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从自己的布袋中掏出了一个八卦镜,这可是个宝贝东西,就连石岩和喜子都很少能见到三叔公的这个正宗的八卦镜。
一个青铜色的八卦型底盘,上面有一道一道隆起的爻,排列成规整的形状,在爻的中间,是一面打磨成的铜镜,整个八卦镜成色单一,但却浑然一体,石岩和喜子一眼看见这个八卦镜,竟然莫名其妙第产生一种肃穆的感觉。
一般来说,有灵的东西,在经过一定长的岁月的洗礼后,就会产生厚薄不一的厚重感和肃穆感,譬如说后来石岩和喜子所遇到的那个雷庙石像,但那种石像已经超越了厚重感和肃穆感,已经成为了一种历史积淀下的神怪之物,害的石岩和喜子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眼下,三叔公拿出的这个很有些历史的八卦镜,确实让石岩和喜子不由得一阵心荡神怡,而三叔公右手拿起八卦镜,手掌一摊,左手捏起一个剑诀,一指八卦镜,口中同时轻喝一声:“起!”
八卦镜中间的那块铜镜应声亮了一下,这一下亮的比较晃眼,盖过了还在头顶悬着的那轮明月,照的石岩和喜子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臂挡了一下眼睛,而在他们拿下手臂的时候,却看见方才还纹丝不动的那个八卦镜此时竟然悬乎其悬地近乎悬空在三叔公手掌心里旋转起来。
而旋转起来的时候,那面八卦镜仿佛成为了三叔公手心里的一个越来越大的漩涡,而被这个漩涡卷进去的,却是还在泼洒着的月光。
石岩和喜子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眼前的由三叔公带来的异乡,眼中满满地闪烁着神往,跟了三叔公的这么多年头,无数次看到三叔公各种各样神乎其技的手段,石岩和喜子的心里早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想成为下一个三叔公了,只是,三叔公至今似乎还是没有这个意思,这让石岩和喜子一直很无奈。
没想到这个看似古朴的八卦镜,一活动起来会有这么大的活力,现在看去,丝毫是看不出来还在旋转了,一眼看去,只以为是三叔公又捧了一轮明月在手,再看的时候,那高速旋转的八卦镜一晃,在正上方的地方,竟然又腾空而起一个一模一样的明镜,无声无息地飞至还在悄然翻腾地松花江上。
如果此时还有别人站在这江边的话,那么就要恭喜他能看见真假两轮明月同时并存在松花江上的壮丽的奇景,那个圆盘,静静悬在那里,却以肉眼可见之速,一圈一圈地扩大,而似乎到了极限状态的时候,那早已经如脸盆一半大小的亮盘,嗖然一下无声无息地炸裂在半空,仿佛泼在天幕上的一汪水银。
然后就见那一片灿烂似乎化成了一缕青烟,在那里凝聚成了一个方圆百丈的大号的八卦图,它的影像射入江水之中,江水就突然翻腾起来,沟沟壑壑的,仿佛是有人拿了一支神笔在江面上画下一副巨大的八卦图。
三叔公仰头望着那副图,突然伸出左手一掌拍在还在右手掌心转动的八卦镜,大喝了一声:“解!”
江水犹如被投入了一块巨大的石块一般,中间突起一股粗粗的水柱,脱江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