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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欧洲财团大反攻:不惜分裂美国

也许美国人早就看上了墨西哥的金矿,而美墨战争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才打起来的。大萧条时期不愿意染指美国的外国财团纷纷进入美国,一窝蜂地冲进美国,疯狂购买美国国债和铁路债券。南北战争的根本问题还是对劳动力和市场的争夺。外国资本又看到了类似于独立战争的机会。大财团们联合起来第二次攻占美国央行的战役失败了,但是资本不会低头,还会卷土重来。这一次,他们不惜分裂美国。欧洲大财团再一次暴力做空美元的盛宴就要拉开了。1837年的经济大萧条持续了6年,直至1843年才结束,但是美国经济并没有完全恢复。 1846年,美国再次陷入了一场战争--墨西哥战争。美国没能从英国手中夺取加拿大,但是这场陷美国于危机的战争依然没有遏制住殖民时代的领土扩张思维。干不过英国,欺负一下小弟总是可以的吧。美国政府的侵略目光便落到了近邻墨西哥身上。墨西哥在1821年才战胜西班牙殖民者,获得了独立。但是很不幸,墨西哥做了美国的邻居。1835年,得克萨斯和加利福尼亚还属于墨西哥,很多美国奴隶主纷纷跑到墨西哥发展。老老实实做自己的生意就好了,可这帮人还发动了武装叛乱,企图独立。

这下墨西哥政府就不干了,出面镇压暴乱。这样一来就引来了美国政府的出兵干涉。1845年7月,以疯狂扩张著称的美国总统詹姆斯·波尔克正式宣布把得克萨斯并入美国版图。几乎与此同时,波尔克又命令扎卡里·泰勒将军率领一支部队悄悄进驻得克萨斯与墨西哥交界的努埃塞斯河畔,伺机发动侵略战争。当年11月,波尔克以墨西哥应归还美国300万美元债务为要挟,要求墨西哥承认以格兰德河为两国边界,美国以1 500万~4 000万美元“购买”新墨西哥和加利福尼亚地区,遭到墨西哥政府的断然拒绝。1846年5月13日,美国政府向墨西哥宣战,美墨战争正式爆发了。宣战不过是蒙蔽世人的把戏,美军的军事行动在此前早已悄悄进行了4个多月。当时的墨西哥根本没有能力和美国打仗,当时的政府又很无能,打了两年就妥协投降了。1848年2月2日,美墨双方签订了《瓜达卢佩·伊达尔戈条约》。美国攫取了墨西哥近一半的领土,合计约230万平方公里。这就是今天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内华达州、犹他州、亚利桑那州和新墨西哥州的大部,以及科罗拉多州和怀俄明州的一部分。

美国仅仅付给墨西哥1 500万美元作为“补偿”。这场美墨战争,实在是欺负人,就连亲自参与了战争的美国名将格兰特也不得不承认:“这场战争乃是强大民族对弱小民族所进行的最不正义的战争之一。”但是正是边疆的扩大,随之而来的是蓄奴州的扩大,并最终使美国走向了南北战争。不知道历史是不是真的这样巧合,就在墨西哥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美国人在加利福尼亚发现了大金矿。但也有另一种可能是,美国人早就知道了这个金矿,而美墨战争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才打起来的。反正战争刚一结束,1848年的加州就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淘金热,带动了美国经济的迅猛发展。当时世界货币体系是金本位,发现金矿就相当于增加了国家财富。在加州发现大金矿之前,美国的黄金产量只有4.3万盎司,而到了1848年,由于发现了大金矿,美国的黄金产量达到了48.4万盎司,1849年达到193.5万盎司,到了1853年,黄金产量达到了314.4万盎司。这些货币直接注入美国的经济之中,整个国家呈现出巨大的繁荣。1854年,美国的财政收入达到了7 300万美元。美国经济的直线上升,让国际资本分外眼红。

原来在大萧条时期不愿意染指美国的外国财团纷纷进入美国,一窝蜂地冲进美国,疯狂购买美国国债和铁路债券。同时美国的股市也疯狂上涨,人们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一夜暴富。当人们被金钱冲昏头脑的时候,好日子也就快到头了。1857年,加州的大金矿产量不再增长了。欧洲的克里米亚战争打完了,欧洲农业得到了恢复,这直接打击的就是美国的出口,美国的出口迅速下降,在港口,货物堆积如山,工厂产能过剩,处于停滞状态。而股市方面,不断有丑闻涌现出来,密歇根中央铁路总裁的辞职引发了股票的下跌。受其连累,股市整体下跌,同时银行资金吃紧,一些银行开始破产倒闭。恰巧这个时候,一艘装载160万美元黄金的运金船因为遭遇暴风而沉没,屋漏偏逢连夜雨,坏消息一个接一个,股市最终崩盘了。美国的坏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欧洲,欧洲资本发觉做空美国的时机终于来了,他们持续抛售美国的证券,同时欧洲银行开始以提高利率的方式保护自己手中的黄金,而美国大部分银行也都停止支付黄金了。这进一步引发金融市场的担忧,股市崩溃,经纪人破产,总共欠下了高达1.2亿美元的债务,在当时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美国经济的衰退,让欧洲资本看到了重新掌控美国金融市场的机会。持续的经济低迷,造成了美国的南北矛盾,可这却给了这些资本一次历史性进入的机会。在内战前,美国典型的贸易模式是:北方对国外贸易赤字,而对南方贸易盈余;南方对国外贸易盈余,而对北方贸易赤字。美国南北两方因为两种不同的经济形势,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北方工商业资本家希望提高关税,限制工业品进口,用来保护国内原料和市场,扩大工业品出口;但是南方奴隶主把棉花等原料大批销往英国,并从英国大量输入工业品,力主降低关税,扩大进口。最后,贸易不平衡的矛盾焦点落在了奴隶制的存废问题。为什么是这个问题?这个原因大家都知道,奴隶制度把黑奴固定在种植园里,导致北方没法获得大量的产业工人。没有产业工人,很难进行大规模生产,降低不了成本。同时,没有自由的工人也就没有消费者。没有消费者也就没有市场,没有市场也就没有北方的利益。但是对于南方来说,如果允许黑奴作为劳动力自由流动的话,南方种植园就会因为支付农民高额的工资而破产。北方致力于解放黑奴,并不是出于什么人道的考虑,根本问题还是对劳动力和市场的争夺。

所谓的废除奴隶制,不过就是一个借口而已。南北双方的矛盾不可调和,迅速激化,战争一触即发。历史总是这样惊人地相似,陷入萧条的美国再加上南北分裂,哪有钱打内战呢?于是独立战争的一幕又继续上演,乱发纸币,疯狂发债,而这又给了欧洲资本再一次投机美元的机会,欧洲资本如狼群一样疯狂地冲进美国。1857年经济危机爆发,北方政府就靠着借钱过活,美国政府发了2 870万美元的国债。到了1861年,北方政府的负债增加到了6 480万美元,穷得连国会议员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而南方的叛乱政府更惨。这种情况下,北方和南方都采取了共同的办法,跟独立战争时期一样:印钞票。在南北战争期间,北方政府总共发行了4.5亿美元的“绿钞”,就是绿色的美元纸币。为什么特意强调是纸币呢?因为自从美国第二银行撤销之后,美国发行的都是硬币,但是因为战争,国家限制了黄金的自由兑换,改为发行纸币。而南方印的更多,发生了恶性通货膨胀,通货膨胀达到了战前的90倍。这样的投机让外国资本又看到了类似于独立战争的机会。

因为当时国际的通行货币是黄金,纸币一发行,黄金的纸币价格就开始猛涨,人们都把黄金藏起来,而国家也停止汇兑,再加上当时英国的态度是支持南方,反对北方,这就让黄金价格进一步上涨。这时候,“绿钞”剧烈贬值,外国投资者开始像独立战争时那样疯狂低吸“绿钞”。这一次,他们赌的就是北方胜利。国际资本的流入成为了最终决定战局的关键。在南北战争开始的时候,由于南方得到英国的支持,同时对于发动战争准备充分,所以接连取胜,而南方每一次胜利,黄金价格就暴涨一次。而每一次黄金的暴涨,外国资本就能以更低的价格收购“绿钞”。这或许正是欧洲资本家们在有意做空美元纸币市场,好趁机获得更多纸币,同时购入价格更加低廉的美国国债和铁路债券。后来的统计表明,在1863年2月的时候,荷兰银行就开始小规模购买美国的证券。

而在1863年6月30日到1864年6月30日,也就是北方政府开始扭转战局的时候,国际资本已经以购买美国国债和铁路债券的方式渗透入美国经济。战局越来越有利于北方政府,英国的投资者也改变了方向,把手里的黄金、英镑投向了北方,这样一来,南方更没钱打仗了,北方迅速获得了胜利,战争一下子就结束了。在这场战争中,南北双方发行货币的贬值,对于双方起到了不同的效果。北方原来的工业制品出口价格较高,贸易一直不好,但由于纸币贬值,出口一下子得到了刺激。

但是南方却并不怎么好,一方面北方在国际资本的支持下,封锁了南方的港口,造成出口下降;另一方面,南方的货币贬值让贸易商能够以更低廉的价格进口农业产品,但是农产品在短时间内没法成熟,不像工业品可以源源不断地生产,所以南方的经济实力很难支撑长时间的战争,最终只能失败。华尔街的投机交易在战争中更加登峰造极,这些投机商在南方军和北方军中都安排了密探,偷窃军事情报,提前分析预测战局的变化。事实上,华尔街比北方的大总统林肯还要早知道北方军队的战报。有些书上说很多投机商为了在黄金上获利,毫无感情地把赌注押在北方军队失利一边,其实并不完全正确,因为这种想象只是单边做多的思维。欧洲大资本流入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再次渗透入美国的金融体系,他们并不看好南方奴隶主,毕竟北方的工业、商业资本才代表了未来的方向,战争初期支持南方取得胜利,不过是为了打压“绿钞”的价格,从而获得更多廉价的筹码。能够在做多与做空之间自由转换,才是整个资本市场最大的魅力所在。战争虽然结束了,但是整个欧洲资本进入美国的大局还没有结束。他们的最终目标就是再次控制美国金融体系的核心--中央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