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纪实中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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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小说(50)

垛垛稻谷在你儿女双臂中展现

片片稻茬在你儿女脚下的沃土上新生

鹏贺的老师T教授看了这首诗后,很同情鹏贺,并主动和兴凯湖大学教务处领导讲情,免除了鹏贺那100元补考费,鹏贺万分感激T教授,从此,T教授叫鹏贺干什么工作,无论私事还是公事,不管怎样累,鹏贺都没有怨言,默默无闻。

21.心中的目标

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中国共产党的一名正式党员,对兴凯湖大学L级中文班全体同学来说是多么大的光荣。

所以,L级中文班刚到兴凯湖大学时就表现出了积极入党的态度,特别是在兴凯湖大学北校区就读那阶段,全班同学都在班级团支部书记鹏贺的思想影响下,都向学校党组织递交了入党申请书。

可在兴凯湖大学北校区呆了两年,L级中文班没有一名同学正式加入中共,即使班长大鹏被确认为预备党员,可组织上并未有找他谈话。L级中文班来到兴凯湖大学后,由于团支部书记鹏贺与兴凯湖大学北校区领导关系不和谐,鹏贺怎么做都不能把同学们的组织关系转移到兴凯湖大学本部来。后来,鹏贺找到了兴凯湖大学主管学生党组织关系的校党委常务副书记出面才把同学们的党团关系转到兴凯湖大学本部。关系转移过来时,刚刚错过兴凯湖大学政法系入党好时机。如果再早到一个月,L级中文班最少会有一人通过各种关系入党。那时的L级中文班是一个和谐的班集体,是一个积极向上,有共同奋斗目标的集体。

大二下学期,政法系进行了学生党员推荐选举。在兴凯湖大学,学生入党要经过“三荐”:即,班级学生推荐,系部老师推荐,系领导推荐。最后,兴凯湖大学党委会讨论决定。但前提是,校组织部门要派人到各班级划票,作为最后凭证。L级中文班也不例外。鹏贺看着同学们找关系、托门路,都很活跃,都想加入中共。鹏贺不想这样做,他想成为一名合格的中共党员,做一名叫大家佩服的中共党员。快要毕业了,本来与团支部书记鹏贺竞争的对手就不多,可由于大家都想入党,这种想法一下子在班级引起一阵轰动。当政法系辅导员到L级中文班宣布推荐入党名额时,大家议论纷纷,推荐上去的名额很多,校领导很难作出决定。同学们拉帮结派都推荐自己的“老大”,班级推荐上去的名额太多了。辅导员老师只好把结果上报系党总支,系领导为遵从同学们的意见,把名额上报校党委组织部,校党委组织部对L级中文班发生这样的拉帮结派的事情十分头痛,最后作出决定,在L级中文班找几位思想积极进步的学生,在政法系找几位老师代表,外加系领导,召开一次联席(扩大)会议,最后讨论定出一个结果,确定名额为大鹏、鹏贺、九儿、海洋,可名额最终确定还得校党委组织部派人来班级划票决定。这也是校党委研究的保密事情。L级中文班除了鹏贺没有人知道这些事情。

大鹏、九儿、海洋四处活动,都想在这次加入中共,否则下次就没有机会了。大家都明白这一道理,可鹏贺却看不出什么动静,他心里有数,他知道,凭自己的实力,如果这次学校党委组织部清廉一点,这次一定能够顺利地加入中共。划票选举如期举行了。到L级中文班划票的是兴凯湖大学校党委组织部一位副部长,因为,L级中文班班情极为复杂,班长与团支部书记面和心不和,班级经常拉帮结派,经常出现不可估计的问题,所以校党委临时研究决定,派一名副部长到L级中文班督促选票。选票正常进行。那位组织部副部长宣读《兴凯湖大学党委组织部党员管理条例》中关于党员的选举办法与程序后,组织大家投票,结果出乎大家意料。

大鹏、九儿、海洋都没有通过半数票。这样的结果,大家都没有想到。在选举投票前,大鹏、九儿、海洋都在私下里做通了同学们的思想工作。请同学吃饭、陪系领导跳舞,他们意料到的都做到了,他们肯定会通过半数,他们断定自己肯定加入中共,鹏贺肯定会落榜,另一个原因是,鹏贺很多哥们、姐们都被大鹏、九儿、海洋拉过去了,成为他们的人。可结果出来后,大鹏、九儿、海洋都落选了,鹏贺光荣地加入了中共。在鹏贺加入中共前,他曾经在兴凯湖市的报纸上发表了一首爱党的诗歌,这更增加学校党委领导对他的认知度。

伟大的党,我的母亲

伟大的党,是你

用智慧和勤劳开辟东方崭新的天地

让久别的歌重新歌唱起胜利的辉煌

新世纪,改革开放,经济腾飞

伟大的党,是你

用温热的乳汁培养出英雄、将帅、栋梁

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上

一只高昂的雄鸡

迎着黎明冲出了亚洲

伟大的党,是你

燃烧了日寇的头颅直到灰烬

从此,中国人结束了不幸和凄苦

留下了娇嫩、娟秀、国色天香

从此,消除了战乱、离别、哀愁

在撒满阳光的国度里,是你

用爱的理性培育了中华新一代精灵

伟大的党,是你

指挥了抗美援朝

打垮了美帝国主义

大长了国人的志气

从此,世界的舞台上蔓延着芳草的清香

伟大的党,是你

不知忘记多少个季秋红叶

多少个红颜知己

带着远方的思念

亲吻在祖国鲜红的旗帜上

伟大的党,是你

带着中国人

一个时间的希望

一个时间的远航

一个时间的等待

从此,祖国多了一片灿烂的阳光

伟大的党,是你

高瞻远瞩、叱咤风云、与时俱进

划破沉睡的大地

照亮宇宙的朝阳

如今,祖国天蓝、地美、四季清纯

伟大的党,伟大的祖国,我的母亲

我的心融入了对您无私无限的热爱

我已带着对您的眷恋走向远方

走向理想

走向青年人永恒的追求

千言万语,倾诉不尽

我对您深深的爱

伟大的党,伟大的祖国

根与根相连,心与心相融

不论我走到哪里,我都把您

深深地怀恋

真正的情感

我只有两份

一份献给了祖国

一份献给了母亲

面对L级中文班竞争党票这样的结果,兴凯湖大学校党委组织部领导头又疼了一次,因为九儿的母亲与兴凯湖大学校党委王副书记是同学,在选票之前,兴凯湖大学校党委组织部曾接到指令,照顾一下九儿,可事实却相反,九儿没有选上。兴凯湖大学学生入党选票测评是在法律监督下进行的,任何人都不能改变。

兴凯湖大学校党委组织部得罪了校党委某副书记,鹏贺被系党总支找了谈话,加入了中共。其实,鹏贺加入中共还有一个原因,是得到了贵人相助。那次,原H省科技大学的第一任党委书记、兴凯湖市市委常委、第一任宣传部长吴书记退休后要出一本自转体的长篇小说,由于在校对上没有太多的精力,就找到滕教授,他们本来就是文友,T教授也没有时间,就找到鹏贺,鹏贺很认真地所有稿件校对了两便,吴书记很满意。在最后交接的时候,吴书记在请鹏贺吃饭的时候,在酒桌上说:小伙子?你想要什么报酬?我什么也不要。鹏贺说。想不想留校?想留校的话我和你们张校长说一声,他曾经是我的部下。吴书记说。留校,我自己就能办到,不用找人,关键是我怕这次入不上党。鹏贺说。为什么?吴书记说。因为,我们班长大鹏长的比我精神,系领导看中了他的“外表”,我怕这点比不过他。鹏贺说。好办,你们领导太不像话了。我明天找你们大校张校长说一声,你差不多。吴书记说。第二天,吴书记真的找了兴凯湖大学张校长两次。在鹏贺入党上,吴书记帮了他很大的忙。大鹏、九儿、海洋他们知道自己没有能够被同学们选中加入中共,他们都想问个为什么?首先,他们来找政法系党总支书记。书记回答他们的那番话,他们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

“你们本不该那样做!投票选举是每个同学行使自己政治上的自由权力,你们不能干涉他们的政治自由。入党的严肃是事实,任何人都改变不了,这也是我们党的组织性和纪律性,不是吃饭、请客、娱乐,随便搞搞关系就能够解决的,就能够加入中共的。想入党就要从自身做起,要懂得党的性质是什么,要立志加入中共,做一名合格党员,时时以党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你们要好好反省,看看自己过去都做了什么事情,是否得到同学们的拥护。你们这段时间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不是一位党员应该做的。你们应该看看你们的团支部书记鹏贺是怎样做的,他为人正直,在同学眼中有威信,有威望,是系、校领导及学生工作上的好助手,是个好学生。你们应该从自身做起,虚心学习,戒骄戒躁,保持传统,发扬成绩,继续奋斗”。其实,大鹏、九儿、海洋的错误问题并不严重,系领导对他们的批评到严重了。没有别的办法,在鹏贺入党之前,兴凯湖大学张校长给政法系党总支李书记打来电话,鹏贺心里才有了底,系领导不得不这样处理大鹏、九儿、海洋他们之间的矛盾关系。在上大学期间,谁能够入上党,是件光荣的事情,更是一件很难得的大事、喜事、好事,特别是对文科班的学生来说。为了给文科班学生更多的机会入党,政法系领导又给了他们两次机会,可大鹏、九儿、海洋又没有通过学生测评。大四下学期一开学,系领导临时决定再给L级中文班一次入党的机会。大鹏、九儿、海洋又列入划票行列。他们原以为没有机会了,可这次又来了,系领导面对着学校党委王副书记的政治压力,不得不这么做。结果,这次又没有通过。事实证明是正确的,也给政法系领导敲响了警钟。自从上两次大鹏、九儿、海洋没有通过同学们划票这一关,他们开始痛恨同学们,导致这次还没有通过。大四下学期快要毕业了,政法系领导临时党员大会会议决定,再给大鹏、九儿、海洋一次机会,他们不想看着自己系里的骨干,在系里工作两年的“好学生”,在临近毕业时还入不上党。系领导又厚着脸皮做通了兴凯湖大学校党委组织部领导的工作,对L级中文班班长大鹏、宣传委员、系宣传部长九儿、系学生会干部海洋再进行入党推荐、划票。结果还是没有加入中共。大鹏、九儿、海洋终于与党无缘,遗憾地毕业了。

22.幸福的时刻

毕业一个月后,L级中文班团支部书记鹏贺如期转正,成为中共正式党员。在转正前却发生了一件叫鹏贺终生遗憾的事情。这件事情,L级中文班、系领导、老师都想弄个明白。为什么?在大学四年,L级中文班就团支部书记鹏贺一个人加入了中共,其余人员没有一个拿到入党指标的。特别是班长大鹏也与党无缘,九儿靠着校党委王副书记的特殊关系也没有加入中共。这样的事情在兴凯湖大学建校史上从来没有发生过,以前的班级,不管哪个专业,在临近毕业的时候,最少得有两个或者三个加入中共的。毕业前一个月,政法系党总支书记找鹏贺谈话,当鹏贺在政法系党总支书记面前坐稳时,这样一位当了十几年学生科长后才当上书记的老成手再也忍不住气了,把一封匿名信狠狠地摔在鹏贺面前,鹏贺打开看完后,心来里面凉了半截。他想:“这是谁干的,难道没有入上党的同学就这么嫉妒和恨我吗!”党总支书记瞧了瞧鹏贺一眼,然后说:“你看怎么办?难道先叫我把你的预备党员先撤了,还是你先交代情况。”鹏贺说:“书记?你让我交代什么?你可以调查我?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堂堂正正做人,真真正正做事,身正不怕影子歪。这里面写的你信吗?”书记说:“你说?在你入党前请没有请过班级几个哥们吃过饭?有没有说过,不让其他同学入党。”鹏贺自己觉得,没有做过的事情,何必要回答他,他们争吵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后,鹏贺摔门而出,两人不欢而散。事后,鹏贺接到了调查通知。原来信里面写的内容是说,鹏贺入党前,拉关系,找门路,请同学们吃饭,拉选票才入的党。当大鹏、九儿、海洋他们入党测评事前,鹏贺曾请班级大多数同学吃饭,鹏贺告诉自己的那帮哥们、姐们不要向大鹏、九儿、海洋投票,鹏贺以班级团支部书记为名命令大家,不同意他们入党。鹏贺心里明白,在他入党后,曾经请过几个哥们吃过饭,可那是喜饭,他并没有说不让大鹏、海洋、九儿入党,鹏贺并没有想到班级的“反对派”会来这一套对付他,而且想把鹏贺搬倒,永远抬不起头来,搞了一次虚假匿名“举报信”。

鹏贺得罪了九儿、海洋,因为他们都是“女人”。毕业后,鹏贺一直怀疑是她们两个女孩告的他的状。事实证明一切,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信里面的内容都是虚构的,一场虚惊结束后,鹏贺在校党委的考察中如期转正,他圆了一个多年追求的梦想,真正加入了中共,成为一名合格的中国共产党党员。

大四上学期那段期间,同学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思想,都想干点事了,以防毕业后找不到工作,他们都想找一个好点的单位。同学们更认识到,家里面没有关系的,没有门路的就得靠学校招生就业指导中心了,如果和学校搞好关系,再考个研究生就更好了。有的毕业生为了自由,为了自己的理想,连考大学时的定向分配名额都不要了,因为,他们有更好的工作安排,他们有了更复杂的社会关系网。有的同学为了自由,去给自己心中理想的单位打工。鹏贺是位文艺爱好者,他的梦想是当大作家。大学这几年,他在全国各大报刊、杂志公开发表散文、小小说、诗歌500多篇,评一本大学期间出版的散文集《那朵红樱桃》,被中国作家协会吸纳为会员,其中一篇《樱桃情》被中国作家协会一位领导看中,并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樱桃情

灯红酒绿的都市生活始终叫我难以忘记在农村时那段学习、生活经历。家庭的窘迫难以忘记母亲在世时那段艰难的跋涉。母亲是位淳朴、善良、有人缘的农村妇女。母亲从一贫下中农家庭嫁给连贫农都不是的父亲。母亲从此过上了紧衣缩食的生活,她从不计较父亲的贫穷,特别是我和弟弟两个男孩诞生后,母亲便更加爱父亲和创建和谐的家庭。

母亲的心愿就是希望两个孩子早日成才立业,她在家里种好庄稼、伺候好家中茅草房前后院的两个菜园子。母亲种的菜园子在屯子里是出了名的。每年夏季,茅草房前后院两个菜园子绿油油的,各种农家绿色小菜应有尽有,特别是茅草房前后院菜园子里栽种的樱桃树。从我懂事那年开始,我就记得每年夏天我都能够吃到鲜红可口诱人的大红樱桃。听母亲说,她刚嫁给父亲时,屯子里没有几家栽种樱桃树的,母亲把从老家栽种的樱桃树挖了50多棵分给乡亲们,两年后,屯子里一半以上的家庭都吃到了大红樱桃。之后,樱桃树繁殖得越来越多了,乡人们吃不了了,就拿到镇里去卖掉,换点钱买点鱼、肉回来补补欠缺营养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