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四人,现在完全没有了踪迹,这让跟随出来的三叔公、卓方、罗琦三人急的是抓耳挠腮,明明是前脚跟后脚地出门,一到外面却连个人影子都瞧不见,这可有点邪门了。三个人边走边喊,差点把整个村子的灯都给喊亮了,就是没见有个回音,倒是把整个村子里的狗都给惹的叫了起来。
不一会的功夫,四姥姥却拎着马灯慌慌张张地找到了三叔公和卓方,连声问怎么回事。
四姥姥来的倒是巧,不见了石岩和喜子,再加上同时不见了卓文君和文君妈,三叔公出门不久酒就醒了大半,以三叔公的老道,自然是立刻就觉出不对劲,但是从卓方的叙述中,觉得不太可能是那个猫妖作的怪,更不可能是那个半真不假的什么井龙,既然肯定是遭遇了不干净的东西,那就先弄明白了是个什么东西了再说,三叔公问卓方,卓方含含糊糊的一个劲地嚷着就是猫鼬干的,让三叔公是哭笑不得,正巧此时年岁较大的四姥姥赶了过来,三叔公就赶紧想上前问问。
卓方酒喝的有点高,再加上本来就对四姥姥有点不满,一见四姥姥上来问话立刻就凶狠地对着四姥姥吼道:“我老婆孩子都他娘的不见了,这事肯定是你家那猫妖干的,四姥姥,我老婆孩子要是找着了我没话说,但是要回不来的话,你可脱不了干系!”
四姥姥被卓方的样子吓了一呆,随即就张口骂道:“卓方你个小兔崽子,乱说什么胡话,啥叫回不来了,啥叫做我家的猫妖,啊不,猫神,你不晓得好的不灵坏的灵么,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话,呸呸呸”
三叔公心里着急石岩和喜子的下落,无心听他们两个人前言不搭后语的搭话,赶紧上前拍了拍卓方的肩膀说道:“卓方!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莫说四姥姥没有什么错,就算是有什么过错你一个晚辈也不能这么跟长辈说话,不要再说浑话了!”
卓方望了三叔公一眼,气哼哼地转过头不再说话,继而三叔公又和颜悦色地对四姥姥说道:“卓方喝高了,你别跟他计较,您来的整好,我还有些事情要问您,眼下还要请您帮忙找着找,我家的那两个小兔崽子和卓方的老婆孩子方才这么一出门就不见了,确实太奇怪了”
四姥姥盯着眼前的三叔公看了半天,又把手中的马灯举到三叔公的脸旁边看了一会,这才“哎呀”一声,一拍大腿地嚷嚷道:“这不是当年的那个谁么那个那个谁来着?”
三叔公赶紧接过话头说道:“对对对,我就是那个谁,您真是好记性我想问下,卓方家的小丫头在晚饭头有没有去过你家那里?”
四姥姥听了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还纳闷着呢,我这刚一躺下就听这外面一声接着一声地喊着小文君哎?到底出啥事了?怎么没人告诉我啊?”
卓方冲冲地插嘴道:“我老婆孩子都不见了,一出门‘砰’的一声就不见了!”
“‘砰’的一声不见的?”四姥姥满脸的惊讶,这哪根哪啊,人“砰”的一声就不见了,除非是一出门就被炮弹给炸成灰了,要不怎么能“砰”的一下子,人还能不见了呢?
三叔公插在两人中间说道:“您别听卓方他胡言乱语,他喝高了,没有什么‘砰’的一下,就是一出门人眨眼之间就不见了。我们仨搁这喊了半天也没有个音讯,我就想问问这村子里面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四姥姥裹了裹身上破旧的衣衫,换了个手提着灯,张着嘴巴说道:“这叫个啥事?哪还有个别的不干净的东西?要说有的话,那我前些日子从我家厕所里面撬出来的那块显了灵的石碑算不算?它可是压了我有十来年了,要不是有猫神给我指点,估计现在我头都抬不动,你说怪是不怪?它明明就是躺在厕所里面的,但是偏偏就能跟趴在我背上似地,活活压了我十几年呐,你说怪不怪?”
三叔公点了点头道:“恩,这个我已经听卓方说过了,这个石碑的事情咱们先放着不说,您在想想有没有别的什么口口相传的几十年一出的什么鬼怪?”
四姥姥愣了会神,挠了挠盘起来的油乎乎的头发,突然张开手臂像驱赶羊群似地呼呼喝喝地说道:“扯这些干嘛啊,文君这孩子到底去哪了啊,这都找不见了怎么还有心情还问这些个劳什子,赶紧找,赶紧找,别都戳这像几根棒槌似地”
三叔公赶紧上前拦住:“别急别急别急,就是为了找他们所以我才问你这些事情的。”
四姥姥一听如此,不解地问道:“这又是哪门子道理?”
三叔公:“我告诉您啊,这回文君失踪就是跟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有关的,我对这边的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所以这才来问您的。”
三叔公那边,四姥姥开始说一些以前流传的鬼怪事迹,而卓文君和石岩仍旧是不知去向,喜子却处在了极大的危险之中。
现在的喜子,仿佛成了一个人肉牵线木偶一般,除了自己的思想还是自己的,别的一切都已经不属于自己,那个怪异的老头让他站着他就站着,让他坐着他就坐着。
喜子甚至连开口说话都办不到,只能尽量不去看那老头子怪异的脸。
这屋里弥漫着一股十分诱人的香味,这股从来闻过的味道无限诱惑着喜子的鼻子,拉扯着他的嗅觉,有一个低矮的大树根做成的桌子,桌面上的年轮密密麻麻,像团成一团的粉丝,上面亮着一个古代才用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