城门,来来往往的人还是很多,我们也放慢了脚步。我放开了抚娘的手,让她自己跟着我,可是不一会儿我的手就被她拉住了,我甩了甩,没有甩开,她握的很紧,突然她停住了,我也随着停住,我转身想问她怎么了,却见她非常认真的看着我,接着说,“你会做我的相公吗,刚才你可说我是你的妻子?”刚才只是情急,想不到她却是很认真的,而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只好说,“等我们回家见过我母亲再说吧!”“嗯,”她点点头,露出了笑容,一脸幸福,反而拉住我健步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