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能证明!”就在云静初无言以对的时候,一道清亮的声音从门出传来,只见一道明黄耀眼的身影带着天边的光芒出现在大殿门出,一头如墨的发以王冠束起,映衬得整张脸更是俊挺出众,双眸冰冷,但是当他看见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眼神中竟然变得柔和起来,跟之前的冷如冰霜竟然是天壤之别,他缓缓地走到云静初的面前,转身,扫向惠妃,沉声说道:“你说的当晚,朕一直都跟静初在一起!”
就在宇文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周围的空气瞬间被冻结住,她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到底听到了什么,这句话就如同一道惊人的闪电,划过云静初的脑海,他说的是什么?
那夜的人是宇文拓,那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
这怎么可能?惠妃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一脸迷茫的看向皇上,“皇上?”
“朕已经说的很清楚!前皇贵妃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冰冷的话已经给了她最后的大胆,这一刻,她才是最大的讽刺,她百方算计,千般布置,却将他也设计了进去?
她颤抖的手抚在肚子上,垂下那苍白的脸,低声的说道:“惠儿没有要的问了。”
宇文拓冷冷的一甩明黄的袖子,转过身,看着边上的晓梅,沉声命令道:“还不快送你家主子回去?”
惠妃心中的不安,在看看皇上此刻的神情,她只能吞下心中的所有的疑问,带着晓梅离开了昭阳殿。
此刻,昭阳殿上只有他们两人,整个空气流转着奇怪的情绪。
“静初,朕……”宇文拓有些欲言又止,开却在低垂的着眼眸看着一动不动人儿,像是受到了巨大打击一般,他原本缓和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细白的下巴,迫使她看他,道:“你这是一幅什么表情?你是在气愤?”这话是他的不悦,也是他的试探。
云静初没有说话,却也没有闪躲他的目光,任他在自己的眼眸中追寻答案,却又努力的压住心头那一丝丝的狂跳,她曾无数次想过是他,只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让她却不又不敢去相信,当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她是在气愤,但不知为何,她的心在狂跳。
宇文拓见她不说话,心中那股莫名的心慌转作浓浓的醋意,眯眸:“是在气愤那个人是朕?还是你更希望的是别人?”
“啪!”云静初想也不想的抬手朝着他那俊脸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一双愤怒的眸子迎上他,唇瓣泛白而微微颤抖着:“宇文睿!收住你的嘴!”
“你竟然敢打朕!”这一巴掌将他转回刚刚的情绪,一抓钳住她按在了身后的金流柱,一双赤红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她,“为什么这么激动?莫不是被朕说中了?”
宇文拓越说越是激动,那双如火般的双眸似乎就要将云静初吞噬一般。
云静初站直了身子,捂着胸口,她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望着他的样子,不在呈现任何的表情,压住自己的心,冷声道:“既然皇上这么认为,那就让静初离开这里?”
“放你走?”他的俊脸瞬息恢复平静,黑眸冷冽:“朕不会放你走!绝不!”
最后两个字似乎是咬着心从最终挤出来,他孤独而立的身子轻颤了一下,使得云静初一怔,娥眉紧蹙,不知不觉的问出了声:“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静初肚子里的孩子?”
不知道为何,这句话似乎强烈刺激到宇文拓,只见他神情有些复杂,黑眸微眯,靠近她,指着她心的位置,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朕要的不是孩子,朕要的是你的心……”
云静初娇小的身子被震住了,望着那潦黑的双眸,她清清楚楚的听着他的一字一句,心里却再一次沉了下来,连她自己都不曾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有心,拿什么给他呢?
“在你面前只是一个没有心的云静初!”云静初收回思绪,冷冷的说道。
“即便如此,你也永远是朕的皇后!”宇文拓再次钳制住她的肩膀,冷傲的吐出。
“你这样不是很矛盾吗?明明你得不到我的心……”她这是在求证些什么吗?
“朕不知道你为何会这样说,但朕要就是现在的你!此时此刻的你!”宇文拓一双眼眸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激动的说道。
听着这话,云静初并未说话,因为这句话实在太熟悉,曾经的宇文睿也这么说过……
自从那一次的谈话,接下来几日云静初并未有任何动静,仿佛已经默认了要成为皇后的事情,而就在宇文拓以为云静初已经安分的等待成为他皇后的时候,其实云静初已经在计划着逃离皇宫,而之前宇文轩告诉她的密道,无疑是她成功的重要因素。
现在,她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等待时机合适,就立刻带着杏儿一同离开。
表面上,宇文拓与云静初之间越来越和谐,宇文拓下了早朝就会来看她,也不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情,总是赏赐不断,各种奇珍异宝,应有尽有,应接不暇,宫中的人都知道这云静初又即将为皇后,更是流言蜚语不断,甚至是冠太后都有些看不过去,直接找了宇文拓说了出来,可是宇文拓依旧不去理会,一心命人准备着云静初的封后事项。
这天,已近黄昏,天空的晚霞发出最后一丝耀眼的光芒,将整个皇宫笼罩住,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昭阳殿,灯明四壁,映着云静初亭亭玉立的身姿,小脸蛋白皙,娥眉粉黛,挺翘的琼鼻小巧可爱,唇瓣仿若花瓣,一身简单的白色宫装,简单的云髻,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
一只芊芊细手支着脑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杏儿走了进来,恭敬的朝着云静初说道:“郡主,宁公子来了。”
话落,就见宁非宁依旧一身太监服,阔步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郡主找在下所为何事?”
云静初点了点头,从袖笼中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宁非宁说道:“这是赫莲娜公主临离开时让我转交给你家主子的,麻烦你交给你家主子。”
“这,在下实在……”宁非宁有些惶恐的摇了摇头,主子现在最恨的人就是云静初,甚至在大殿当日,还派人混进宇文拓的队伍中刺杀云静初,原本自己偷偷来见云静初,已经是瞒着主子,现在要是让主子知道,肯定饶不了自己,想着,立刻推开面前的锦盒,好像里面装着什么毒蛇猛兽一样,让他惶恐不已。
“只要你帮我做这件事情,之前你欠我的恩情,就一笔勾销,不再相欠。”云静初脸色很冷,眼睛里盛着冰一样的寒气,浓烈得化不开来,让人觉得倍感寒冷。
宁非宁不敢言语,最终还是缓缓伸出手接过那个锦盒,拿在手里十分不安,其实他心中根本不想让这份恩情消失,只是如今他们的确处在对立的位置,或许了断了何尝不是一件好事。