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又来了,如果不是知道他绝对是男人,不然她定会以为他这几天大姨妈不顺了,才会这样阴晴不定,好吧,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云听音双手一举,“OK,都我的错,虽然我尚不知那错了,但你心情不好,我们改日再说,我可不想做你的炮灰。”
转身便想离去,却倏然被一阵曼陀罗花香所笼罩,腰间突现一手将她抱起,便对上一双邪魅的眼眸,“香囊在那?”
“东方孟章手里。”
只见他弯眉紧蹙,片刻后放下她,“近日,我会故意放他出宫一次,你不是也要见他吗?你就顺带把那香囊也要回来吧。”
“至于吗?不就一香囊嘛。”云听音不解的说道。
谁想他又大姨妈不顺了,“你说什么?还想你后悔要我的香囊了?”
云听音本还想说,拿一香囊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如若是你舍不得了,那就拿回还你便是了,可一看到他那一脸大便样,这话她决定烂在肚子里,免得又惹到他了。
“好,我去拿回来。”
不再理会他,开门便走了出去。
刚走回厢房便被三人拦下了,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了?”
云听音一耸肩,“他非要我拿回来。”
云听轩一皱眉,“可香囊在太子殿下的手上,那这么容易拿回呀。”
“要不,我做个一模一样的来就算了。”云听雨提议道。
“好主意。”云听轩难道赞赏了云听雨一句。
云听音也点点头,“如果太子实在是不肯还,那也只能这样了。”
“走,老妹,我们回房刺绣去。”云听雨边说边神神秘秘的拉着云听音回房去。
云听音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随了她。
正当她在画着图样时,云听雨鬼鬼祟祟的关上了门窗,在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里摸出一封信来。
云听音一看到那信封上熟悉的泥印时,顿时傻了。
“老妹,这是刚才我从老哥房里找来的,可里面也没写什么呀,就说宫中有变,没你说的那么恐怖呀。”云听雨天真的说道。
云听音却蓦然将她手中的东西点火烧了,还很神色慌张的问道,“有谁看到你拿了这封信吗?”
“没了。”
她说没了时,云听音刚松了口,又听见她说道,“对了,管家看到了,可是他也拿了老哥的东西呀。”
顿时,云听音有点想晕倒感觉,惨了,那管家知道那就代表云残月知道了,云残月知道了,那姐的命就冻过水了。
“姐呀,真谢谢你没事找事给我做呀。”
云听音终于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怎样一种欲抓狂的感觉了。
云听音来回的在房中踱步,一对小小的柳眉从方才就不曾松开,紧紧的蹙着,美目也不再如同秋水般的撩人,凝满不安与焦急。
这下该怎么办?云听音心中暗暗道。
以云残月那宁可错杀一千的秉性,饶是她再能言善辩,铁齿铜牙可比纪晓岚,也无用。
她才一再的向云残月表明立场,可姐姐此举无疑让她前功尽弃。
而她也是不可能坐看姐姐出事的,这样一来势必会和云残月对持。
可,以她如今一小小深房闺秀,又如何和一朝廷大员相抗衡呢?
真是愁煞她了,那来回的踱步,急了也紧了。
连那房中的熏香都被她来回的走动,带起的气流席卷凌乱,不复清雅悠然的袅袅。
唯独那引起祸端来的人,依然不知那大祸即将临头,还在悠然的做着她所喜欢的刺绣。
云听音看了眼姐姐,不管如何首要的是先保住姐姐的小命,可事到如今有谁能保护姐姐的周全呢?
她自己是手无缚鸡之力,自身难保,云听轩虽武艺了得,对付那些虾兵蟹将的倒是无妨的,但如若云残月亲自出马,他也难敌之。
倏然,脑中闪过那忧伤飘逸的身影,对了西门监兵,以他的武艺云残月都忌讳三分,在他身边姐姐定会确保安全。
想罢,也不再多做犹豫,拉起云听雨来便往外走。
“诶哟,干吗呢老妹?你害我扎到手了。”云听雨不明所以的问道。
云听音蓦然回头,非常之严肃的对她说道,“姐,你到师父身边去,记住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离开师父身边半步,记住了,我可不是在和你说笑。”
云听雨含着那被扎疼的手指,不大愿意的含含糊糊问道,“待美人师父身边不难,只要他别再让我练功就行,可那是不可能,他见我一次就折腾我一次,我才不要自己送上门去给他蹂躏呢。”
说完,挣脱了云听音的小手又坐回桌子前捣鼓她的刺绣来,让云听音急的直跺脚。
她却依然一派悠然,“老妹,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就像是大难临头一样。”
“不然你以为。”云听音无奈的坐到她身边,决定细细的和她分析那背后的厉害。
“姐,你知道那信是谁写给云听轩的吗?”
云听雨想了下,摇摇头,“不知道,信上没写,就宫中有变四字而已。”
云听音点点头,“那是皇太子东方孟章的密函。”
“你怎么知道?”云听雨依然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问道。
云听音叹了口气,“你还记得那信封上泥印吗?上有一小篆苍字,那是东方孟章的字。而那宫中有变四字,是他在暗示云听轩,他将有难,望云听轩能帮他。”
闻言,云听雨似乎有点了解那背后的复杂和险恶了,怯怯的说道,“你是说,这背后攸关着一场吃人不吐骨头的朝政明争暗斗?而我,因为拿了那封信,也被无端牵扯进去了?”
她知道怕了,倒让云听音暂时松了口气,“是呀,所以我让你到师父身边去,有他保护你,暂时还无人能伤你。”
云听雨又眨眨眼睛,“可是我不明白了,既然东方孟章能向云听轩求助,那就证明我们云家是支持皇太子那一派的,而且老爹还是当朝的宰相,还是太子的辅政大臣,这样还有谁敢动我们云家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