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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危言”震惊世界的人——英国经济学家马尔萨斯

马尔萨斯(1766—1834),一般被称为托马斯·马尔萨斯,虽然他喜欢自称为罗伯特·马尔萨斯。他是英国人口学家和政治经济学家。他的学术思想悲观但影响深远。

1798年,一本匿名发表的小册子上有这样一段话:“一个来到已有人满为患的世界的人,如果父母无力抚养他,而社会又无法使用他的劳动,他就无权得到一点儿食物。实际上,他在地球上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在盛大的人生筵席上,没有他的座位。自然命令他离去,并立即亲自执行自己的判决。”用如此冷酷的语言提出一个如此严峻的问题,立刻导致舆论哗然。这本小册子的作者马尔萨斯由此一举成名。

他向全世界抛了一枚重磅炸弹

1766年2月,马尔萨斯出生在伦敦郊外的一个土地贵族家庭,父亲对哲学很有研究,这对他产生了较深的影响。1784年,他进入剑桥大学学习文学、哲学、古代史和神学,毕业后留任该校研究员。

1789年,马尔萨斯加入英国教会,在萨里郡的奥尔伯里教区担任牧师。就在这一年,他匿名发表了震惊世界的《人口论》。

马尔萨斯在写作《人口论》时,正值英国社会发生大变革的时期。18世纪下半叶开始的工业革命,推动城市第二、第三产业迅速发展,农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下降,大批农民和农村手工业者背井离乡,进入城市,使城市人口急剧增长。失业人口的增加,使社会阶级矛盾加剧,群众运动日趋激烈,于是,人口和贫困问题引起社会愈来愈多的关注。

马尔萨斯从“食物为人类生存所必需”、“两性间的情欲是必然的,且几乎会保持现状”这两条所谓的“公理”出发,推断出:“人口的增殖力无限大于土地提供生产生活资料的能力”,“人口若不受到抑制,便会以几何比率增加,而生活资料却仅仅以算术比率增加”。他把这说成是永恒的人口规律,而且还把这一人口规律的作用说成是“阻碍社会自我完善的不可克服的巨大困难”。

马尔萨斯撇开一定社会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来谈人口增殖问题,把人等同于原始状态下的动物群落。实际情况却是,婚姻、家庭、人口的增殖都是受一定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制约的,不同的生产方式有不同的人口规律,并没有什么永恒的人口规律。近二百年的历史证明,除了个别例外,生活资料的增长都快于人口增长。

资本主义国家的贫困状况本来是因为存在不合理的财产占有和分配制度、广大劳动群众处于受剥削状态的结果。可是马尔萨斯却把一切贫困和罪恶都归因于人口增长速度高于生活资料的增长这一“永恒的自然规律”。

马尔萨斯在书中用大量的篇幅批评英国的《济贫法》。他说,《济贫法》使人口趋于增加,“穷人明知无法养家糊口,也要结婚”;《济贫法》使粮价上涨和劳动力价格跌落,使劳动阶级更加贫困;它还助长了穷人漫不经心和大手大脚的习气。他主张“把没有自立能力而陷于贫困看做是一种耻辱”,“一个不能养家糊口而结婚的劳动者,在某些方面可以说是他所有劳动伙伴的敌人”。他建议废除教区法,给予农民行动自由,形成自由劳动市场;开发新地,发展农业,降低工资,为极端贫困的人设立济贫院,凡进济贫院的人,能工作的都要强制工作,生活条件应该比领取最低工资的人差。

1834年,英国议会实际上接受了马尔萨斯的建议,通过新济贫法,取消济贫院外的救济。凡进济贫院的人,为防止生孩子,夫妻须分室而住,吃的比监狱犯人还差,每天还要干繁重的体力活,所以那时劳动人民把这种济贫院称为“穷人的巴士底狱”。穷人们对济贫院望而生畏,被迫接受地主、资本家规定的雇用条件。

可见,马尔萨斯的主张是为了满足资本主义大工业对廉价劳动力的需要。

他的论题让世界争论不休

马尔萨斯人口论提出以后,引起强烈反响,赞成者有之,但更多的人持批判态度。如奥地利经济学派的古典自由主义者对马尔萨斯的人口理论持批评态度。他们认为人口增长在和科技的进步相匹配的情况下,人口不会成为社会进步的障碍。天主教经济学者也拒绝接受马尔萨斯理论,批评他只不过是一个17世纪威尼斯某异端邪说的复制品。天主教百科全书写道:“……他对人类的知识和福祉没有任何贡献,……扩散人口过度增长的恐惧……适当的解决方法是寻求更好的社会和产业方式,更好的医疗保障,促进道德和宗教教育。”对该书的争论一直持续到现在,在争论中,人口学理论不断发展。

马尔萨斯的人口论对现代进化论创始人达尔文和阿尔佛雷德·华莱士产生了重要影响。达尔文在他的《物种起源》一书中说,他的理论是马尔萨斯理论在没有人类智力干预的一个领域里的应用。达尔文终生都是马尔萨斯的崇拜者,称他为“伟大的哲学家”。华莱士称马尔萨斯的著作是“……我所阅读过的最重要的书”,并把他和达尔文通过学习马尔萨斯理论,各自独立地发展出进化论,称做“最有趣的巧合”。

马尔萨斯在38岁时结婚,1805年被任命为东印度公司学院的历史和政治经济学教授,他在这个职位上一直到去世。马尔萨斯写了不少有关经济的书,最重要的是《政治经济学原理》。马尔萨斯在晚年得到尊敬,68岁时因心脏病去世。

名人逸闻——马尔萨斯与人口学

人口学在马尔萨斯之后开始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而且越来越引起人们的重视。

马尔萨斯在18世纪末19世纪初就敏锐发现并坦率承认了人口过剩这一资本主义时代的社会现象,确实是难能可贵的。他提出必须采取一定的措施控制人口繁殖,以使人口与生活资料保持平衡的观点,正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接受。他强调实行道德的节制,特别是用晚婚晚育的方法缓解人口压力的主张,已被实践证明是控制人口的有效方法。

马尔萨斯的观点对生物学的研究也产生了影响,达尔文声称他读过《人口论》,该书为他的自然进化论提供了重要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