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籍菜根谭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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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量宽福厚 器小禄薄

“原文”

仁人心地宽舒,便福厚而庆长,事事成个宽舒气象;鄙夫念头迫促,便禄薄而泽短,事事得个迫促规模。

“译文”

心地仁慈博爱的人,由于胸怀辽阔舒畅,所以才能享受长久的福分,这是因为事事都采取宽宏气度的缘故;反之心胸狭窄的人,由于眼光短浅,以致所得到的利禄都是短暂的,这是因为凡事都只顾眼前的缘故。

“解说”

宽舒,即从容;迫促,即局促。从容根源于一个人心地宽广,充满自信;局促常常是因为利欲心重,声短气竭,凡事马上有个争竞,不顾长远。后一种情况在生活中、商业上都是极为不利的。美国沃思堡市年轻的亿万富翁巴斯四兄弟,在谈判时,若对某一企业或某一部门感兴趣,从不将迫切成交的心情溢于言表,而是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他们认为,做生意好比追女人,如果你狂热地追求她,她会扬长而去;而当你后退时,她却会跟着你走。我们不妨长袖善舞,舒缓从容。

“例解”

优柔失霸气 寡断误良机

当项羽率军到达函谷关(今河南灵宝县西南)的时候,守关的秦军已被刘邦的军队取代了。原来刘邦乘项羽与秦军主力激战时,采取避实击虚的战略方针,已在一个月以前攻克武关、占领咸阳,并且派兵守卫函谷关,以阻止项羽军队进入。

项羽大怒,立即下令攻关。汉元年(公元前206年)十二月,项羽的四十万大军攻破函谷关,进抵戏西(今陕西临漳附近),驻军新丰鸿门(今陕西临潼县东),并准备再对刘邦实施一次大的进攻。

谋士范增对项羽说:“刘邦在山东的时候,贪财好色,可进关以后,既不要财物,又不掠妇女,说明他正在收揽人心,可见他野心不小,我们必须抓住时机把他消灭掉。”项羽颇不以为然。

当时,项羽拥兵四十万。刘邦只有十万人,驻在霸上(今西安市东霸上以西的高原上)。两军相距四十里,双方实力悬殊,形势对刘邦不利。

项羽的叔父项伯,和刘邦的部将张良关系很好,他得到项羽决定袭击刘邦的消息后,连夜偷偷跑到霸上去给张良通风报信,劝其赶快离开危险之地。张良却替刘邦拉拢项伯,引荐项伯同刘邦会面。刘邦殷勤设宴招待项伯,并相约结为儿女姻缘,一再表白自己入关以后并无异图,专等项羽前来接收,派兵守关也只是防备发生意外,刘邦希望项伯把这个意思转告项羽,并美言其间。项伯答应回去后照办,并嘱咐刘邦第二天一早就到楚军营帐进见项羽,以释误会。

项伯回营后,把刘邦的申述告诉了项羽,劝项羽不要去攻击刘邦,好好接待一番,言和为是。项伯替刘邦说了许多好话,终于使项羽改变了进击刘邦的决定。

次日清晨,刘邦便带着张良、樊哙等将领和一百多名骑兵到鸿门来进见项羽,谢罪,解释,以求宽谅。项羽设宴招待,暗地里,双方剑拔弩张,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鸿门宴”。

宾主入席坐定后,宴席上的气氛仍非常紧张。席间,范增几次朝项羽使眼色,并且把他佩带的玉 举了三次,示意赶快下决心除掉刘邦。项羽却因为对刘邦的隔阂已经消除,便默然不动。范增急了,忙起身出去找到项羽的堂弟项庄,要他进去敬酒,然后假装舞剑助兴,伺机行刺。项庄领悟,就进去给刘邦敬酒,经请示项羽同意后,在筵席前舞起剑来。后人留传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源出于此。项伯一眼看出项庄舞剑的用意,也拔剑起舞,借以掩护刘邦。

坐在东面的张良一看情形不对,连忙跑到军营门口找到樊哙,说明情况危急。樊哙立即一手执剑,一手持盾,闯进帷帐向西而立,两眼怒视项羽。由于气极,樊哙的头发好像都要竖起来了,眼眶也要睁裂了似的。

项羽见状大惊,连忙按剑起身,询问樊哙来干什么?张良在一旁代为回答说,这是沛公(即刘邦)的护卫。

项羽对樊哙的勇敢精神大为赞赏,赐给他美酒、猪肘。樊哙也不在乎,又喝又吃,一面陈述刘邦的功劳,一面指责项羽听信谗言,要杀有功之人,太无道理。项羽听了他的一番话,无言以对,只得让其入席就坐。

刘邦恐再发生意外,托辞要上厕所,离开了筵席,并招呼张良、樊哙跟他一道出去。刘邦认为继续留下来是很危险的,他吩咐张良等一会向项羽辞谢,自己骑马在樊哙等人的护卫下离开了鸿门。范增知道后,又失望又气愤,断言将来夺天下的必是刘邦。

几天以后,项羽带兵进入咸阳。大肆屠杀,处死秦降王子婴,烧毁了阿房宫。他还在秦宫里收集了许多珍宝和美女,准备携归彭城。曾有说客劝他定都关中,称霸天下。项羽认为此地已残破不堪了,决计以富贵返回家乡。

怀妇人之仁 失皇帝尊位

建文帝失国,燕王朱棣“靖难”,是明初最著名的历史事件,对后世影响也很深远。

明太祖朱元璋早在自己称吴王时就立自己的长子朱标为世子,做了皇帝后朱标成了皇太子。但在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朱标死去。朱元璋立朱标的第二个儿子朱允为皇太孙。朱元璋死后,朱允 继承帝位,年号建文,史称建文帝。

朱允 做皇帝时已二十多岁,在中国古代继承帝位的皇帝中,他的这个年龄不算小。朱允 也算得上是聪明能干的人,明朝又处于国势上升时期,按常理说,他应该做个太平天子,享国数十年。

然而,他只是在一日三惊中做了首尾计五年皇帝,便被赶下了帝座。

取代他的是他的叔父朱棣。

原来,他即皇帝位时,他爷爷朱元璋给留下了一个封建统治者最忌讳的难题:尾大不掉。

他的叔父,即朱元璋的几个儿子都封做藩王。其中朱棣做燕王,驻地在北平即今北京。

聪明的朱允 早在做皇太孙时就预料将来各位藩王叔叔是自己的对头,曾和侍读太常卿黄太澄语及此事。

朱允 做皇帝,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先后削夺了周王朱(朱元璋第五子)、湘王先柏(朱元璋第十二子)、齐王朱黼,朱元璋第七子)、代王朱桂(朱元璋第十三个儿子)、岷王朱才便(朱元璋第十八儿子)的爵位、权力。这些藩王或自杀,或被软禁,或被流放远恶边州。

对这些藩王的处理,朱允 可谓果决不疑,干净利落。

唯独对后来夺了他天下的燕王朱棣,小皇帝朱允 优柔寡断,一误再误,最后自己终于痛失皇帝宝座。

燕王朱棣是朱元璋的第四个儿子,即后来的明成祖。史书上说他智勇有大略。朱元璋曾有意传帝位给朱棣,考虑到朱棣还有两个哥哥在,名不正言不顺,才最后决定传位皇太孙。

朱允 即位,面对的诸位藩王叔父中,燕王朱棣据地最险要,政治军事经验最丰富。于是,朱允 和他的两个削藩谋主黄子澄、齐泰避强就弱,先削夺了其余诸王。

朱棣本来就因朱允 不允许他进京师奔朱元璋之丧而不满,又见其余兄弟被夺藩,自然兔死狐悲,更加警觉且阴怀异志。于是京师(今南京)与北平(今北京)之间的矛盾日趋明朗和尖锐。朱允 用黄、齐二人之计,提升北平军官张籨、谢贵官职,密诏二人监视燕王朱棣。朱棣装病不起。

到了建文元年(1399年)正月,燕王的使者葛诚到京师,朱允 密问燕王府中动静,葛诚以朱棣阴怀异志的实情相告,朱允 又密嘱葛诚回北平后作为朝廷的内应。葛诚回北平后,朱棣已看出他表情有异,心中动疑。

朱允 对朱棣这样使心用计,双方矛盾这样明朗,可谓火并一触即发。

可是,到了同年二月,朱棣亲自到京师朝见朱允,“行皇道入,登陛不拜”。

没见到面时,双方仇视提防;见了面,朱允 反倒仁柔起来。

朱棣觐见,走皇帝专用的道路,又不对新皇下拜,这是对皇帝“不敬”的事,当时,有御史官弹劾此事,朱允 竟轻描淡写地说:“至亲勿问。”

户部侍郎卓敬又密奏:“燕王智虑绝人,酷类先帝。夫北平者强干之地,金元所由兴也,宜徙封南昌,以绝祸本。”朱允 竟将这至关重要的奏章藏了下来,第二天对卓敬说:“燕王骨肉至亲,何得及此?”

这次朱棣入朝,长达一个月时间,正所谓龙离深渊,虎落沙滩,这时朱允 对朱棣或捕或杀或贬逐,都是一句圣旨的事,然而,朱允 硬是大谈什么“骨肉之至亲”,于同年三月拱手将朱棣送回北平,也就意味着将江山拱手让给了朱棣。

到同年四月,朱允 又一次轻易放弃了控制朱棣的手段:将朱棣的世子朱高炽以及朱棣的儿子朱高熙、朱高燧放回了北平。

原来,朱元璋临死遗嘱,在京师诸王世子、郡王待三年丧毕才放还封地(另一种说法是这时朱棣派世子和其他两位儿子来京参加朱元璋驾崩一周年的祭奠活动),这时朱棣准备谋反,以病重要见孩子为借口,向朱允 请求让他留在京师的世子和其他两个儿子回北平,朱允 竟然照允。

这样一来,朱允 攥在手中的人质又因他的仁柔之心而丢了。朱棣见了自己的儿子后,“大喜曰:‘吾父子复得相聚,天赞我也,于是反志益决”。

到同年七月癸酉(1399年8月6日),燕王朱棣诱杀了朱允 安在北平的钉子布政使张籨、都指挥使谢贵,夺取北平的九门守卫权,进而上书朱允,说齐泰、黄子澄是奸臣,他要按先帝祖训起兵讨平,同时起“靖难”之师南下来夺朱允 的帝座。

朱棣反迹昭彰,朱允 被迫点兵遣将迎战,双方已成你死我活的情势,朱允 仍是仁柔且仁柔到荒唐的地步。他对前去迎战的将帅下了一道可笑的圣旨:对朱棣只能活捉不能杀死,以免“负杀叔父之名”,结果在三年的南北战争中,京师将领几次白白放弃了杀死朱棣的机会,《明史·成祖本纪》记载了一次尤有文学色彩,读来令人忍俊不禁:

建文三年三月辛巳(1401年4月5日),建文帝的统兵将领盛庸和朱棣的燕军在夹河(漳河支流,在今河北武邑南)打了一场遭遇战,盛庸军才略为后退。这时正值日暮,双方收兵回营。当晚,燕王朱棣本人带十多个人逼近盛庸大营露宿,第二天,即三月壬午(公历4月6日)天亮,朱棣从梦中醒来,举目四望,自己已在南军的包围之中,原来他带十几个人在南军的军营中间睡了一宿!

这时南军将士已认出朱棣,朱棣已成为网中之鱼,南军将士要杀掉朱棣已是易如反掌的事。但南军将士因建文帝“有诏,勿使负杀叔父之名”,一时仓猝之间不知如何办才好,互相惊愕对望,“不敢发一矢”,结果朱棣从容地拉过马来,“鸣角穿营而去”!——正所谓“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朱棣逃回自己军中后,又率军与南军交战,厮杀一天,互有胜负。当天晚上,东北风大起,尘埃蔽天,燕兵大噪大呼,顺风进攻。南军遭惨败。

到建文四年六月乙丑(1402年7月1日),燕王朱棣终于攻占了京师,做上了皇帝,即历史上的明成祖。

好个仁柔寡断的建文帝朱允,据说乘兵乱逃出京师,化装做了和尚,来往于川滇黔数十年。

中宗惟外戚 重蹈武周辙

中宗复位,张柬之成为有赫赫功劳的勋臣,被擢夏官尚书,同凤阁鸾台三品。崔玄日韦为内史,袁恕己同凤阁鸾台三品,敬晖、桓彦范为纳言。五人辅政,掌握朝中军国大政。被中断了多年的唐王朝获得了“中兴。”但是,中兴的唐王朝面临着严重的危机。由于长期政局动荡,吏治腐败,刑罚枉滥,积重难返,百废待兴。主要的弊端表现在以下方面:一是诸武势力未完全清除,外戚干政形势还存在,违法乱纪风行。二是外朝冗官充斥,权力分散,相互牵掣,行政效能低下。三是贵族官僚奢糜无度,贪污成风,百姓赋役负担沉重。这些严峻的政治现实摆在张柬之等人的面前,他们感到,只有彻底地铲除弊政,才是惟一的出路。因此,张柬之等人摩拳擦掌,准备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

张柬之一方面积极采取措施如罢斥冗员、减免赋税、停建寺庙等,恢复经济,发展生产。另一方面大力调整决策集团,罢斥武周时的重臣,凤阁侍郎韦承庆贬为高要尉、司礼卿崔神庆流钦州,同时扶植李唐宗室势力,并希望中宗能进一步清除武氏外戚势力。可是,希望很快落了空。

中宗登位不久,就暴露出他目光短浅、心无远图,不仅不能铲除武氏势力,而且纵容诸武肆权。武三思是个嫉贤妒能、凶险奸诈、诡计多端的家伙。早年因姑母武则天的关系参政,深得信任,累历高官。武则天倒台以后,他摇身一变,勾结皇后韦氏和安乐公主,在朝廷内外培植亲信,密结党羽,排斥异己势力。韦后是中宗李显早年的结发妻子,当年,中宗被废为庐陵王,在房州(湖北房县)达十五年之久,韦氏备尝艰辛,二人情义深厚。李显即位后,即立为皇后。韦后效法武则天,追赠父亲韦玄贞为上洛王,母崔氏为妃。中宗临朝,必施帷幔坐殿上,预闻政事。中宗听任武三思与韦后勾结。史载:武三思与韦后在宫中下“双陆”,中宗在旁“为之点筹”,韦后常微服幸武三思第,与三思“私通”,中宗置若罔闻,还常引武三思入禁宫商议政事,并将安乐公主嫁给武三思的儿子武承训。武氏势力由是复振。

张柬之、桓彦范等看到武三思与韦后狼狈为奸,玩弄权柄,曾不断上疏进谏,希望中宗清除外戚干政,独立行事。中宗对他们的谏疏,不仅不予采纳,而且厌恶和反感。张柬之等见大势已去,愤慨至极,有的甚至将手指敲出血来,叹道:“当初所以不诛武氏者,欲使上自诛之以张天子之威耳。今反如此,事势已去,知复奈何!”

武韦势力强大,张柬之等人的地位开始动摇,加之中宗的暖昧态度,更使他们感到岌岌可危。就在这时,又意外地发生一起事件:中宗在密幸武三思府第的途中,正好被监察御史崔皎撞着,崔皎面谏,请诛武氏,结果中宗将此事告知武三思,“三思之党切齿”,决定打击和报复之。首当其冲的是夏官尚书张柬之。

张柬之政治实权初被剥夺,是在神龙元年的五月,也就是中宗复位后的四个月,这与韦后与武三思的阴谋陷害有关。事情还得从南皮(今属河北)人郑忄音说起。郑忄音,原是张昌宗兄弟的心腹,官至殿中侍御史。二张被诛,坐贬宣州(今安徽宣城)司士参军,不久涉嫌贪赃罪被通缉,逃至东都,私谒武三思。郑忄音此人富于心计,老谋深算。他知道武三思与张柬之有矛盾,便趁机挑唆。初见武三思,他泣不成声,继而大笑,武氏感到奇怪,便问他原因。他说:“始见大王而哭,哀大王将戮死而族灭也。后乃大笑。喜大王之得忄音也。大王虽得天子之意,彼五人皆据将相之权,胆略过人,废太后如反掌。大王自视势位与太后孰重?彼五人日夜切齿欲噬大王之肉,非尽大王之族不足以快其志。大王不去此五人,危如朝露,而晏然尚自以为泰山之安,此忄音所以为大王寒心也。”武三思听了郑忄音这番话,觉得很有道理,非常高兴,迫不及待地询问自安之策。从此,二人相互勾结,设计定下陷害张柬之的阴谋。

是年五月,武韦集团便对张柬之等人不断展开攻击。先是武三思与韦后利用接近中宗的机会,诬陷五人恃功专权;继而替中宗出谋划策,奏请封张柬之、桓彦范、敬晖、袁恕己、崔玄日韦五人为“王”,罢其政事,外不失尊宠功臣,内实夺其权。昏庸的中宗不假思索,就接受了这一建议,封张柬之为汉阳王、桓彦范为扶阳王、敬晖为平阳王、袁恕己为南阳王、崔玄日韦为博陵王。五人的实权全部被削夺了。同时,被五人黜陟的官员,中宗一律恢复其官职,并正式下令“百官复修则天之政”,五人辅政就此夭折了。

张柬之被罢知政事后,感到很不安。这年秋天,表请归襄州养疾,中宗许之,特授其襄州刺史之职。临行时,还亲自率领群官送至定鼎门外,并赋诗饯行。张柬之到襄州就任,政治上,崇尚礼教,注重刑罚即使亲戚家属犯法,也必至深究,决不手软。经济上,兴修水利,力避灾荒。他到任时,正是汉水暴涨的季节,洪水淹没了城郭及其附近大量良田。他召集群众,筑垒为堤,制止了洪水的泛滥。这是其晚年为家乡人民做的一件大好事。

武韦集团的阴谋活动还在继续。张柬之到襄州后不久,他们便迫使中宗下诏将桓彦范等相继贬出京师,并削夺王爵。此外还四处增设耳目,监视五人的活动。翌年五月,潜使郑忄音诬告敬晖、桓彦范、张柬之等与王同皎通谋,企图谋杀武三思,并以兵胁废皇后等,终于将五人挤陷到“十恶不赦”的必死之列。六月,中宗下诏贬张柬之为新州(今广东新兴)司马。不久,流泷州(今广东罗定)。武三思仍不甘休。稍后,遣私党大理正周利用摄右台侍御史,奉使岭外,残酷杀害了桓彦范、敬晖、袁恕己三人。张柬之、崔玄日韦则在周利用未至前已含恨离世。

张柬之等五人死了,屈死于外戚与权奸的猜忌、毁谤、迫害之下,被害于荒淫无道的昏君、佞臣之手。中宗加罪于忠节名臣,是其腐朽无能的表现。此后不久,李唐王朝便重蹈武周的旧辙,使武周以来的弊端更变本加厉地发展起来。

然而历史是公正的,为国家、为社会而丧失身家性命的有功之臣,后人是不会忘记他们的。景云元年(710年),睿宗发兵诛韦后及其同党,登上皇帝宝座,发布诏书:

褒德纪功,事华典册;饰终追远,理兴明教。故吏部尚书张柬之翼戴兴运,谟明帝道,经纶骞谔,风范犹存。往属回邪,构成衅咎,无辜放逐,沦没荒遐。言念勋贤,良深轸悼,宜加宠赠,式贲幽泉。可赠中书令,封汉阳郡公。

张柬之的冤屈而死,终于得到了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