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完成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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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三 抚娘2

可是我并不能熟练地运用轻功,而所学的法术也实在有限,不知从何处下手,我只能四处观望,发现河岸不远处有倒落的树木,细长的树,看上去还挺结实,于是赶紧我抱起了一根,用尽力气跑往河边。师父还在冰块上,我把树伸了过去,可发现还够不到,师父也有些着急了,开始运用内力,慢慢的将冰块往河岸边运,冰块太大了,移动的很缓慢。这时,上游又漂下来一块浮冰,就要往大冰块上撞去了。

“师父小心啊,后面有冰块!”我还抱着树木,只能向师父喊去。

师父听到了我的话,也意识到了,转身,挥手,念了道电符咒,把那块要撞上来的浮冰击碎了,好险,我着实担心了一把。寒冰之上,师父已经开始浑身冒烟了,我知道他在运了自己大量的真气,冰块越来越靠近河边,而被冰封住的女子背向着我,我看到的是一个雪白的胴体,感到羞愧不已,还特地转过脸去。

“涟猗,涟猗!”师父又大叫我两声,我才又反应过来,原来冰块就要到岸边了,我也把我自己薄弱的内力,注入到抱着的树木上,从而将冰块拦住。师父感觉到可以放下身之后,收掉了自己的真气,跳起来,大吼一声,用内力将脚祭出了尖刀,用力向着冰块踢去,冰块被一切为二;接着,又用掌力,将水面上部分的冰块推上了岸。

就在师父用掌力将冰块推上岸的时候,他看到了冰块里封着的女子的模样,尤为吃惊,将冰块推上岸后,他停在了半空中,我已经放开了冰块,准备用树木接住将要落在水中的师父,可师父竟一直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突然他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了足足有七八声,响彻了整个山谷。接着仰面向河中央倒去,师父落到了河里,溅起了水花,他随着河水开始沉沉浮浮,流往下游,我扔了木头,沿着河岸追过去,“师父,师父。”

可他不挣扎,没了动静,“师父!”我跪倒在河边,泪涌而出,眼前已是一片模糊,只听得到这水声,看着这流水。我从来没有如此哭过,也从来没有如此伤心过,师父数次三番救我性命,可我却眼睁睁地看着他随流水而去,我一拳捶在地上,深吸了几口气,平静了些。

这时我才留意冰块,冰块有几十尺高,呈锥形,底下的一面被师父的尖刀削的很平,这晶莹透亮的冰块将女子完完全全的呈现了,我走过去看,竟不再像刚才那样羞涩不已了,我被震撼到了,这冰中女子有着实在是惊为天人的美貌,修练到了极致的五官,那是一种恰到好处的柔美,温婉细腻的柔女子,我苦笑,为了这么个尸体,竟丢了师父的性命,呵呵,呵呵呵,又开始落泪,我感到身心具是疲惫不堪,就在冰块旁,迷糊地睡了过去。

被寒冰冻醒之后,终于这透彻的冷也让我冷静了下来,师父已去,可我还要活着,这冰中的美女啊,你让我师父丢了性命,我也把你葬在这河边吧。冰块融化的很慢,可我看着这女子的面庞,就会忍不住痴痴地再看着,这么美貌的女子,是妖孽所化么,还是仙女所作,我在冰块旁起了个篝火,这冰块终于开始融化。北国的初春夜里还很冷,我在篝火旁还是冻得涕流不止,第二天太阳出来之后,冰块已经融化地差不多了,我捡了根木头,开始在河岸的草地上挖坑,好埋葬她,可土被冻得硬邦邦的,木头被挖烂了,依旧没凿出一厘深,罢了,还是扔到河里让她随流水而去吧,冰已经完全融化了,女子依旧僵硬的,我走过去想将她抱起扔入河中,可她向钉子一般钉在了地上,再融化一会吧。

可出乎我的意料,不一会儿,这女子竟柔软下来,皮肤也不再雪白,恢复了些血色,她躺在了地上,寒风一吹,突然身体一丝颤动,竟然没死,我赶紧前去,脱下了外衣,将她包裹住。真冷啊,我打着哆嗦,将她扶坐起,她有了呼吸,那匀匀地细细的呼吸声,夹在风声火声中只有一丝,可我耳朵灵敏还是捕捉到了。突然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我,虚弱的说了一声,“好冷。”我心里感到一丝惊喜,取了些在篝火上烧着的热的汤水给她喝,她伸手来够,可还拿不稳那装着热水的碗,我帮她把挡在脸上的湿的头发拨开,把水送到了她嘴边,喝完之后,她身体更干燥了,也更加恢复了生气。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开口说,她说话的声音还很轻。

“我是涟猗,你呢?”我说。

“我叫抚娘,我怎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说。

“你被冰块封住了,漂在这河中,是我师父把你救到了岸上。”我说。

她好像有些难以置信,可见我这么说又不像骗她,还在犹豫之中,我又对她说,“我师父为了救你,掉入河中被水冲走了。”我话这么说,可我心里却没有一丝怪罪她的意思。

她摸了摸额头,好像很痛苦。我就坐她身边,也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她身体还很冰冷,而我的手热一些。她感觉到了我的手的温度,两手牢牢地抓着,我又拿了些食物给她,她已经有力气拿着吃下去了。

“还有一事,我必须告诉你,”我说,“你被冰封着的时候,全身****的,我无意看到了。”

我等着她的责骂,她这时才发现身上只包着我的一件外衣,身体又蜷缩了一下,倒没说我什么。

“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卖些衣服。”说完,我就迅速地回到了村子,一番打探,向一对老夫妇买了几件旧的衣物,我也分不清是男的穿还是女穿,拿回到河岸边,叫她换上,我自己也穿回了原来的衣服,总算不用挨冻了。

“你叫做抚娘是么。”我和她已经起身回往村子。

“嗯,”她点点头。

“你知道你家在哪吗?我送你回去。”我说。

“我想不起来了。”她说。

“那你是这村子里的人吗?”我又问。

“我不知道。”她说。

走回到村子,到处都是破旧的景象,她四处看着,也没多大的反应,我们找了几个村子里的人询问,也没有人认识她,别说她了,就是师父回到这里,也是无人相识。我们也没地方去,我只好带她到师父父母那倒塌的房子中暂避一夜。还好虽说屋子塌了,也好有地方落脚,我还能起个火堆,已入夜,暗淡的火光中,抚娘坐我身旁,别有一番柔美,我忍不住赞她,“你真漂亮,比我娘还漂亮。”

她对我笑了笑,我又说,“我原先以为我娘够美了,我走了那么多地方也没有看到哪个女子胜过我娘,直到看到了你。”

“你娘?”她问,“你和她长得像么。”

“那是当然,天下哪有不像娘的儿子。”我说。

“我帮你扎个头发吧,”我见她头发披散的,忍不住又说。

她摸了摸她的头发,“我都忘了怎么扎发髻。”

“我只能帮你扎束发,”我说。

“嗯,”她同意了。

我从衣服上扯出一段麻绳,将她头发扎好了,她很乖巧顺从,我跟她讲我和师父的事,特别讲到了师父救她而丧命的事,她也心生感激,决定了第二天去河岸祭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