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心随云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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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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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木然的坐在教室中,安静,平静,甚至可以说寂静。

然后,宋闵走进了教室,他看向她,第一眼就看向她,她回望,没有波澜起伏,就只是望着他。

他坐下,任身边的人窃窃私语着什么,始终没有再看她一眼,僵直的挺着他的背。

她不是真如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海报上的字句,打碎了她幸福的宁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教室的。

她知道身边的辛艳在担心的看着她,辛艳或许聪明,可她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但她又何尝不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她无力再去顾及别人,因为就连她自己也需要别人的安慰,需要人来告诉她,那些都不是真的,只是可耻的谎言,中伤。

她知道她需要的人是谁,只是,她的双眸注视着那个僵硬挺直的脊背,说不出为什么,心中充满了担忧。

时间似乎从没过的这么慢,僵直的坐到第四堂下课,白云舞起身向外走去,她没有去在意身边人探询的目光,只想早些到那片属于他们的小天地,她知道,他们彼此都急切的需要着对方的安慰。

站在那棵紫藤树下,她焦急的等待着宋闵的到来。

十分钟后,她看见了她期盼的身影。

宋闵慢慢走近,但却没像往常一样上前拥住她,他只是走到她对面站定,隔着树,看着她。

他的眼里有着被刺伤后的痛和抗拒,就像负伤的野兽,有着强烈的反噬心,随时准备扑向身边的人。

“你,怎么了?”白云舞怯怯的说出第一句话,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

宋闵只是颓然的坐下,靠在树上,“你会不知道怎么了吗?”

他知道这不关云舞的事,但他只是控制不住,他控制不住心中的焦虑,惶恐,他甚至是恐惧的,害怕这发生的一切会将云舞从他身边夺走。

早上,当他在布告栏上看见那张海报时,他愤怒着,却又是恐惧着的上前把它一把撕下。

他不在乎旁边人幸灾乐祸的眼光,他知道他们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一开始是因为他的自傲,最近则是因为他的好运,他幸运的得到了云舞的爱。

而现在,这些好运似乎要到终了了,所以,他们嘲笑着他,笑他终于也有这么一天了。

可是,他不在乎,这些人从来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他所关心的,只有他的云舞。

她是不是也看到这张海报了?

她相信了吗?

她是不是也相信了海报上所说的他是因为她的家世才接近她的?

但天晓得,在今天之前,他甚至不知道,他所倾心的云舞居然会是云飞集团的第三代,是云飞学园理所当然的继承人。

他从来没把她的名字和云飞学园联系起来,即使她曾告诉过他,她的哥哥叫白云飞。

他冲进教室,以他所能有的最快的速度,他想看看云舞,确定她的,该死,确定她的什么,他想不起来,只是要快点看到她,来安抚自己就要不知所措的心。

进教室的第一眼,他就扫向云舞,她也望着他,平静的,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然后,他收回目光,没有再看她,挺直脊背,就这样僵坐了一个上午。

他不敢再去看云舞,怕刚才的平静只是自己的错觉,怕平静下隐藏着更可怕的波涛,怕,他真的会失去她。

所以,他不看她,来粉饰太平,就作一只鸵鸟,来保有他好不容易到手的一点点幸福。

云舞在他身边坐下,小心的靠近他。虽然现在的她也需要人的安慰,但显然,宋闵比她伤的更重。

“你看到海报了?”宋闵僵硬的问着,知道这一刻始终要来。

“恩。”

“想不到你居然是云飞集团总裁的女儿,是云飞学园的继承人!”

“我不是有意不说的,我只是想要一个平静的学园生活,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被别人打扰。”

“你相信吗?海报上说的话。”他想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这句话的,但,没有成功,因为他真的在乎。

静默,然后,

“不相信。”

云舞的答案让他松了一口气,很长的一口气,他几乎以为就要这样窒息而死,永远也等不到她的回答了。

“为什么?”他问了,但其实他不在乎的,不管为什么,他不需要知道,只要云舞在他身边。

“因为,你爱我,”

他猛抬脸看向她,云舞温柔的偎向他,

“还有,我爱你。”

他一把将她拉向自己的怀抱,使劲的抱住,他知道云舞可能被自己弄疼了,但他无法放手,不想放手。

“你,这个傻瓜,你就这么肯定,一点也不相信?如果我真是那样的人怎么办?”

“你不是的,我知道,”云舞也用力回拥着他,知道他需要她的拥抱来驱散压在心头的阴云,就像她自己一样,尽管宋闵的手劲弄痛了她,她仍然欢迎这样的拥抱,“还是你要我相信海报上说的话?”

“不,不要。”

宋闵低下头吻住了她,不让那张小嘴再说出任何让他心慌的话。

急切而又激烈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宋闵用着似乎要把她吞下去的神情在吻着她。

她明白他爱她,就如她爱他一样,他害怕失去她,就如她害怕失去他一样,她是如此的明白他。

交缠的唇舌,传递着彼此的温度,气息,抚慰着两颗同样慌乱的心。

良久,他们喘息着,拥抱着,靠在紫藤树上,调节着呼吸与心跳。

宋闵抚着白云舞的长发,他真的是很好运,不是吗,他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孩的爱。

“我只是个孤儿。”他在陈诉事实,也是在好心的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云舞如果放弃他,他不会有什么怨言,毕竟他没有钱,也没有势,以一般人的眼光看,他确实配不上她。

但如果,她愿意爱他,那将是他得到的最美好的一件礼物。

云舞从他怀中抬起头,看着他,

“然后呢?”他凝望着他,看他眼中挣扎的神色,“你是不是要说你配不上我,说你没权没势,所以要我也干脆放弃你好了,省得让你被别人指指点点的是不是?”

她直起身子,却被宋闵紧张的一把拉住,

“你真的不明白我吗?你真的不明白我从没把什么钱、势看在眼里吗?你难道认为我也会像那些人一样将人分成三六九等吗?”

“不,不是的,”宋闵紧紧的拉住她,生怕稍一松手就会让云舞飞走,“我只是想从你嘴里亲耳听到,好确定你真的不会离我而去。”

“那么,你听好了,”云舞捧起他的脸,她怎会不明白他,他们的慌乱是同等的,都渴望从对方那里确定不会有离弃。

“我爱你,爱你这个人,什么钱啊,势啊,我都不在乎,”她吻着他的唇,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宋闵,“我爱的是你,只有你。”

宋闵拉紧她,加深这个吻,心情因为她的话语和吻而安定下来,爱意在深吻中缠绵。

当激情退去,他拥抱着白云舞,在她耳边轻声诉说,“我爱你,”

是了,就是这三个字,她所要的安慰就是这三个字,不用华丽的辞藻,不需海誓山盟,她所要的就是这简单的三个字,就足够安抚她的心了。

他们依偎着,拥抱着,在这寒冬之中,汲取着对方的体温,来温暖自己快要被冰封的心,贮存着力量,企望用自己的双手保护对方,来度过这一场风暴。

日子维持着平静,周围的人有议论,他可以感觉的到,他们在暗处注视着他和云舞,但并不敢表现出来,也许是因为顾忌着云舞的身份。

他知道他们在期待什么,期待着他和云舞吵架,猜忌,最后分手。

但,要让他们失望了,他并不打算如他们的意,云舞对他来说,是一个珍贵的宝物,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松手,绝不松手,他爱云舞,不管他们怎么说,怎么做,只要云舞还爱他,他就绝不放手。

这次的事反倒让他们更公开了他们的关系,因为厌烦走到哪都有探究的目光跟随,他们干脆每天中午都在藤树下用餐,享受着彼此的柔情,同时也是要给对方以鼓励,一起抗过这个难关。

连着几日,没有什么事发生,就连云舞的家人也没有什么反应,他在想,也许他们真的可以幸运的撑过着一次。

今天没有打工,下了课,他们难得的又在藤园见面,一直待到云舞必须坐车回家才分手。

他送云舞上了校车,然后走回自己在学园附近租住的小套房,手上还拎着云舞给他的便当。

那是下午家政课时云舞做的,她说他最近瘦了很多,一定是没有乖乖吃饭,所以一定要他带回去吃掉,而且要全部吃光。

他好笑的想着她说话的神情,云舞越来越像个小管家婆了,但是,他喜欢,因为她管的人是他。

刚转进巷口,一个人忽然走出挡住他的去路。

宋闵戒备的看着来人,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瘦高个的男生,过于白皙的脸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而眼中则有着嫉恨的火焰。

“你是谁?”宋闵问他,直觉最近发生的事与他面前的这个人有关。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挡住宋闵去路的是钟文翔。

就是他,贴出了那张海报,漫画节时目睹的一幕使他又嫉又恨,于是,他雇佣了私家侦探,来打探宋闵的一切,以求有机会击跨他。

侦探的报告没有使他失望,他查出宋闵出身自孤儿院时,立刻赶出了那张海报,贴在高中部的布告栏上,想要在宋闵和白云舞之间制造风波。

但没想到,这非但没有使他们分手,反而让他们更公开了他们的关系,他实在不甘心,像白云舞这样十全十美的女孩,怎么能落在这么一个穷小子手里。他不配。

正好,侦探又送来了后续的第二份报告,这份报告让他眼前一亮,这回他就不相信还打不垮宋闵。

于是,他在宋闵回家必经的巷口拦住了他。

“有什么事吗?”宋闵冷淡的问,他不想理他,一看就知道,这个金边眼镜瞧不起他,又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势利眼。

“没什么事,我只是想来看看,在高中部传的沸沸扬扬的宋闵是什么样子,原来就是你,”钟文翔满是妒忌的上下打量着宋闵,“就是你想攀龙附凤,所以死缠着白云舞不放。”

宋闵的眼神忽的一凛,他瞪视着他,钟文翔不禁瑟缩了一下,宋闵在学校里一直是温文尔雅的,但很显然,那只是他的保护色。

“你想不想知道我还查出了什么?”钟文翔暗暗深吸了一口气,他要镇定,别忘了今天来的目的,而且,宋闵还有把柄在他手里,他慌什么呢。

宋闵踏前一步,“海报是你贴的!”他克制着自己,不要一拳揍过去。该死的混蛋!

“不错。”钟文翔硬是强迫自己挺了挺胸,“那只是先给你一个教训,看在同学的分上,我本来不想做的太绝,只是想让你收敛一点,别死缠着白云舞不放,她不是你能配的上的。想不到你不但不知道收敛,反而越来越放肆了,看来我不得不使出我不想用的手段了。”

宋闵只是回他一声冷笑,他用不屑的眼光看着钟文翔,“你不用白费心计了,我是不会和云舞分开的。”

他抬脚,想绕过眼前的人回家,他受够了这种势利人的眼光,再待下去,可能就要忍不住动手,好让他闭嘴了。

“不想知道我还查出了什么吗?我可是给你留了面子,才没有写在海报上的。”钟文翔从书包里拿出一叠资料,向宋闵扔了过去,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宋闵没有动手去接,那叠资料砸在他的身上,跌落在地上,四散着。

他低头,看见一张纸从材料中散了出来,那是一张报纸的复印件。

是,关于他八岁时那场可怕的噩梦的报道。

“你的事我已经全都知道了,”耳边是钟文翔刺耳的声音,他能听出那里面的得意。

“我已经知道了,原来你居然是杀人犯的儿子,”他得意的笑着,“你们家过去的事我都知道了,竟然是你的父亲杀死了你的母亲,哈哈,看来我真是小看了你,原来你有这么‘显赫’的家世啊。”

他走到宋闵的面前,凑近他,他要好好看看宋闵慌乱的样子,他的假面具都已经被撕破了,现在的他一定很后悔刚才对他那么无理了吧,他是不是想哀求他让他别把这些事泄露出去呢?

想着宋闵相他哀求的样子,他不禁更加得意了,“你,一个杀人犯的儿子,你有哪一点配的上白云舞,你最好早点离开云舞,不然,我就要公布我知道的事,让人人都知道你是杀人犯的儿子”

宋闵使劲攥紧拳头,他的脸色阴沉,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人,猛的,他伸手,一把提起了钟文翔的领口。

钟文翔有些慌乱,他茫然的伸着手,想要抓住些什么来帮助他逃离面前这个像是突然恶鬼附身的人。

暴怒使得宋闵的力气彷若突然间长了几倍,他捏紧钟文翔的衣领,不但阻止了他徒劳的动作,也阻止了他一大半氧气的吸入。

“你,咳咳,你,你放开我,”钟文翔开始害怕,他到底是惹了什么样的人。

“怎么?害怕了?”宋闵用着阴沉的语调说着,眼底掠过一丝不屑,没种的东西,这样也想来和他抢云舞?

他松手,放开了快喘不过气来的钟文翔。

“我不会放弃云舞的,我爱她,不管你们这些人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离开她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转身,准备结束这场闹剧了。

“至于这些资料,”他又转过头来,轻蔑的看了一眼四散在地上的调查报告,

“随你怎么处置吧,我不在乎,只要云舞不在乎的,对我来说,也就没什么意义,所以,你如果想公告,就去公告吧,不过,这些东西是分不开我们的,只要云舞还爱我,我就绝不会离开她。”

是的,他不在乎,刚开始看到这堆东西的时候,他的确受到了打击,这些埋藏在他心底的伤疤,他只想远离,不愿去触碰,所以,他甚至连云舞都没有告诉,却想不到还是被人翻了出来。

但,那又怎么样,在初开始的震惊过了之后,他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这些东西并不能代表什么,也不能抹杀他对云舞的一片真心。

所以,云舞是不会在乎这些肤浅的仅只代表他八岁以前的岁月的报告的,她只会为他心疼。

是的,他清楚,他可爱的小女人只会为了他曾经受到的那些苦难而心疼,所以,他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只要云舞不在乎的,他也就不在乎,只要不会分开他们的,他全都不在乎。

“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来打击我,我都不会离开云舞的,你死心吧。”

望着宋闵将要远去的身影,钟文翔费力的喘着气,他扶着巷壁来平稳住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这样,没想到费心找来的资料竟一点也打击不了宋闵。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然后继续看着他每天和云舞在校园里成双成对?

不,当然不,他怎么甘心失败,败在这么一个穷小子手里,眼睁睁将心爱的人拱手让出?

他要再搏一搏,就把赌注压在宋闵对云舞的真心上。他要赌一赌!

“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自私了吗?”不能让宋闵就这样走掉,他使力向他喊到。

宋闵不为所动,不想再理他了。

“你有没有为云舞想过?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对云舞太自私了吗?”钟文翔又喊到,赌他如果真的爱云舞就一定会回头。

宋闵果然回头了,他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钟文翔。

宋闵想着也许这是他的又一个花招,但他仍是回头了,只因为他提到了云舞。

钟文翔见计策得逞,慢慢向停住脚步的宋闵走去。

“说清楚!”宋闵冷凝的嗓音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悔,也许,不应该停下来。

钟文翔暗喜,果然上钩了,看来他是押对宝了,他当然要说清楚,他怕的就是宋闵不肯听。

“你太自私了,你有没有为云舞着想过呢,如果别人知道了你的事,而云舞依然选择和你在一起,到那时人们会怎么说你们,各种恶毒的语言都会向你们袭来,而你要怎样才能保护云舞,你又有能力保护她吗?

你知不知道云舞是谁?她是云飞集团的第三代,云飞学园当然的继承人。

以云舞的家事背景,她的家庭又怎么会接受云舞的男朋友是像你这样的一个人呢?

她在家里要受多少委屈,承受多大的压力,你为她想过吗?

你不肯放弃她,云舞也必定不会舍弃你,即使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受了那么大的压力,但她那么善良,你不放手,她一定也不会先说分手的。

到最后,云舞她一定会为了你,就为了你这么一个人而和家人决裂。

这就是你希望的结果吗?

你要为了自己的自私而让云舞和你一样失去家吗?这就是你想要的,这就是你带给云舞的结局,是吗?”

钟文翔毫不留情的说着,他知道这是宋闵的弱点,宋闵对云舞的爱,就像是一把双刃剑,既可以在别人的闲言闲语中保护他们,现在也可以成为他手中伤害宋闵最有利的武器。

他知道他说到宋闵的痛处了,宋闵的脸越来越冷,越来越僵硬。他又开始纂拳头了,而且十分的用力,手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现在他却一点也不害怕了,已经掌握了敌人的弱点,还有什么可怕的?就算他是一条毒蛇,他也已经捏住了他的七寸。

“这就是你所谓对云舞的爱吗?”他最后大声的补上这一句,要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你,你给我滚!”宋闵再也忍受不住了,他猛扑了上来,迎头给了钟文翔一拳,结结实实揍在他的脸上,打掉了他的金边眼镜,打的他跪趴在地上。

他不要再听了,不要再听他说自己可能给云舞带来的伤害,而该死的是自己的心里还有一个地方在肯定他讲的话,在承认也许自己真的给云舞带来了伤害也不一定。

虽然云舞从来没跟他提起过她父母和长辈的事,但富贵之家应该几乎都是一个样吧。

云舞没有说,并不代表她在家里没有被责备,毕竟这件事已经闹的学园里沸沸扬扬的了。

难道自己真的在不自觉中忽略了云舞的感受,忽略了她可能受到的压力,忽略了,也许云舞不和他分开,只是不愿在这种时候再给他打击,所以她在默默忍受着?

不,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和云舞是真心相爱的!”他大声的吼出来,是吼给趴在地上的那个小人听,也是吼给他自己慌乱的心听。

钟文翔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原本白皙的脸一片狼藉,被宋闵揍了一拳的左脸已经浮现出青肿。

“真心爱她?”他冷笑,“如果是真心爱云舞,你就该离开她,真爱不就是要看着心爱的人过的好吗?那你就应该离开她,只有你离开云舞,她才能回去过平静的日子,才不会再受委屈,不会有家人的责备,也不会有学园里同学的侧目,这才叫真心爱云舞。”

“你给我滚,我不要再看见你!”宋闵又要向他扑来。

钟文翔急忙向后跑,怀疑自己再被宋闵揍一拳恐怕就要送医急救了,“你只为自己着想,你根本就不爱云舞,你根本就不懂爱,一个父亲杀了母亲的小孩,会懂什么是爱吗?”他不忘再狠狠的刺激宋闵,要在精神上击跨他。

宋闵再跨前几步,对着钟文翔看见他的表情后仓皇远去的背影嘶喊,“我不会放弃云舞的,永远不会!”

直到再也看不见钟文翔,他才像突然被抽光里力气一样,跪到在地上,他使劲捶着墙,口中喃喃的说道,“我不会放弃她的,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云舞的……”

忽然感觉好冷,而且似乎下雨了,水打在他的脸上,却烫出了一条条的伤痕,直入心底。

身边有人匆匆走过,没人来关心他,只是随意望望,奇怪怎么这么冷的天,还有个人跪坐在这小巷里。

天,并没有下雨,下雨的,是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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